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娓娓道来。
陆宴修在高中的时候,他父亲已经开了公司,业务还不错,一下子就成了企业家,随之而来的就是工作忙碌。
也会参加很多应酬,为了能更好地给公司拉拢合作,陆父便招了个很漂亮的女秘书。
这个女秘书有一次就来到了家里帮陆父取文件,看到每天在家做饭的女人,穿着朴素以为是保姆,态度可能有点不好。
女秘书可能当时对陆父有点好感,说了些奇怪的话,这让陆母起了些疑心,于是就查丈夫的手机与一些行踪,经常与秘书联络,开房记录还有秘书的名字。
陆母整天疑神疑鬼,从之前贤惠的妻子成为一个精神患者。
陆父工作忙,所以受不了妻子一天三次的电话,最后忍无可忍在周六早上提出离婚。
陆母一听这话就崩溃了,她威胁丈夫,如果离婚她就从这十七楼跳下去,但陆父以为妻子是在无理取闹,直接背过身,冷漠地回答:随你便。
下一秒,陆母开窗一跃而下。
扑通一声,陆父吓得脸色苍白,他往楼下看去,瞧见妻子倒在血泊中,而妻子身边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怔怔地站在原地。
喻景说完后,叹了很长一口叹息:“当时陆宴修周末休息回家,本来是想着一家三口周末可以一起吃顿饭,但是他刚走到楼下,他母亲就从楼上跳下,摔在了他眼前,距离好像不到一米吧。”
盛迟紧紧捏住衣角,感觉到浑身冰冷:“那最后呢?”
“最后就是陆宴修在学校里没回来过,”喻景见盛迟脸色不对,他也理解,一般人听到这种经历都会有点难受,“不过,陆宴修父亲跟这个女秘书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秘书单相思而已,这件事只是个误会,他爸没什么错,陆宴修应该早就原谅他父亲了。”
盛迟冷不丁地反驳了喻景的话:“可是,陆宴修父亲根本就不爱妻子了,他的错就是明明可以解释,偏偏沉默,让整天在家辛苦的妻子随意猜测。”
“……”喻景沉默几秒,“那也是陆宴修母亲无理取闹,男人在外面上班已经很累了,她还问来问去。”
“他母亲也很累啊,家庭主妇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喻景察觉气氛有点沉重,笑了笑,“不提陆宴修了,别为了一个外人,我没吵了起来。”
盛迟瞥了他一眼,“陆宴修不是外人。”
“……”
韩姐从外面进来,敲了敲闭上的门,“整理好了吗?该去公司了。”
盛迟把手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衣柜内,看也没看喻景,打开门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喻景。
怎么感觉盛迟生气了?
他们上了车,盛迟坐在靠窗位置,耳朵里塞着耳机,显然是不想被人打扰。
喻景还想跟盛迟聊天,看到盛迟的侧脸,仿佛就是不想理会自己。
到了公司,韩姐告诉他,焦辰在录歌房等了他好久,所以他直接过去,不用来练习室了。
其他人都是一副气愤的模样。
盛迟来到了录音室,没有看到焦辰,却看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夏星渊。
“夏哥下午好。”
“午好,”夏星渊昨天在公司等了盛迟那么久,也不见他来公司,便好奇地问,“昨天你没进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