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渽民是个极度贫寒的主，上私立学校不是因为自己家借钱上学，而是被学校请来的，答应了罗渽民三年的全额奖学金，还有定额的饭钱。这次被我注意到是因为他考了个年段第一，在颁奖典礼上，我一见钟情，连拍照都是挤走第二名，自己到他身边。
司马昭之心 路人皆知。
然后把照片打印下来，把其他人剪掉，只留我和罗渽民。
我想了一会儿，我有什么好看的，又把我自己剪掉了。
自从进了李家我跟着我妈一样不是个缺钱的主。
小小年纪，我的抽屉里就已经存了几万块红红的毛爷爷。
极少部分是爸爸给的，少部分是妈妈，大部分都是李阿姨给我的厚厚的零花钱。
我开始舔罗渽民了。
罗渽民跟我一样是寄宿生。他跟芭比娃娃和雕像不一样。
他有一种泯然众生的书卷气。
我是舔狗，我不要脸的。
“我叫毛六六，我知道你叫罗渽民。你喜欢吃什么？”
罗渽民很明显被我吓到了：“啊？啊？”
小美人被吓到了，而且还是被我吓到了。
小美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口道：“不用了，我不喜欢你。”
草，好辣，我就喜欢这么高冷的。
“没事，我喜欢你就行。”
我用金钱与美食打通了罗渽民的舍友和同班同学。
“罗渽民，这是那位给你的。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全都吃了。”刘扬扬说道。
刘扬扬是罗渽民的室友，长得也是俊美，我们在李帝努的生日聚会认识的。至于为什么帮我。是因为他把我送给李帝努的爱心九层蛋糕给倒塌了。
我用着断子绝孙腿，他抓着我的头发，大战了三百回合。
可惜，李帝努来得太早了，要不然我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李帝努拎着领子把我和刘扬扬拉开，看了看我做的蛋糕倒地，在众人面前教育起我来：“你多少也算个主人，对客人要以礼相待。”
“听到没？疯狗？不就推倒你做的狗屎蛋糕吗？做的也没见得多好看，拿出来狗都不吃。”
“我……我欲想冲向前去再给他甩几个巴掌，但李帝努一声怒斥吓醒了我。
“毛六六！”
我咬着后槽牙忍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愣是没哭出来。
“好好跟他道歉。”
凭什么？
那蛋糕是我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了，不知道做了多少失败品，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今天是我的生日，毛六六。”
我心一下就软了，本就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他生日无理取闹的。
“对不起……
“对不起……
因为那件事李帝努整整一个月没理我，愣是我哄他，求他，骂……骂是舍不得的，谁都不准骂他，连我都不行。
可明明我也很委屈。
不过我这人有个优点，心特别大。
我跟刘扬扬说了全事，想让他产生些愧疚之心，他很乐意做一个无间道，啊不是，是中间人。
于是毫无人性的刘扬扬一边在罗渽民旁敲侧击地说我坏话，一边心安理得地吃我的蛋糕。
多年以后我知道这件事不但没揍他，还笑了笑：“刘扬扬，你可真会做人。”还是拿了脚底的鞋揍他一顿。
“以后她硬要你送，你就全吃掉，不必问我。我看到这些我就恶心。”罗渽民皱过一丝眉头。
“？有钱又爱你的富婆你真不喜欢吗？”刘扬扬试探问到。
“哼，我平生最讨厌这种把钱当流水花的纨绔子弟。”
那还真不是我花钱如流水。
我是精打细算，会过日子的。抢着优惠卷，充vip ，数着优惠日期。我只是会给我喜欢的人花钱。
我问刘扬扬：“罗渽民有说什么吗？”
