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晨还能不懂李笙的意思，其实他有时候也是佩服她的宋廷，明明两人的感情明眼人全部都看得出来，却还可以一本正经的否认。像是拔河中较劲的双方，一直僵持着，谁都心疼对方，谁也不让着对方。
“行吧，就照李笙说的办吧。”马晨可没兴趣掺他们的浑水，极其不耐烦的赶走他们。
宋廷把办公室的门带上“李艾笛你先回去告诉王鑫博让他先往下面排，我和你姐谈谈。”
李艾笛自然不会说什么，何况他还是犯错的那个。
看着李艾笛屁颠屁颠的走远，宋廷带李笙转入消防通道。
宋廷自顾自的点了跟烟，直白的看着李笙，沉默着。
李笙猛然感受到，面前的他似乎变了太多太多。望向她的眼神不再清澈，多了半分逃避和闪烁。
但她还是能顺利的明白，宋廷想问什么。
她靠着墙，装作毫不心慌的开口：“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这么多年了也不公开，我看你这样子也是准备结婚的样子，索性就帮你试试水喽。”
宋廷吞云吐雾的，李笙看不清他的神情了。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下去。
“这次算是多谢你了，过两天请你吃饭。带上你家小女友，见见我们大家伙，也算给你女朋友正式的名分吧。别耽误人家小姑娘。”
这些消防通道都会有清洁工人来打扫，兴许是刚打扫过，楼道里还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再与宋廷手上的烟散发出的气味混合，变得更加呛鼻。
终的，烟燃尽在宋廷手指尽头。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李笙自嘲的摇头，知道他有女朋友是一次偶然撞见，她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私心里是想听宋廷解释的，希望她看到的是假的。
宋廷把烟头捏了，随意的抛进垃圾桶。
李笙不再等待，抬手放上消防通道的门。余光中的宋廷还是没动，只是抬眉看着她。
李笙收回视线，心情垂入谷底。
眼底蓦然黑暗，是宋廷俯身靠在她身后，手落在李笙搭在门把上的手。把她整个人圈入怀中。
“我现在没有女朋友。”宋廷套着李笙的手，让她被迫转身与他对视。
两人距离太近，宋廷身上的烟味充斥着李笙的鼻腔，呛出泪珠挂在眼角。
“分了？我前几年去应酬的时候还看到了。”李笙拼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
宋廷微微眯眼，似在回忆。
“没有过了，除了你。”
在他看来，这个问题已经将他的潜台词暴露的一览无余了。
“但我看见你牵她手了。”李笙偏头错开了他的视线，这么简单的潜台词不是李笙读不懂，而是她压根就是想跟宋廷较劲。
宋廷终于想起李笙在描述的场面：“她欠我个人情。”
李笙想起上个月在聚会中玩的真心话大冒险，宋廷被问到谈过几任女朋友。他坦然的回答：
两任。
如果宋廷是还个人情，那个人就不会是他的一任女朋友。
“那你还说你谈过两次？除了我还有一个，你不会真的早恋吧？”
人总是在着急的时候把自己的私心暴露。
宋廷微微松开手上的力道，掌控权还在他手上。看着面前的人，像露出爪牙的野猫，湿漉漉的眼睛没什么杀伤力。
“还没搞明白？”宋廷玩味的问，“什么时候这么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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