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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过后,西维尔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情,而三个人关系就这样维持在一种很奇妙的平衡之中。
只是三个人共同相处的时候,西维尔还是不免会觉得尴尬,毕竟孩子这辈子都没真正体验过三个人的世界。
要不人家说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图形呢,西维尔不得不深深敬佩先贤的智慧——确实稳定。
每天被两个德国男人哄得晕头转向的,西维尔甚至快要忘记她来这里的原因了。
谁能在美色的加持下还要继续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西维尔做不到。
至少现在19岁的西维尔做不到。
她乐衷于每天把哈弗茨或者是布兰特当作自己的画板,用无害颜料在他们的胸口、腹肌甚至大腿内侧进行自己的创作。
很色情,但真的有助于心情。
如果要详细说的话……
西维尔很喜欢布兰特的胸肌和大腿。
在布兰特身体放松的时候,他的胸肌是很软很软的,西维尔总是会在画画的时候忍不住戳一戳,捏一捏,他是不会生气的,而是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去满足她那些奇怪的小癖好。
而且是一个亲亲就可以换一次在他身上画画的机会,西维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吃亏,就算这是亏本买卖,她也喜欢吃这样的亏。
与布兰特的克制纵容相比,哈弗茨的感情似乎要更加外露一点。
布兰特在她画画的时候,眼睛盯的是她的画笔,而哈弗茨却相反,从始至终,他一直盯着的都是她。
西维尔的每一次抬头都会和他对视。
他好像很喜欢盯着她看。
既然这么喜欢看她,西维尔就很难不生出一些坏坏的想法来。
她喜欢侵犯对方的底线,像对布兰特那样,从胸口画到他大腿的内侧,是她一点一点突破他那保守克制的心理防线才得逞的。
可是哈弗茨的底线能到哪里呢?
被抓着手腕摁倒在柔软的床垫里时,西维尔顾不上自己的画笔有没有掉在床上会不会弄脏床单,大脑里只有一个反应——
原来哈弗茨没有底线。
手上甚至还残存着他的体液和温度,此刻可怜的小姑娘就这样被体型比她大出不少的德国人压在身下,西维尔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能猜到,他一定很生气。
气她一次又一次过分的试探他的容忍度,气她毫不珍视他对她的感情,或者,他还想到了她一定也曾这样试探过布兰特。
他不说话,西维尔也不说话,房间里安静的要命。
过了几分钟,西维尔听见哈弗茨拉开了床边的抽屉,悉悉索索的在找些什么东西。
她无声的嘲笑自己,仿佛这一切都是她预料之中的报应。
可下一秒,微凉的湿巾在她的手上擦拭着,西维尔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随即她才意识到,哈弗茨刚刚只是在找湿巾来帮她擦手。
西维尔一时间有些愣住。
为她仔细擦干净双手后,哈弗茨松开了她,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角,并且在离开卧室的时候轻轻带上了房间的门。
留下西维尔一个人趴在床上思绪万千。
在想什么?
西维尔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或许她应该改变一下对哈弗茨和布兰特的误解了。
他们不是想找一个年轻脆弱的女孩来玩乐,也不是被那种男人心里该死的征服欲和新鲜感操纵着的伪装,他们下意识的克制和尊重,是真真切切的对她的关怀与呵护。
西维尔看了看自己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双手,有些对自己刚刚过线的行为感到懊悔。
就在刚才,她用她画画的手对哈弗茨做了很冒犯的事情,想到这里,她懊恼的拉过一旁的被子蒙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就是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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