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游的温度

"今天去青龙山，"

李老师拿着话筒宣布，"中午在山顶野餐，下午分组活动，四点集合返回。"

沈黎悄悄看了眼刘耀文，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假寐，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她想起山坡上那个瞬间，胸口泛起一阵奇异的温暖。

车行半途，沈黎开始感到不适。颠簸的山路让她的胃里翻江倒海，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她紧紧抓住前排座椅，指甲几乎掐进海绵里。

刘耀文"晕车？"

刘耀文突然睁开眼，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沈黎无力地点点头，生怕一开口就会吐出来。下一秒，刘耀文起身走向司机，低声说了什么。车子很快在路边停下，他冲下车去，几分钟后拿着一袋东西回来。

刘耀文"给，"

他塞给她一瓶冰水和一包话梅，

刘耀文"含在嘴里会好受些。"

沈黎感激地接过，指尖相触时发现他的手异常冰凉——他一定是跑着去买的。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颤。

刘耀文"靠着我，"

刘耀文不由分说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刘耀文"别往前看了，闭上眼睛。"

沈黎想抗议，但眩晕感让她无力反抗。她小心翼翼地靠上他的肩膀，闻到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混合着阳光的味道。刘耀文轻轻哼起一首舒缓的歌，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是他们在文艺汇演上表演的那首。

前排，陈曦澄回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回去。但沈黎注意到，她递给宋言默一颗薄荷糖——对晕车同样有效的东西。

到达目的地时，沈黎的状况好了很多。刘耀文全程跟在她身边，递水递纸，甚至在她脸色发白时主动向老师请求休息。

沈黎"没想到交际花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休息区里，沈黎终于有力气开玩笑。

刘耀文蹲在她面前，认真检查她的脸色

刘耀文："好点没？要不要我背你上山？"

沈黎"少夸张。"

沈黎推开他站起来，却因为突然的眩晕踉跄了一下。刘耀文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刘耀文"还是我来吧。"

他转身背对她，蹲下身，

刘耀文"上来。"

沈黎犹豫了一下，最终小心翼翼地趴上他的背。刘耀文轻松地站起来，双手稳稳托住她的腿弯，开始沿着登山道向上走。

刘耀文"你比我想象的轻多了。"

他故意颠了颠，吓得沈黎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沈黎"别闹！"

她抗议道，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上扬。

刘耀文的背宽阔温暖，步伐稳健。沈黎逐渐放松下来，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从这个角度，她能看见他后颈细小的绒毛，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

沈黎"刘耀文。"

刘耀文"嗯？"

沈黎"谢谢。"

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环在他胸前的手臂

刘耀文："不客气，书呆子。"

半山腰的观景台上，他们追上了大部队。同学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沈黎慌忙从刘耀文背上滑下来，脸红得像秋天的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