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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峻豪“苏新皓,找到了。”
张峻豪“和子文配型的一个孩子,他都父母已经同意捐了。”
苏沐静“找到了…那就好…那就好…”
苏沐静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心里涌上一阵狂喜。她深吸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挺过来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让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左航“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睡几个小时。”
左航“手术在明天上午。”
苏沐静“好…找到就好…”
她一直木讷地重复着一句话。
她就这样一晚上没睡,雨水像被撕破的天幕倾泻而下,敲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苏沐静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睛不断瞥向仪表盘上的时间——上午8:27,距离儿子的手术还有三十三分钟。
苏沐静“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她喃喃自语,声音淹没在雨声和电台广播里。
昨天听到张峻豪电话的那一刻,她感觉世界在眼前分崩离析,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手机亮起,是丈夫苏新皓发来的消息:[我和子文已经到医院了,你别着急,路上小心。]
苏沐静想回复,却在下一个瞬间猛踩刹车——一个撑着黑伞的行人突然从路边冲出。车轮在湿滑的路面上打滑,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车像脱缰野马般冲向护栏。
苏沐静“子文——!”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喊出的最后一个词。
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苏沐静仿佛看到儿子五岁那年第一次弹钢琴的样子,小小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弹奏着她为他写的简单旋律。然后是刺眼的白光,和深不见底的黑暗。
丁程鑫“还有呼吸!快叫救护车!”
丁程鑫摘下墨镜,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脸。
他刚从连续三天的广告拍摄中抽身,正赶往机场准备飞往洛杉矶参加新专辑的全球发布会。助理撑着伞追上来。
配角1“程鑫,我们得走了,航班不等人!”
但丁程鑫没动。
他蹲下身,看着卡在变形的驾驶座里的女人。她额角有血,但最让他震惊的是那双眼睛,虽然涣散却莫名熟悉,让他想起十二年前母亲病危时的眼神。
丁程鑫“你叫什么名字?记得家人电话吗?”
他轻声问。
女人的嘴唇颤抖着。
苏沐静“我...我不记得了...子文...手术...”
助理焦急地看表。
配角1“连环车祸把前面路堵死了,救护车一时半会过不来。程鑫,再不走就——”
丁程鑫“带她一起走。”
配角1“什么?你疯了?她可能是脑震荡,万一——”
丁程鑫“我母亲当年就是这样,没人停下来帮她。”
丁程鑫的声音很轻,但助理知道这个语气意味着决定已下。
丁程鑫“联系洛杉矶那边的私人医生,就说...就说我带了个人需要紧急治疗。”
雨越下越大,丁程鑫的外套完全湿透了。他看着被抬进自己车里的陌生女人,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决定将改变一些事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城市另一端的医院里,一个名叫苏子文的男孩正被推进手术室,而他的父亲苏新皓,正焦急地望向门口,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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