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沈黎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学校。
清晨的教学楼空荡荡的，只有保洁阿姨拖地的声音在走廊回荡。沈黎轻车熟路地找到高二(3)班教室，推开门时，晨光正斜斜地穿过窗户，在讲台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斑。
沈黎"完美。"
她小声嘀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沈黎喜欢这种安静的时刻，没有嘈杂的人声，没有刺眼的目光，只有她自己和这个小小的空间。
她走到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这是她上学期就相中的风水宝地——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几本包好书皮的新教材，整齐地码在桌角。然后拿出湿巾，仔细擦拭桌面和椅子。
沈黎"新学期，新气象。"
沈黎对着空教室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是她的秘密习惯，在没有人的时候，她会和自己对话，仿佛这样能理清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
正当她沉浸在开学的仪式感中时，教室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沈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手中的湿巾掉在了地上。
一个穿着红色连帽卫衣的男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边走一边低头刷着手机，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流行歌曲。他抬头看见沈黎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哇，这么早就有同学来了？"他的声音洪亮得与清晨的宁静格格不入，"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
沈黎皱了皱眉，弯腰捡起湿巾，没有搭话。她认得这个人——刘耀文，学校里出了名的活跃分子，篮球队主力，走到哪都能引起一阵骚动的那种人。
刘耀文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冷淡，径直走到她前面的座位，把书包往桌上一扔，转身就跨坐在椅子上，双臂搭在椅背，下巴搁在上面，直勾勾地盯着沈黎。
刘耀文"你是...沈黎对吧？上学期期末考年级前十的那个？"
他歪着头问，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沈黎不自在地往窗边挪了挪，轻轻"嗯"了一声，希望这个聒噪的男生能识趣地走开。
但刘耀文显然不是那种会察言观色的人。他伸手拿起沈黎桌上的一本书，
刘耀文"哇，连课本都包得这么精致，不愧是学霸。"
沈黎"请别碰我的东西。"
沈黎伸手想拿回书本，却不小心碰到了刘耀文的手腕。她像触电般缩回手，耳尖微微发红。
刘耀文"抱歉抱歉。"
刘耀文笑嘻嘻地把书还给她，却在松手时故意晃了一下，整摞书"哗啦"一声倒在桌上，最上面那本滑落到地上。
沈黎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她蹲下去捡书，却听见刘耀文夸张的道歉声
刘耀文："哎呀我的错！我来帮你！"
他动作迅速地弯腰，脑袋"咚"地一声撞上了沈黎的额头。
沈黎"嘶——"
沈黎捂着额头跌坐在地上，眼睛里因为疼痛泛起了泪花。
刘耀文"天哪，你没事吧？"
刘耀文慌了神，伸手想扶她，却被沈黎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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