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明到了酒吧一看,一堆大男人喝的东倒西歪
孟鹤堂师…师姐
苏云明喝多少啊你
孟鹤堂我…没喝多少,他们喝…喝的多
苏云明张云雷呢?去洗手间吐去了啊?
孟鹤堂他应该…对了,刚才他说他去给李欧送行李,李欧去南站换票回北京,来电话让他送行李
苏云明这李欧天天带着张云雷抽烟喝酒,早晚毁了张云雷的嗓子
苏云明不对啊
孟鹤堂怎…怎么了
苏云明南京南到北京南最早的车是六点半左右,李欧到地方应该是四点,为什么凌晨四点就去南京南候车?
孟鹤堂这我就不知道了
苏云明张云雷没喝酒吗?
孟鹤堂喝了啊,里倒歪斜的
苏云明那么多没喝酒的师弟,为什么叫一个喝成这样的人给他送行李
孟鹤堂本来我也说了让没喝酒的去,但是前两天云雷跟李欧有了点小矛盾吵架了,云雷就想着亲自去给他送行李弥补一下
苏云明胡闹,南站是吧我去一趟,我给栾云平打一电话让他叫人把这帮人弄回去
南京南站

苏云明(往二楼送客平台上走)这俩人在哪儿呢这是,这时候也没几个人来啊
苏云明(一转弯就看到张云雷在跨火车站二楼的护栏,李欧站在不远处)哎!干嘛呢!(赶紧往那边跑)
张云雷好像没听见一样,一脚踩空但并未立即掉下去,还用手抓住栏杆,李欧看到他即将掉落却置之不理,竟转头就跑!张云雷整个身体撞到了送客平台厚厚的混凝土上,终于他坚持不住,一只手松开了栏杆
在千钧一发之时苏云明把手伸到栏杆底下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她的头狠狠地撞在钢筋柱上,身体因为重力向下,脑袋擦着柱子在两个柱子之间,歪着头,用脑袋和脖子卡着两边的柱子。四肢并用,膝盖和小腿别住身旁的柱子,右手紧紧的握住张云雷的左手,左手也死死的卡住张云雷的胳膊,把两个人卡在一起。动脉好像被割开,湿热的血液如泉涌一般往下流着,滴落到遥远的地面上。

此时的张云雷即使被抓住,也因为强大的惯性,整个人的左侧都甩到了坚硬的水泥板上,脑部受到撞击加上酒精的作用昏了过去,头部、胳膊和膝盖鲜血直流。两人的血向下流着,地上一片血迹,把下面路过的男人吓得惊慌失措,抬头向上看,赶紧拨打报警电话,幸好南京南站设有微型消防站距离南京南站十分近,接到通知就立马向这边赶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大脑,轻薄的衣衫早已不堪重负,锁骨更是被磨破,耳边传来骨头被一点一点打磨着的声音。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隐隐透出鲜红的血丝,而她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迹象,无视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肩以及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因为她知道,如果放手就会永远永远的失去他,她不能再次失去他了!只想着抓紧点,再紧点儿!可是…为什么使不上力气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肩膀和脖子传来上的疼痛感让她的头上布满了汗珠,但她不敢动,因为只要稍稍一侧身,他们两个就会立马掉下深渊!她想喊出张云雷的名字,想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但她张不开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说不出。渐渐的,苏云明鼻间开始闻不到鲜血的味道了,眼前也越来越暗,但双手依然丝毫不敢松懈,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撑下去,就尝试着垂直向下放低身体重心,把两个人的重量交付给柱子,骨头磨着钢筋做的柱子,发出吱吱的声音,落在了跑过来的人的耳朵里,却没能落在苏云明的耳朵里……她只想着她的小辫儿…可千万不要有事啊…然后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陷入昏迷
你踏着黎明而来,而身后却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