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沈黎站在校门口深吸一口气。寒假的甜蜜时光仿佛还在昨天，而今天她将和刘耀文第一次以公开情侣的身份走进校园。

"早啊，女朋友。"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耀文单手插兜站在晨光中，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但耳尖却微微发红。

沈黎的脸瞬间热了起来："早...早安。"

刘耀文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背："紧张？"

"有点..."沈黎小声承认，"大家都会知道..."

"那不是正好？"刘耀文突然凑近她耳边，"省得我每天宣示主权。"

沈黎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手，十指相扣。就这样，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校园。周围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起哄声，沈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刘耀文握紧她的手，昂首挺胸地穿过人群。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美女谈恋爱啊？"刘耀文冲几个起哄的男生喊道，引来一阵更大的哄笑。

教室门口，李老师推了推眼镜，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新学期新气象啊。"

沈黎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刘耀文牢牢抓住："老师早！"

"早。"李老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保持上学期末的学习状态。"

坐到座位上，沈黎才发现手心全是汗。刘耀文掏出纸巾，一根一根手指地帮她擦干净，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别担心，"他压低声音，"大家闹两天就习惯了。"

沈黎点点头，抬眼却看见教室另一角的陈曦澄和宋言默。他们依然保持着距离，但沈黎敏锐地注意到，宋言默的课桌上多了一个和陈曦澄同款的水杯。

"他们...？"沈黎用眼神示意。

刘耀文耸耸肩："言默嘴严得很，不过寒假他们确实经常'偶遇'图书馆。"

开学典礼上，校长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本学期将举办校际数学联赛，优胜者将获得名校夏令营的推荐资格。沈黎感觉刘耀文瞬间坐直了身体，眼睛亮得惊人。

"我们参加吧？"他小声说，手指在桌下轻轻勾住她的，"你帮我补理论，我教你解题技巧。"

沈黎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前排的陈曦澄转过头，和宋言默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显然也打算组队。

放学后，四人意外地在图书馆门口相遇。陈曦澄抱着厚厚一摞参考书，宋言默默默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看来我们要成为竞争对手了。"刘耀文笑嘻嘻地说。

陈曦澄挑了挑眉："公平竞争。"她接过宋言默递来的咖啡，自然地喝了一口——沈黎惊讶地发现那杯沿上有淡淡的口红印，而宋言默毫不介意地喝了另一杯。

"你们...？"沈黎忍不住指了指咖啡。

陈曦澄的耳朵微微泛红，但表情依然冷静："效率优先。买二送一。"

宋言默推了推眼镜，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她喜欢拿铁。"

这个简单的陈述让沈黎和刘耀文同时瞪大了眼睛。陈曦澄轻咳一声，转身走进图书馆，宋言默紧随其后，留下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赌五毛钱，他们绝对在一起了。"刘耀文信誓旦旦地说。

沈黎笑着拉他跟上："我赌一块。"

接下来的日子，四人形成了奇妙的学习模式。每天放学后，他们会占据图书馆角落的大桌子，各自安静学习，偶尔讨论问题。陈曦澄和宋言默的效率高得惊人，常常只用别人一半的时间就完成所有任务；而沈黎和刘耀文则会在学习间隙偷偷传纸条，或者用书本挡着牵手。

一个周五的下午，沈黎正在苦思一道几何题，突然感觉脖子后面一凉——刘耀文偷偷把冰可乐贴在了她皮肤上。

"啊！"她小声惊叫，引来陈曦澄不赞同的目光。

刘耀文毫无歉意地咧嘴一笑，把可乐推给她："休息一下，脑子都僵了。"

沈黎无奈地放下笔，发现陈曦澄和宋言默已经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

"明天见。"陈曦澄简短地道别，而宋言默则冲他们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沈黎突然想到什么："明天是周六，图书馆不开门..."

刘耀文眼睛一亮："你是说..."

"他们肯定有秘密约会地点！"沈黎兴奋地说，"要不要..."

"跟踪他们？"刘耀文接过话头，随即摇头，"不行，言默反侦察能力一流，初中时连老师都抓不到他翘课。"

沈黎失望地撅起嘴，刘耀文突然凑近："不过...我知道他们常去的几个地方。明天我们可以'偶遇'。"

第二天上午，沈黎以"小组学习"为由获得出门许可，和刘耀文在城市图书馆附近蹲点。果然，十点左右，陈曦澄和宋言默出现在图书馆门口，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进去，而是转向了隔壁的自然博物馆。

"博物馆？"沈黎疑惑地问，"那里能学习吗？"

刘耀文拉着她跟上："言默喜欢天文馆那块，安静。"

他们保持安全距离尾随着，看着陈曦澄和宋言默径直穿过恐龙展厅，来到天文馆区。这里人迹罕至，圆顶投影着浩瀚星空，美得令人屏息。

陈曦澄和宋言默找了个角落坐下，居然真的拿出了书本。但沈黎很快发现，他们更多时间是在仰望星空，偶尔低声交谈。最令人惊讶的是，陈曦澄脸上带着罕见的放松表情，甚至...在笑？

"我们是不是不该打扰他们？"沈黎突然感到一丝愧疚。

刘耀文点点头，正准备拉她离开，却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展示牌，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陈曦澄和宋言默同时转头，正好对上两人尴尬的表情。

空气凝固了几秒。

"好巧啊！"刘耀文夸张地挥手，"你们也来...学习？"

宋言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陈曦澄则挑了挑眉："跟踪我们？"

"没有！绝对没有！"沈黎慌忙摆手，"我们只是...来约会！"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陈曦澄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就在气氛尴尬到极点时，宋言默突然开口："坐。"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所有人都放松下来。沈黎和刘耀文小心翼翼地坐到他们旁边，四人一起仰望着模拟的星空。

"仙女座，"宋言默突然指着天空中的一组星星，"最亮的那个。"

陈曦澄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轻轻点头："比织女星还亮。"

沈黎惊讶地看着他们——这可能是她听过宋言默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而陈曦澄居然在讨论星星而不是学习？

回程的地铁上，刘耀文和沈黎故意与另外两人保持距离，给他们留出空间。

"他们真在一起了吧？"沈黎小声问。

刘耀文看着车厢另一端，陈曦澄正指着手机上的什么给宋言默看，而后者微微低头凑近她的肩膀："百分之两百。"

就在这时，沈黎的手机响了。是母亲发来的消息："晚上林教授来家里吃饭，你问问耀文要不要一起？"

沈黎的心跳漏了一拍，把手机递给刘耀文看。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我妈邀请你的。"沈黎咬着下唇，"你妈妈也来..."

刘耀文一把抱住她，引来车厢里不少目光："这意味着阿姨终于完全接受我了！"

沈黎红着脸推开他，但心里甜得像灌了蜜。她偷偷看向车厢另一端，发现陈曦澄和宋言默不知何时已经牵起了手，安静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新学期的心跳，就这样在星空下、车厢里，悄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