“他觉得草莓奶昔喝腻了，他明天想要香蕉奶昔。”刘扬扬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我没有怀疑什么，习惯性地调侃刘扬扬：“你身上怎么有股奶奶的草莓味，是哪个妹妹的味道？”
刘扬扬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随便说出一个脸对不上人的名字：“恩……可能是照小红的。”
我叹一口气“凭什么你可以浪迹于渔场，而我却只能当没人要的舔狗。”
“因为我长得很帅。”
刘扬扬毫不吝啬地夸着自己，真不是他硬夸，凭着开学的三个月他就交到了不下二十几任女友了。
——
罗渽民和刘扬扬在最好的班，一班，我凭借着李阿姨的钞能力在第二好的班，十五班。我在那里读。
我实在不明白这种傻逼操作，有着相近的实力，却在最远的距离。
刘扬扬说罗渽民就喜欢我这种活泼可爱的，不太喜欢那种只会读书的乖乖女。
期中过后便是运动会了，我本来兴趣不大。
但是刘扬扬告诉我800米的终点裁判是罗渽民，我吞咽着口水，想想罗渽民的美色：“刑。”
风雨的原因，运动会推迟了一个月，也有了我练八百米的时间。
因为一个月的苦练，加上这是学校都是细狗的学霸，我甩了第二名足足两百米的距离。在一举超过终点线的时候，没有停止，直奔正在计时的罗渽民而去。
扑了个满怀
罗渽民被我扑倒在地。
运动会所有的摄像头聚焦我和罗渽民身上，我心一狠，看着罗渽民面若桃花，貌似潘安的娇容
想起了刘扬扬口中喜欢罗渽民的陈桃桃，花绿绿，刘莹莹……
这人总是不守男德，只会勾引其他女人。
明明我就足够了，我比其他女人，啊不是，其他的狗，好千倍万倍亿倍。
我捏住他的下巴，直直往勾人的嘴唇而去。
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像草莓冰淇淋。
在体育场的人几乎都尖叫起来。
乱来的后果是，学校让我扫三个月的操场，停课两周，写三万字检讨书，并叫来我家长深度交流一下。
我妈从校长室出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走出了学校，我妈一改模样，跟我勾肩搭背的，李阿姨带了副墨镜，背后靠着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仿佛年轻了十岁，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等我妈。
“不错啊老六，不仅考试考了第十，跑步还跑了第一，这叫什么，这叫才智双全。”
“哼哼，我本来就是。”
李阿姨笑出来了声：“走，犒劳一下你，呆学校那么久了，肯定不比外面好吃，李阿姨带你吃顿好的。”
“真的吗？李阿姨万岁，李阿姨万岁。”
放养式教育，就是太释放天性了。
李帝努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只有周末回到了李宅。
我的创举在我们市里小火了一把。可惜当时正在国家选举总统，两党互相爆出的丑闻相比我的来说一个比一个精彩。满满占据热搜的前三十。
所以李帝努不是不知道的。
李阿姨和我妈总会在餐桌拿这件事取笑。
李帝努插了一句：“女孩子总归是要懂礼义廉耻的，矜持一点。”
我淡淡地对他笑：“表哥说的对，以后我会注意的。”
“ 怎么不说帝努哥哥了？以前一个帝努哥哥一口比一口亲热。”李阿姨捂着嘴笑着说。
李阿姨不是没跟我妈开玩笑说娶我过门，可她尊重她儿子的选择，玩笑是玩笑，李帝努娶我也罢，不娶我也罢，她只想他儿子能选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共度一生，能真正的快乐。
我还是如刚刚那般笑，却是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想多吃饭，少讲话，我真的饿死了。”
“好好好，你这个小馋猫。”李阿姨戳了戳我的腮帮子，转头又跟我妈聊起了太太们的八卦。
