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很壮观?是大家一起造的哟。”芽衣跟上人偶的步伐,但耳边时不时会想起人偶的嘲弄。
“大家是谁?”
“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很弱小,所以大家才要团结,才要在这个剧场中相互帮助!”它解释道,同时还不忘记给芽衣制造一些小麻烦,比如召唤出几个提线傀儡,阻挠一下对方前进的步伐什么的,但这种小伎俩在芽衣面前根本不够看。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一定是谁不小心卵丢在这儿的。但用雷之律者的力量,应该能轻松搞定吧?”那人偶故作一副俏皮的模样笑道。
芽衣不以为然,没有理会对方,只是挥舞梦想一心,数道紫色的雷霆剑气便能将对方制造的小玩意给轻而易举的团灭了。
“没关系,这种程度的敌人用剑就能解决。”她将梦想一心塞进刀鞘,欣赏着对方那阴谋没有得逞的阴郁脸色道。
“这次堆放的玩具好像有点多呢。”见此,人偶再度嬉笑一声,弹了个响指,和刚刚相比,提现傀儡的数量明显比刚刚要多上几分。
“你不快点的话,就跟不上喽。”那人偶轻蔑一笑,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不用担心我,你继续带路。”芽衣不以为意,凝望着如潮汐般涌向自己的敌人,深吸一口气,将梦想一心再度挥出,气劲迸发之音,带来无数澎湃的雷鸣爆破,一时间,剧场内飞沙走石,
“堂堂律者,就别再用刀刀剑剑了嘛,一道雷劈下来多帅啊。”见自己怎么蛊惑,芽衣就是不上套,不知不觉间,那人偶的话语有些不耐烦了。
“嘁……”见她始终没有使用律者核心的力量,人偶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带着几分怨毒,狠瞪着芽衣,同时也狠狠瞪向芽衣手中的那把剑,心中暗骂,要不是那把剑坏了自己的好事,雷之律者核心的力量自己早应该得手了。
“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带我参观吗?”芽衣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问,只是这次出丑的对象变成了人偶。
见它还要狡辩,芽衣怒斥开口,打断对方:“别装了,我知道这些傀儡都是你操纵的。”
“被识破了呀?但我这不是,想看看雷之律者的英姿嘛?”被她识破了自己的小伎俩,人偶开怀一笑,自顾自地解释,但芽衣心中却别有所思。
人偶一次最多只能操纵3~5个傀儡,本体似乎没什么战斗能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很执着地想让我使用律者的力量……
芽衣心中暗念,同时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偶,需要更多信息,她心中盘算接下来的应对思路,但人偶却已然再次开口。
“你还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吗?”那人偶笑问道,同时还不忘记偷偷地坏笑一声。
“和我说说你口中的「大家」吧,怎么会想到让我成为你们的一员的?”芽衣收起梦想一心,故作放松地问。
“因为大家都很弱小,都经历过失败,都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了呀!”见对方上钩,人偶故作惋惜。
“哦,当然,你现在很强,和我们不一样。要是更早一些,就能顺理成章地邀请你了!不过现在的你呢,依然有踏入这座剧场的资格。”这时,人偶的话语悄然发生转变,隐隐中带着几分倾佩,同时还不带着几分阴谋得逞的笑意。
“何以见得?”芽衣蹙眉,问道。
“因为你的心中依然有绝望呀。我知道你的想法哦。逆熵救不了她们,天命也救不了她们,必须得有人站出来打破现状,既然如此,这个人就只能是你自己——”它侃侃而谈,就好似是了解芽衣的故友。
“真是伟大!但这里的大家也和你一样,都是同现实的不公顽强斗争过的人。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结局了一个问题,马上又有下一个问题;矫正了一个错误,转眼又有下一个错误……都最后,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它故意抬手掩面哭泣道。?
“听起来你遇到过很多事。”
“唉,是呀。你已经见过外面那个家伙了吧?”人偶含着不知蕴意的笑意,指了指剧场之外的虚空问。
”那个协助你的人类?”芽衣诧异地问。
“对!几天前,那个男人的妹妹因为生病去世了。这个假情假意的哥哥,明明生前一直在嫌弃妹妹拖他后腿,从不来医院里看望她——你能想象他的妹妹,也就是我,那时有多绝望吗?”
“你是……她生前诞生的人偶?”闻声,芽衣当即反应。
“是啊,结果人家走了,他倒突然发现自己只生这唯一的亲人了。再怎么后悔,也都来不及啦。”人偶忽然语气一转,调皮地笑道:“不过,好在还有我呢。于是我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哥哥,别在哭了,我不是在这儿的吗?」然后,他就这样对我唯命是从,我要去哪儿他就把我送到哪儿。”
说罢,人偶还不忘记咯咯笑了几声,似乎这种操控人、捉弄人的感觉对它来说非常有趣。
“哎呀呀,本来最后是想让他也加入这座剧场的,结果,先让你们给逮着咯。”人偶露出些许可惜的神色,下一刻,它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手舞足蹈。
“——哦,对了。我突然想到,你不想加入我们也没有关系。我有一个其他办法可以帮你!我们可以让你和琪亚娜,都变回普通的人类!”
“这句话听起来似曾相识,你打算怎么做?”芽衣双手抱于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表演。
“咯咯咯……就像——。这样!”人偶忽然露出一抹狞笑,凑到芽衣面前,扭动着僵硬的四肢,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像是在积蓄着某种力量,双手紧握。
“哒哒——!”随后它张开双手,一支完整的圆珠笔落在地上。
“这是?”当看到圆珠笔凭空出现在人偶手心时,芽衣原本沉静的面容,骤然间惊骇万分。
“这是理之律者的力量!从你朋友身上拿来的哦!可惜我之前一直住在医院,也只能构造这种东西了。”人偶欣赏着对方的神色笑道。
布洛妮娅……?芽衣心中惊恐万分,她看着地上的圆珠笔,它在灯光的轻浮下微微闪烁,映出淡淡的蓝光——的确是理之律者的造物。
她微微蹙眉,重新将视线移向人偶。
“我不明白,理之律者和你的提议有什么关系?你不会以为构造能力能重铸我们的肉身吧?”芽衣满是凝重地问。
“才不是!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重点不是理之律者!是我们能拿走你们的力量!”人偶暴躁地道,随后它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只要和我手牵手,稍微用点力,噼里啪啦一阵电光后,你的能力就归我啦!”
对方的语气不像再说谎,既然如此……
“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芽衣那纠结的神色,“你先把雷之律者的力量给我,我再帮你去夺取空之律者的力量。这样一来,你就能和她回归正常的生活,并且以后,再也不用烦恼任何和崩坏有关的事啦。”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你要怎么保证琪亚娜不会再夺回自己的力量?”芽衣问道。
这个问题令得人偶一愣,它摇摇头,表示道:“夺回力量?不可能,不可能!一个失去权能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赢得过我们?”
“哦……”芽衣微微点头,一个结论勾勒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