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我跟他隔着一道透明又坚固的墙。
如今的我与他,我仍然感受到墙的存在,可是不在于隔离着我与他。
而是把我和李帝努包围,隔绝于其他人。
像只在鱼缸里的两条金鱼,平淡地看着外界繁华无奇的人生。
气氛到了位,他拉我进入他的怀里,吐息在我耳边,“小孩子就不应该参加大人的聚会。”
我仅仅也只是嘲讽一笑,“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会长大。”
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我,一直相信,他会是一名优秀的行走荷尔蒙,会是无情的操控手。
很久的以前,仅仅是被那副被神明祝福的皮囊下失了魂,忽略了他浑浊不堪,野心勃勃的灵魂。
不过又没关系。
什么都没关系的,对吗?
“呼之欲来,推之欲去,你想要的东西总会奉献到你的面前。”
“我会有什么选择呢?”
——
回到家的那一刻,我又立马收拾好会医院。
天知道我有多想他。
打开门缝,看见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又立马悄声关上。
天呐,谁告诉我,为什么莫玫会在这里。
过一会儿,莫玫便蒙上脸出来。我假装是经过这里,便移开视线。等她坐上了电梯,我又进李泰容的病房里。
他脆弱地蜷缩在床边,无声无息地哭泣,宛如被包裹的毛毛虫。
一时,我竟找不出话语来安慰他。默默走在他的床边,抚摸他的背。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还有我,我会来陪你的。”
李泰容抬眼看我,他的泪水划满了整张脸,宛如玻璃般一触就碎。
我心痛得难以自已,轻轻地抚摸上他的脸颊。
“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的。”
他爬起身,像是怕我逃走般紧紧地拥我入怀。
跟李帝努不同的身材,他的身板薄薄地像一张纸。
抱住他的生活,很轻易地便可以围住。
我的艺术家啊……
此番的苦痛,是为你的华而不实的艺术吗。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哭,让他把自己的秘密好好地藏起来。
藏到谁也见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