李帝努起身，留下一句“吃饱了”回到房间里。
我看了看从从北极空运过来的海鲜，还剩一大盘。
“真是的，这孩子，怎么性子越来越孤僻了。”李阿姨喃一声。
我妈急忙安慰：“帝努不是想去哈佛吗？勤奋点总是好的，晚上让厨房再送些夜宵过去，不会坏了身子的。”
“恩，还是你周到。”
我也饿了，于是我经过下楼去厨房的时候，保姆说她要准备明天的早饭，忙不过来要我把夜宵送到李帝努房间。
这门板的隔音着实不好，我可以听到李帝努和喻竹华的谈话声。
老实说，我从来没有听过李帝努温温柔柔的跟我讲话，像参了蜜的泉水，每一口都是甜的。
“我们一起去美国，恩？”
“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
“不会的问题可以来问我，阿华。”
“我做男朋友的哪有不帮女朋友的哩。”
“你好好休息，我爱你。”
“晚安。”
我羡慕喻竹华，她就跟李帝努认识了半年，李帝努就用我做梦都不敢想象的语气跟她说话。
我是她的六倍，至今李帝努始终与我隔了道透明的墙，藏了最尖锐的刺。
我敲了敲门，得到一句“请进”后推门而入。
“这是李阿姨吩咐做的，她怕你不好好吃饭，饿坏了肚子。”我微笑，放在书桌空余的位置上。
以往的我借着送夜宵之名，会在李帝努的床上赖上几时，睡着了李帝努便去书房睡，如果就躺了一会儿床，李帝努叫仆人便换床单，然后睡下。
现在我放下后，便离开。
刚要走出门时，澄澈的少年音，开了口：“不要去祸害其他人。”
一如即往，冷漠的语气宛如透明坚硬的墙，参着伤人的刺
我淡淡地笑着：“恩。”表示的是我知道了。
我关上门，翻了个白眼。
关他屁事
第二天，我带着赔礼上门道歉。
是快拆迁的烂尾楼，轻声敲着门，开门后，我看到罗渽民那双寒冰的眼睛，我想到罗渽民很穷，但没想到那么穷。
一个瘫痪在床的老爸，老婆跑了，只剩一个快驾鹤西去的老奶奶。
没有一件完整的家具。
我们家以前也穷，但住的房子起码还有家的味道。
现在我妈的工作就是哄李阿姨开心，李阿姨真心拿我妈当朋友，所以出手阔绰大方，给我妈买了一套房，一辆车，还有一百多万的存款。数不尽的奢侈品，衣服，珠宝，而且日常花销都是算在李阿姨手上。
对李家这一大家子来说，能哄女主人开心，这些都是小钱。
罗渽民一双好看极的桃花眼瞪我：“你来干嘛？败家子。”
我左手一个人参，右手一个果篮，向上举：“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把你这几个臭钱给收回去，我不稀罕你的钱。”罗渽民要关门，被我一脚拦住了，门一夹，这脚绝b废了。
“罗渽民，罗小爷，不是，罗大爷。我求求你，我真的想要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我这人真没别的意思，就是特别听话，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罗渽民求求你，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我这人什么都是业余的，但舔狗技术是专业的，发自肺腑之言，出自真心之话。
“毛六六，我不需要你的喜欢，你的喜欢有顾忌别人感受吗？你根本没有尊重我，你只是让我强行接受你所谓的好。”
“而且你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的你只让我感觉到。”
“不要脸！恶心！”
完蛋了，我真的太贱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好喜欢。
我兴奋得眼泪不停地往地下砸，把礼物放下，哽咽着，一抽一泣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也没有办法。我就是很喜欢你，当初在开学典礼的时候一面之缘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只是想对你好，想让你赶紧喜欢我。”
