清晨的阳光透过赤司房间的纱帘,滤成一片柔和的金芒,轻轻落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赤司征十郎是被温砚辞均匀的呼吸声弄醒的,意识回笼时,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茶香,混合着阳光晒过的皂角味,是让他格外安心的气息。
他微微抬眼,就能清晰地看到温砚辞的睡颜,银灰色的发丝散落在额前,遮住了半只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温砚辞的手臂还环着他的腰,掌心贴着他的后背,带着温热的温度,刚好避开了那片早已淡化的淤青。
赤司的心跳慢了半拍,指尖下意识地轻轻碰了碰温砚辞的睫毛,那触感柔软得像蝶翼,让温砚辞的睫毛颤了颤,却没醒,只是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呼吸依旧绵长。
昨晚的画面突然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浴室里氤氲的热气,温砚辞帮他洗头发时轻柔的动作,指尖划过头皮时带着的痒意;他因为害羞想躲开,却被温砚辞从身后轻轻抱住,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带着水汽的沙哑:“征十郎,别动,不然泡沫会进眼睛里。”
后来回到床上,温砚辞的吻落在他的额角、耳尖,带着耐心的温柔,没有丝毫急促,他因为紧张攥紧了温砚辞的睡衣,对方却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低声说:“别怕,我在。”
那些细碎的、带着温度的瞬间,像温水浸过心尖,让赤司的耳尖悄悄泛红,他悄悄往温砚辞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对方的锁骨,能清晰地感受到温砚辞胸腔的起伏,还有那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像一首温柔的曲子。
“醒了多久了?”温砚辞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格外清晰。
赤司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抓包的小孩,猛地抬头,却撞进温砚辞含笑的眼底,温砚辞已经醒了,银灰色的瞳孔里满是笑意,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朦胧,却精准地捕捉到了他泛红的耳尖。
“没、没多久。”赤司别过脸,声音带着点慌乱,想从温砚辞怀里挣开,却被对方收紧手臂抱得更紧。
“是吗?”温砚辞低头,鼻尖蹭过赤司的发顶,带着戏谑的笑意,“那刚才是谁在偷偷碰我的睫毛?”
赤司的脸瞬间涨红,像熟透的草莓,连脖子都染上了浅淡的粉色。“我没有!”
他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没了底气,刚才的小动作显然被温砚辞抓了个正着。
温砚辞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赤司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还嘴硬?昨晚是谁在浴室里躲躲闪闪,又是谁在床上...嗯?”
“温砚辞!”赤司猛地捂住他的嘴,眼底满是羞恼,却没真的生气,他只是受不了温砚辞这样直白地提起昨晚的事,那些画面太过私密,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温砚辞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轻轻咬了咬赤司的掌心,带着点调皮的痒意,赤司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转身就想下床,却被温砚辞拉住手腕,重新拽回怀里。
“好了,不逗你了。”温砚辞的声音软下来,带着温柔的妥协,“再躺会儿?离出门还有时间。”
赤司的身体渐渐放松,他没有再挣扎,只是靠在温砚辞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还要去接你的队友,不能迟到。”
“知道你上心。”温砚辞低头,在他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再躺十分钟,我去做早餐,给你做你喜欢的汤豆腐,好不好?”
听到“汤豆腐”,赤司的耳朵动了动,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像只被美食收买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