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隔三差五便来医院几次,削着手中的苹果,把它削成小兔子一样摆到盘子里。
“嗦嗦嗦”的削皮声在简约的病房里回荡,李泰容手捧一本书,时不时翻过几页,给我有种老夫老妻,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惜他的岁数是我的一半,无论从法律和道德上都是禁忌。
禁忌……往往让人向往,让人亢奋。
就像反复性的逼良为娼,劝妓从良,现实往往比戏剧精彩到极致。
完整地摆放到盘子里,递给李泰容。
“我削的兔子比上次是不是可爱许多。”
李泰容拿起一块放到嘴里,对我笑笑:“挺甜的。”
我两手顶着膝盖,托脸,嘴巴嘟起,只留一双眼眸看着他,道“你这人不太像个病人。”
“我能感受到你的生机勃勃,甚至是你对这个世界的温柔。应该是你太温柔了,像个邻家哥哥一样,惯着我。反倒不像个病人,需要人照顾。”
李泰容先是一愣:“生病很痛苦的,等你长大就会明白。抱怨,苦痛,悲伤,谁也不会想听。更何况你还是个孩子,你还有很多时间去看看这个世界。像我到你这个年龄,我可不是一直在消毒水味的病房里陪着一个将死之人。”
“我可是一直洗耳恭听啊。别总是惯着我,我是个大孩子了,人我也可以惯你。”
李泰容捂着嘴,不知是被逗笑的,还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别装大人,小屁孩。”
他亲切可人,一双眼睛藏不住笑,
………
我气不过。
我装门买了一本小王子。
“所有的大人本质上都是小孩,大人只不过是被包装而成的小孩。”
李泰容看我如此认真,摸摸我的头。我看他被逗起的笑容,又着迷了几分。
干脆趴在他的身上,吸取他的温度。
“要赶紧好起来。你可答应我画一张我的油画。”
李泰容一手扶住我的背,一手摸摸我的头,语气中不乏宠溺:“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现在的你,未来的你。”我甩无赖地说道。
——-
一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原本要在这个美好难得没有补习课的日子睡自然醒。可金道英一通电话过来,我难得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
看看手机屏幕是金道英,一下,砸到我脸上愣是把我砸醒了。
此仇不报,我毛六六非跟他姓。
“死鬼~你找我干嘛啊?”我尖着嗓子,喋喋地撒娇道。
不给你掉层皮?
金道英立马挂断电话。
可又一会儿,电话声又打来。
“我在睡觉,有事快说。”我没好气地冷哼一下。
“去d城玩不?”
我觉得他是想找个伴去见李帝努,很快戳破他的心思:“不是,道英哥,这种事情你不找你的好妹妹断清伊,找我干嘛?”
“她嫌弃李帝努老,找更年轻的玩去了。”
“……什么时候的飞机。”
“现在是上午十点,我买的是下午一点的飞机,你可放心,我已经拜托李阿姨帮你机票都买好了。”
我冷笑道,心里不知道已经把他千刀万剐多少遍:“你可真是个牛人。”
“哪里哪里,我还找了其他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