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美丽的院落中,暖风和煦,一个天人之姿的倾月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她的胸前斜放着一幅画,手指微微捏着画面,眼睛却早已闭上,只听她呼吸均匀,显然是睡得正香。
过了许久,有脚步声响起,倾月睁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走进来的宇文护,又闭上眼想要睡过去。
最近一段时间,倾月脑海中一直有关于宇文护的生平显现,倾月心里觉得自己那是真的,所以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当然宇文护发现了倾月的状态。
宇文护“阿月,在想什么?”
宇文护摸着倾月已经四个月的肚子不经意的问道。
独孤倾月阿护如果有一天你登上了那位子,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吗
宇文护是不是阿邕跟你说了什么
独孤倾月嗯,他把那日的事情告诉我了
宇文护别想太多,皇位没你重要
宇文护将倾月抱在了怀里
尽管倾月明白宇文护或许内心深处仍留恋着那份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她的心中只有最朴素的愿望——期盼着他能平安顺遂地活下去。这不过是一个渴望家庭温暖与平静的女人最为纯粹的心声。或许外界会指责她过于自私,未能理解宇文护的宏图大志;然而,在爱情的世界里,女子的柔情总是这般简单而直接,她们所希冀的,无非是所爱之人能够安然无恙,岁月静好。
第二天,当仆人推开独孤信的房门,发现他穿着威风凛凛的将军服,握着宝剑,已经自裁与世长辞,一代忠臣,撒手人寰。
原本尚未完全康复的倾月,突闻父亲在府中自尽的消息,悲痛欲绝。不顾镜心与南懿的劝阻,她强撑着仍显虚弱的身躯,挺着四月有余的身孕,毅然决然地来到了独孤府门前。
当外出办事的宇文护得知消息后,即刻赶回府邸,恰好与急匆匆而来的倾月在府门外相遇。见她步伐虚浮、身形摇晃,宇文护下意识地伸出手欲予扶持。然而,倾月却毫不犹豫地挣脱了他的触碰。
宇文护阿月,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宇文护想不通明明独孤信答应自己是用他大儿子的命来抵阿敏的命,可为何他要用自己的命来抵
独孤倾月爱子则为记之深远你不知道吗?
独孤倾月为什么要逼他?
阿敏离世了,如今,阿爹也追随她而去。苍天为何如此待她?她所渴求的,不过是一家人的平安与团聚,这份简单至极的愿望,为何就得不到半分垂怜?
宇文护那日我们商量好,只要他辞去丞相一职,再赔上一条命,此事就此作罢
独孤倾月他赔了呀,他赔了自己的命
独孤倾月我真傻,既然会相信你,让我从未谋面的哥哥一命抵一命
宇文护阿月,求求你相信我
宇文护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倾月,希望能得到阿月的原谅
独孤倾月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要去看阿爹
倾月用了好大劲才挣脱开宇文护怀抱,刚要站不稳时独孤伽罗出现扶住了她
独孤伽罗家中突遭噩耗,府中不便,就不招待太师了
宇文护伽罗……我……
其实,宇文护心底深处并不愿见到这般景象,更不愿让倾月对自己心生怨恨。他曾言“一命抵一命”,却从未真正料想到,独孤信竟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以自尽来偿还那份罪孽。
很快,独孤信出殡的日子到了,连宇文毓都为他戴孝,民间纷纷传说,称太师逼死了丞相,由于倾月身体不适便只有伽罗捧着父亲的灵位,心中悲痛。
独孤信出殡当日,般若为了安胎,无法前来祭奠,只能让宇文毓代劳,宇文毓披麻戴孝,准备跪在独孤信墓前,此时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上,而是丞相大人的女婿
伽罗见宇文毓执意如此,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一同跪下,表示对父亲的追思和哀悼
宇文毓的眼眶湿润了,他知道,都是自己没听忠臣之言,才引发了和宇文护的血战,从而导致让独孤信成为牺牲者
这时本该再家中安胎的倾月却挺着四个月的身孕一身披麻戴孝来到了独孤信的墓前
独孤伽罗三姐,你怎么来了
独孤伽罗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这里有我就行
独孤倾月(盯着独孤信的墓流下眼泪)我来送送阿爹,如果连我都不来的话,他该如何作想
独孤倾月见过圣上
宇文毓阿月上次的事,我……
独孤倾月圣上该庆幸我未死在那
宇文毓阿月……
众人皆感叹偌大的独孤家如今能撑起一片天的人只有两位女公子,至于宇文护是倾月不让他来而杨坚为什么没有来,不得而知
独孤倾月你与杨坚吵架了?这时候怎么不见他过来
独孤伽罗我本来就没有告诉他,他心里人似乎还有二姐,所以有没有他无所谓
独孤倾月什么无所谓,他可是阿爹为你选好的夫婿,以后该好好过日子
独孤伽罗知道了
独孤伽罗那太师为何没来
独孤倾月是我没让他来
独孤伽罗三姐是担心太师若来了不好收场
独孤倾月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