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的天色如同傍晚一般昏暗。
旁边站了住客,抱怨着暴雨说来就来。
无奈之举,陆宴修扶着盛迟去前台开了一间房,只能等雨停下再回到别墅。
*
将盛迟放在床上,陆宴修替他脱下了鞋子,喝醉酒的盛迟特别不安分,两条腿在床上扑腾着,一不下心踹在了陆宴修的大腿根。
他这一脚够狠,踩得陆宴修的腿根有些疼。
没有办法,他两只手握住了盛迟的脚踝,轻声问了句:“外面下大雨,我们暂时先在这里待一会,你想去洗个澡吗?”
盛迟迷迷糊糊只听见了洗澡二字。
他这会哪哪都难受,胸口闷,胃也疼,脑子还晕乎乎的。
唯有被热水冲洗一遍才能清醒。
陆宴修见盛迟躺在床上不动了,以为他已经入睡,便起身准备找个被子给他盖上。
冷不丁地一下,躺在床上的青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眼神涣散,瞳孔带着迷离恍惚。
“洗,我要洗澡。”
“那我给你调……”陆宴修看着盛迟一点也不含糊把全身衣服脱得一干二净,光溜溜从床上站起来连拖鞋也没穿地晃悠进了浴室,砰一下关上了浴室的玻璃门,陆宴修这才慢悠悠地说了没用的几个字,“调水温。”
盛迟过于坦荡,底裤都扒完了,他隐约看见盛迟那光滑的屁股,以及他好奇已久的翘臀。
嗯……真的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翘。
富有弹性,如果拍一下,是不是还会弹几下,就如同果冻那样。
陆宴修这种邪恶的思想并没有存在多久,他迈开几步走到落地窗位置,雨似乎越下越大,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他关上了窗户,遮住了偶尔飘进来的雨滴,抓住窗帘一段,往旁边一扯,盖住了整个窗户。
盛迟在浴室里调了半天水温也没有找到热水,将就用凉水洗了一遍。
等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时,他已经被凉水澡冷得牙齿在打颤。
陆宴修腿长四五步便走到了盛迟面前,垂眸盯着盛迟比刚才还红的脸颊,而且瘦削的肩膀一直在抖,“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陆宴修在自己面前,盛迟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我好冷,你抱抱我。”
“嗯,”陆宴修双手从他胳膊下绕到背脊,将他消瘦的身体揽入自己的怀中,随即,感觉到有双不安分的手伸进了衣内,摸着他的肚子,陆宴修身体僵硬,“盛迟,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盛迟答非所问地说:“我想摸摸你的腹肌。”
“……行,你摸吧。”
刚好可以用自己体温给盛迟暖暖手。
盛迟摸够了又伸出食指在他腹肌上戳了两下,觉得挺有意思,像个小孩子刚得到了新玩具似的,一次一次玩的不亦乐乎。
被盛迟碰过的皮肤有点奇怪的感觉,是陆宴修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腾出一只手抓住了盛迟的手腕,可能是没有控制住手劲,盛迟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
陆宴修喉结动了一下,瞥了一眼他湿漉漉的头发,松开了盛迟,前往浴室找了个毛巾走出来,将毛巾绕到盛迟的后脑勺,双手各在一侧捧着盛迟的太阳穴,给他揉着湿发。
“以后不要喝酒了,”陆宴修尽量不去看盛迟的眼睛,带着教育口吻说,“你喝醉后的样子太危险了,容易被……”
陆宴修脑海中飘过之前看他们直播时的弹幕。
容易被…日…
说出来好像有点奇怪,陆宴修换了一种说法:“容易被占便宜。”
盛迟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愿意被你占便宜啊。”
陆宴修给他擦头发的手一顿:“那许遂呢?喻景呢?你是不是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