罗渽民厌恶地撇一眼，隐去心中不忍，她多少还是个女孩子。
“把脚收回去，要哭去外面哭。”
真是的
罗渽民回过身，等我再睁开朦胧的眼睛，粗燥的纸感温柔地摩擦着眼睑。
“你的眼睛本来就丑，哭瞎了就不好看了。”
我一愣，不是，剧情是这么发展吗？
’像你一样活泼可爱？‘
刘扬扬你个贱货。
我还是不停地挤出眼泪，说着良心话：“罗渽民，不管你信不信，这些补品的钱，还有给你买吃的钱不是从家里拿的，是我做翻译，打字稿，获得奖学金一点一点凑出来的。”
“若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罗渽民想起了我英语语文几乎满分的成绩。
我看他正心软着，连忙把补品塞进他的屋子里。
就是给他买的，送给谁都是浪费。
“我都说了！”
可我早就一溜烟，叫司机早点跑路了。
明天是星期一，罗渽民返校的日子，可我停课啊。
他肯定没时间照顾他家人，于是第二天我又敲开他家门，开门的是个眉目慈祥的老太太。
“我是罗渽民的同学，过来照顾你的。”跟老太太讲清楚了之后，便立刻打扫起来。
罗渽民他爸也极为好看，白皙的皮肤，长长的头发，若不是帮他接尿了，我还真以为这是他妈，咳咳……
我不愧是我妈的传人，把罗渽民的家人伺候的极好。
老太太是个可以做事，但手脚不麻利的主。从冰箱留的饭菜留了五天，可见罗渽民多么担心。
罗爸知道我是昨天来的人，他只是身体瘫痪，脑子还好使，愣是撑着还能抖动的左手跟我下围棋。
“你做成这样是让渽民喜欢上你吗？”罗爸单刀直入。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是喜欢罗渽民，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对他很好很好。但喜欢一个人怎么不可能奢求那一个人喜欢我呢？”
“如果你是冲着对他好，你可以呆在这里。如果是为了追到他那请回吧。他是个骄傲的人，不太愿意被控制，你这样握住他的把柄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你。”
别想了，追到就不喜欢了。
“我想弥补错误，表达歉意。”
“你不后悔就好。”
我把这个屋子打扫了一遍，有些家具太破了，想换，但怕罗渽民回来把新家具都扔出去了
星期五下午，罗渽民打开门，看到的是三个人一副欢笑美好的场面，过于美好了，只要把中间那个女人剔除就好。
罗渽民几乎是拽着领子把我拖出门口。
“你tm听不懂人话是吧？都告诉你不要来骚扰我了，我不会喜欢你，我甚至讨厌你，你干嘛还要一而再再而生地凑上来？不觉得恶心吗？”
“我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想方设法地对那个人好。我知道我现在在强迫你接受我的好，但是现在我不止是想对你好，更是因为罗在言先生 现在是我朋友，朋友有难哪能不帮？”
“呵……你怎么不知道你这是骚扰，你怎么就不知道这是在打扰我的生活。”
吵得很大声，罗在言听得见。
“娜娜……沙哑的声音轻轻唤着罗渽民的乳名，罗渽民放开我的领子，向罗在言走去。
“其实，前天你奶奶突然晕倒，要不是老六，你奶奶他早就……”
“可是什么病因？”
“高血压，去医院挂了瓶才回来。”
罗渽民愧疚低下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明天就退宿，好好照顾你们。”
“不了，我们在这里也能生活得好好的，你就读你的书去吧，考你的试。我们不用你担心。”
“不，我还是回来一趟。”不然也学习也不顺心。
“你自己做主就好。留老六在家吃饭吧。”
吃完饭我主动留下来洗碗，洗完碗我穿上鞋刚要走，罗渽民便叫我一声：“毛六六……
“恩？”我歪了歪头，少年红着耳朵：“谢谢你。”
