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背面画着一个哭唧唧的小人，夸张的眼泪泡把她逗笑了。沈黎把纸条小心地夹进课本里，心中的郁结不知不觉散了一半。

清晨六点五十，沈黎在校门口来回踱步，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她今天特意穿了厚毛衣和方便行走的牛仔裤，却猜不透刘耀文要带她去哪儿。

刘耀文"早啊。"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耀文骑着一辆蓝色山地车停在她面前，额前的碎发被晨露打湿，显得格外黑亮。

沈黎"这是要..."

刘耀文"上来。"

他拍了拍后座，

刘耀文"赶在集合前带你看个东西。"

沈黎迟疑地侧坐在后座上，双手不知道该扶哪里。刘耀文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腕环在自己腰间

刘耀文："抓紧了，摔下去我可不管。"

山地车飞驰在清晨的街道上，沈黎不得不抱紧他的腰以防跌落。刘耀文的体温透过单薄的校服传来，混合着淡淡的柑橘香气，让她脸颊发烫。

十分钟后，他们停在了城郊的一座小山坡上。刘耀文拉着她跑到视野最好的位置，东方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

刘耀文"等会儿。"

他神秘兮兮地说，从背包里掏出两个保温杯，

刘耀文"喝点热的。"

沈黎接过杯子，热可可的甜香立刻驱散了寒意。她小口啜饮着，看着刘耀文的侧脸被晨光一点点照亮。

刘耀文"快看！”

"他突然指向远方。

地平线上，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将整片山坡染成金色。更令人惊叹的是，山坡下的枫树林仿佛被点燃一般，层层叠叠的红与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沈黎"这是..."

刘耀文"我最喜欢的秘密基地。"

刘耀文的声音轻得像怕惊扰晨光，

刘耀文"每次心情不好就来这里。"

沈黎转头看他，阳光在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里洒下细碎的金箔。这一刻的刘耀文，与学校里那个嬉皮笑脸的校园偶像判若两人。

沈黎"为什么带我来这？"

她轻声问。

刘耀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昨天那张草稿纸，上面画着他讲课的Q版形象。

刘耀文"因为想告诉你，"

他指着角落那行小字，嘴角微微上扬，

刘耀文"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变成这样。"

沈黎的心脏漏跳一拍。就在这时，学校的大巴喇叭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魔法般的时刻。

刘耀文"糟了，秋游集合！"

刘耀文跳起来，拉着她就往山下跑。

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集合点时，全班同学已经整装待发。班主任李老师严厉地瞪了他们一眼

刘耀文："差点迟到！快上车。"

沈黎低着头走向车厢后排，能感觉到同学们探究的目光。刘耀文却满不在乎，甚至对几个起哄的男生比了中指。

大巴启动后，沈黎才发现陈曦澄和宋言默坐在他们前排。陈曦澄一如既往地挺直背脊看书，宋言默则戴着耳机望向窗外，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却莫名有种和谐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