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玫瑰胸章很漂亮,能给我看看吗?”
我勾勾嘴角,眼神带点小心翼翼。
那个玫瑰胸章,红得透明剔透,光越过玻璃窗,几种不同颜色的光泽落入李泰容的掌心。
“这是朋友放到我身边的东西。”李泰容把它纳入掌中,轻轻握住。
即使我理智告诉我,不能再问下去了。
我还是说,“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是的。生命中,只会遇见一次的人。”
我一直想成为心爱之人的特别之人。
我扶上他的手,话语间轻笑。
“泰容哥哥,你能帮我画一副画吗?”
“什么样的?”
“画我吧。”我几乎哑着声音。
“一个在你眼中完完整整的毛六六。”
———
我躺在医务室里,盖紧被窝。朦胧间,我察觉到一支冰冷的手抚上我的额头。
太过舒服了,我并没有理会,而是转个身。继续睡。
“你在老师那边签到了没有。”
我唔着被子,只露出杂乱的头发,脸全都埋在被子里面。
“恩。”
刘扬扬问道: “没有发烧?所以……你在逃课?”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我睁开一条细缝,不答反问。
人与人之间会有界限,我跟刘扬扬的界限很模糊。
他既对好朋友罗渽民的遭遇抱不平,却也没有在我面前认认真真,完完全全提起这件事。明里暗里的敲打试探都被我一两句话敷衍过去。
“他让我们自由活动。”
“是吗?那你想找人聊天,得去找你勾搭的小美女,我这没空。”
刘扬扬轻伏下身,左手突然伏住我的腰。我没有动,耳边痒痒的,薄荷糖的气息钻入鼻腔。
“毛六六,你不怕你会遭报应?”
声音低沉磁性,像一条冰冷的蛇缓慢地吐露它的蛇信子,无比危险。
………
“一个看客罢了,何必那么较真。”
我起身推开刘扬扬,被子叠好,走出了医务室,享受阳光的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