罗渽民的态度转化了不少，起码不会凶巴巴的，像红了眼睛的小兔子似的。
你进我进，你退我更进。
到了学校，我以问问题之名明目张胆地去找罗渽民了，起码罗渽民不会避着我。
但其实我都会，我就是喜欢跟罗渽民呆在一起。
罗渽民退宿了，我也懒得搭理刘扬扬那个鸟人。
他放学就走，我便跟他一起走。
“你也退宿？”
“没有，想陪你去看看奶奶。”说得很很简单，我一进屋就开始打扫卫生，换药……
“看看？”罗渽民挑了俊秀的眉，倚在门框上。
“咳咳……恩，看完了我该走了。”
罗在言笑眼目送我走后不禁发言：“这真是个好女孩。”
过了大门关闭时间，便翻墙而入学校。
日子几乎就是这样过的，下课时间，跑到一班给罗渽民送吃的。中午和罗渽民吃午饭，晚上和罗渽民一起回他家，再翻墙进学校。周末补习完跑到罗渽民家，跟老罗下围棋，晚上跟罗渽民交流学习。
日子就是这么简单朴实且枯燥。
可以说，我很开心。
舔得很开心。
这种日子过了两个月后，便快引来期末考。
最近毛六六数学下降得厉害，罗渽民便要来了毛六六的数学月考卷子。拿着蓝笔修改着毛六六的解题步骤。
刘扬扬问道：“你跟毛六六交往了么？”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刘扬扬是罗渽民少数朋友之一，罗渽民性子傲，从来只交他看得上眼的朋友。
“你每天跟她同进同出的，有时不是牵个小手，然后就是毛六六犯错了你陪她受罚，这样还不像么？”
罗渽民翻了一面卷子：“牵手是因为她的手好像受伤了，所以要我牵着她。犯错陪罚这种事，我对你也会这样做。”
“我对她并无所谓的男女之情。”
刘扬扬狐狸般的微微一笑，看着再教室门口若有若无的身影。
呵，这还不死心？
罗渽民也瞄到了，他站在教室窗台，窗台的外围是长长的走廊，两面窗户中间有一堵墙站着我，他向我递来习题册还要有考卷。
“拿去，我给你改的步骤一定要好好看，我刚刚圈了几道题，练一练然后下午给我。”
我害羞地点点头，便快步走了。
刘扬扬不知道，像毛六六这种人，越是近在咫尺越快乐，舔到了她反倒会很失望。
期末，罗渽民第一，毛六六十六。
我第一时间找罗渽民哭诉，颁奖礼上，我一如既往地挤掉他身边的女生。
我考多少名不重要，我只要在前三十，谁都别想接近罗渽民。
但罗渽民是超级学霸，他已经在学初二下的内容了，寒假他还是要进学校的。
以他的说法，学校打算前二十去中考试试水。
毛六六拒绝了学校这个提议，她不太适合超前，稳扎稳打才是王道。
寒假去了冰岛旅游回来的我给罗渽民带了很多纪念品和土特产。
我一边游一边给罗渽民发消息。
罗渽民他在上课，只有中午和下午的时候会回我四五句。
说着都是些地理书里的专业术语。还会查天气。
“陪家人就不要看手机了。”李帝努突然在我背后冷不防说了句。
我关掉手机，点点头。
你没看？
你没跟你女朋友聊天？
你就是双标。
我对李帝努保持微笑。
毛六六是准备七天后回来，但两个女人感觉不太得劲，于是又去转了阿斯维加斯。
玩了十几天才回来，买了一大堆东西。
罗渽民迎来没有我线下陪着的日子。他刚开始有些不习惯没有像麻雀一样喳喳声。
但后来就逐渐习惯了。
没有人会永远陪着自己的。
只有自己。
可罗渽民还是不太习惯。他看到她发的每一张照片。
很多人说，毛六六家里很有钱。虽然罗渽民早有准备但还是刷新了认知。
偶尔问起价格的时候，总会有眼前一亮的数字。
罗渽民他不去问了。
我后来是补习，虽然偶尔打车会去罗渽民家里带个二十几分钟，但也就二十几分钟。寒假放了，李阿姨带着我参加各种活动。
李帝努当然也会参加。
美名其曰是玩，但是实际是扩交人脉。
但别人实在瞧不上我，在她们眼里，我和我妈只是李家的玩偶，不爱了就扔。所以这种场合一般聚光灯都是在李帝努的。
我兴趣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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