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虎型妖兽说出此话时眼神中没有半点情绪,而这些话让谈晨宇一众人听到极为震惊。面对仙殿中数不尽的财宝,众人纷纷,面面相觑。就在这时,谈晨宇一个箭步飞出,抽出腰中双刀。对着虎形妖兽的面门就是一记重砍,而虎形妖兽一跃而起,轻松躲过了谈晨宇的突袭。
谈晨宇挥了挥手中的刀,眼神犀利。说道:“既然是献祭,那为何不献祭你们!”
众人对谈晨宇的举动大为震惊,尤其是白菲尔。看着谈晨宇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欣赏与赞叹。随即白菲尔蓄力重拳冲向另一只蛇形妖兽。蛇型妖兽来不及躲闪,狠狠吃了白菲尔的一记重击倒飞出去。
二人眼神交流,确认过眼神后,向着两只妖兽进行猛烈的攻击。后方的众人见此,纷纷收起自己的杀戮之心,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拿出自己的武器,迅速去支援前方的谈晨宇二人。
不过许久,一场大战已然爆发多时。
谈晨宇众人的法袍早被血污浸透,他握着两把双刀挡在白菲尔身前,虎口震得发麻——方才虎形妖兽一爪拍碎他的护体灵气时,他甚至听见自己臂骨细响。
那虎妖皮毛早被剑气划得斑驳,却越打越凶,忽然仰首发出震山的咆哮,周身黄芒炸开,原本丈余长的身躯竟拔高三丈,银白长毛根根如钢针,额间浮现“王”字烙印,竟是化形为撼天白虎!它前掌猛地拍向地面,数道丈宽的地裂顺着修士们的脚边蔓延,最左侧的陆浩宇闪避不及,被裂口中窜出的碎石刺穿小腹,闷哼着栽倒。
另一侧的蛇形妖兽则更显诡异。它原本覆着青黑鳞片的身躯泛起点点金芒,七寸处竟裂开一道血口,钻出两对半透明的肉翼,头顶也隐隐凸起角状轮廓,竟是半化龙形!尾尖一甩便卷住赵磊的腰,鳞片擦过皮肉时带起一串血珠,赵磊的逐月剑砍在蛇鳞上只迸出火星,转瞬就被它勒得骨骼发响。
白菲尔咬着牙抬手,掌心凝聚起圣洁的白光,她肩头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是方才为救同伴被蛇尾扫到的,血顺着手臂滴在光团上,反而让白光更盛。“圣光——”她话音被蛇妖喷出的毒雾呛得一顿,连忙侧身躲开,却见那毒雾落在石头上,竟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
谈晨宇眼看白虎又要扑向倒地的同伴,忽然将双刀收入鞘中,双手结印。他周身瞬间腾起无数道黑影,每道影子都持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双刀,正是魔影千重。那些黑影分从四面八方袭向白虎,真身则藏在影中,借着白虎挥掌拍碎影子的间隙,猛地窜到它腹下,双刀狠狠刺入它化形后未完全覆盖鳞片的软处!白虎吃痛咆哮,巨掌回身拍来,谈晨宇被震飞出去,撞在石柱上呕出一口血,却见白虎身上的银白光芒迅速黯淡,竟倒在地上变回了原形。
“菲尔!”谈晨宇忍痛喊道。
白菲尔应声抬头,看蛇妖正低头要咬被卷住的赵磊,猛地将掌心光团向前推出:“冲击波!”一道半丈宽的白光如潮水般涌去,正撞在蛇妖侧颈。蛇妖发出刺耳的嘶鸣,半龙形态维持不住,肉翼和角都迅速消退,摔在地上时鳞片脱落了大半,再没了方才的凶相。
仙殿门前终于静了,只剩他们粗重的喘息。谈晨宇撑着地面站起,看白菲尔捂着肩头走来,她掌心还残留着圣光的余温,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恍惚——方才那一战,再差半分,倒下的就是他们了。
满身是伤的六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只妖兽尸体。都笑了,笑得极为开心。谈晨宇拖着两只妖兽的尸体,向着祭坛的方向走去,用力一扔。两只妖兽瞬间被祭坛吸食的只剩白骨。祭坛吸食过血肉后,仙殿的结界缓缓打开。
他们六人进入结界,并没有急着进入仙殿寻找宝藏。而是原地休息,拿出丹药服下,恢复着自己的伤势。两个时辰后,众人的伤势也恢复了七八成。
就在众人踏入仙殿时,殿门在身后轰然合拢,殿内烛火忽明忽暗,照亮满壁斑驳的符文——危险从踏入的那一刻就没断过。
刚行至殿中白玉台,脚下地砖突然翻转,李默,张恒,陆浩宇三人猝不及防坠向下方暗格,暗格里并非空处,而是密布着尺长的青铜尖刺,尖刺泛着幽蓝寒光,显然淬过剧毒。幸而为首的赵磊反应快,掷出腰间锁链缠住三人脚踝,豆大的汗珠,从赵磊额头上落下,显得他非常吃力。“陆胖子,你真该减肥了!”赵磊用力拽回时,李默的靴底已被尖刺划破,渗出黑血,连忙服下解毒丹才压下毒性。
绕过白玉台,前方是条丈宽的石桥,桥下不见底,只有深黑的雾气翻涌。刚踏上桥,两侧石壁突然射出密集的弩箭,箭身裹着淡紫火焰,落在石桥栏杆上便烧出焦痕。谈晨宇他们瞬间撑起灵气护盾,可弩箭力道极猛,护盾被射得不断震颤,陆浩宇护盾“咔嚓”一声破碎,肩头不幸中了一箭,火焰瞬间舔上衣袍,他忍痛掐诀灭火,胳膊已被灼伤一片。陆浩宇满脸愁容,几乎快要哭了出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就不公啊~呜呜。”此刻,更危险的来了,石桥中段突然从中断裂,缝隙里还窜出数条银白长蛇,蛇信吐着毒涎扑向众人,几人边挥剑斩蛇,边踩着断裂处的碎石跳向对岸,才算过了这关。
快到宝库所在的偏殿时,殿内突然响起低沉的嗡鸣,地面浮现出圆形法阵,法阵上亮起十二盏青铜灯,灯影里竟走出十二尊持戈石俑。石俑刀枪不入,且步伐整齐,戈刃扫过带起凌厉罡风,张恒躲闪不及被戈尖扫中后背,法袍撕裂,后背划开一道深痕。谈晨宇试了数次才发现,石俑是跟着灯影移动的,需同时击碎三盏灯才能让石俑停滞片刻,他立即将消息,大声告诉几人,几人这才分工合作,有人引开石俑,有人寻机毁灯,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在最后一盏灯碎裂时,看着石俑轰然倒地化作碎石。
当最后一道刻着凶兽纹的石门被推开时,几人皆是衣衫带血、灵气耗损大半,望着门后流光溢彩的宝库,没人先顾着宝物,只先靠在石壁上喘着粗气——这一路险象环生,每一步都踩着生死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