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才像读懂太阳”
我承认我是个疯子，
而你是我薄情寡义的悖论
。 一 蛇牙
———————————
万能人物“小姑娘，怎么这么急。不要慌，把头上的水擦擦。”
司机向后座丢过去一包纸，看向后视镜，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头发被雨打得半湿不湿，没有化妆，显得憔悴又无神。赶紧扯出纸擦了擦脸，忍不住酸了鼻子。
我“谢谢啊，师傅。”
我看向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打在车窗上，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车里氛围压抑又沉闷，我很想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但我不能，我得去给张极送伞。不知什么时候我也被框架困住了，我浑浑噩噩地想着。车子停了，司机转头对我说。
万能人物姑娘，到了。
我走出车门打开伞的片刻，正要往楼里走的片刻，我看着一辆车子从停车场出来了。我认得，是张极的车子。裴栀刚好从门出来。一身白色的中长裙，上面有蕾丝花边作装饰，刚好露出那双白皙而匀称的长腿，一头柔顺的黑长发披在肩后。一如当年。怪不得张极忘不了她。
她打开伞，一步步走向张极的车子，然后娴熟地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张极从后面掏出一个蛋糕。上面用果酱用着祝裴栀25岁生日快乐。裴栀看见蛋糕惊讶地用手挡住半张脸，一脸感动。看向张极的眼神好似有泪在眼眶打转。张极笑着温柔地向裴栀说了声。
张极“生日快乐，裴栀。”
裴栀吹了蜡烛，便和张极抱住了。她好像看到我了。递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可惜我并没有如了她的愿，我只是低头笑了，笑声悲戚而苍凉，不知不觉，眼泪溢出眼眶，滚烫的温度滑过冰冷的脸庞。亲眼看到裴栀和张极亲密，总归不太一样。
我转过身来，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想既然张极不爱我，也是时候放过他也放过我了。我在街道上浑浑噩噩地走着，又看到了那棵银杏树。不过大雨已经将它的枝叶打落了，落在地面上。就像她和张极。
恍惚之中，我听到有人叫我。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本着借酒浇愁的想法，我去了一家酒吧。酒吧在城西，因为离江城大学不远，所以聚集了不少大学生。这是我第二次来酒吧，第一次好像是张极向裴栀表白那回。
我一进去，就收到了各种异样的目光。有不解的，疑惑的，嫌弃的。我向酒保点了杯酒，我转头看向酒吧的正中间，是个小舞台，驻唱歌手打着架子鼓用富有苏感的嗓音唱着情歌。身穿一件白衬衫与周围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他低着头，鼻梁很高，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睫毛不是很长。但胜在浓密。尾睫上扬眼尾下垂。棱角分明，肩宽腿长。
因这一幅好相貌，不少小姑娘都来找他褡讪。但无一例外都是拒绝了。他依旧打着架子鼓，又走来一姑娘。
#万能人物“那个，能加个微信吗？”
听这青涩的开口，一看就知道是个萌新。男孩抬起了头，姑娘以为他同意了脸上一片红云，只见薄唇吐出几个字。
张峻豪“不好意思，我不想谈恋爱。”
正当我看戏看得正起劲的，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朝我这边看去。“好像”眼前的少年与梦中的少年渐渐重合。一句男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万能人物“女士，你的酒好了。”
我拿着那杯酒，转头看着身穿西装的酒保。
我“谢谢啊。”
我自知酒量不好，一杯下肚。便急匆匆地向门口跑去。 出门时夜色又暗了几分。天气也更加寒冷，我打了个哆嗦正打算掏出手机打算叫滴滴，可摸遍了口袋也没找到手机。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张峻豪“小乖。”
我随之一愣，小乖是张峻豪给我的呢称。他老家是重庆，他说他喜欢我才会叫我小乖。我那时只是懵懵懂懂地应下。我回过头，看到一个奔我而来的身影。我眯起眼睛来看，从衣着上才看出来。才看出这正是刚才台子上的驻唱歌手。我站在原地等他跑进，他口中吐出热气好不容易把气喘匀，顺手把手机塞进我手里。
张峻豪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粗心。
我看着手机，又看看他试图发达疑惑。他抬起头那瞬我好像记起了。与小时候的摩尔不同，他越长越锋利了。只有圆润的眼睛还能看出从前的样子。看着我愣的片刻，他似乎很意外的挑了挑眉。
张峻豪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张峻豪啊。
张峻豪我怎么会不记得，陪了我十五年的竹马。喜欢打篮球，喜欢睡懒觉。还喜欢在周末非要拉上我去看他的比赛。对于他的形为父母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的人生用一篇别人家的小孩就可以书写。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他的人生会一帆风顺，直到高三那年他被保送了，从此我再未见过他。
张峻豪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我点点头，又把围巾住上拉拉捂住自己下巴。
我好久不见，你在这工作吗？
张峻豪摇了摇头 。
张峻豪我朋友的酒吧，歌手生病了，我来帮忙的。
我点头下一秒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皱了皱眉头，我想我们不该这么生疏。我看过曾经很多同学，毕业后他们大多戴上了一层虚伪的面具。深夜一起熬夜看球的兄弟，在酒桌上互相阿谀奉承。曾经说好要陪对方一直到老的闺蜜，在结婚时，都未递一封请柬。人们说这是长大，在人流所裹狭的大流必须要接受。终究是张峻豪先开了口。他右手一揽。
张峻豪要回家？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如当年，他打完篮球懒洋洋的揽过正在写作业的我。
张峻豪走啊！顺哥给你买吃的。
只是那时我点了点头，而现在我只能努力的想着托辞拒绝。张峻豪看出了我的犹豫，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我往怀里拉。
张峻豪行了，你自己看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
张峻豪等着，我去拿车。
他掏出一把车钥匙，不一会儿，一辆大奔开到我面前。他摇下车窗，看了我一眼朝我喊道。
张峻豪上来。
我愣了愣，点了点头。大概是现在的张峻豪让我想到从前的我们，我的紧张感也消散了几分。我看着他的侧脸愣了愣。他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当年的张峻豪，鲜活又热烈。他看我愣住了挥挥手臭屁道。
张峻豪怎么，看呆了？
看这幅模样，我表示我可以撤回刚才那句话吗。他找着话题开口道。
张峻豪那你后来怎么了？
我 扯了扯嘴角，一幅不在意地回道。
我还能怎么样，考上大学，毕业后成了一个社畜呗。
听见我这句话，他只意味深长回了个哦。随后话锋一转。
张峻豪要不你去我公司呗，我保证你不会成为一个社畜。
我摆了摆手，做出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算了吧，我还是当个社畜。
他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笑容像三月的阳光。声音清澈且温柔。
张峻豪好好好，我们小乖要当社畜。
我嗔怒了他一眼。
张峻豪其实，我回一中找过你。
我啊？
张峻豪翻墙进去的，当时你在上体育课。
我又哦了一声。他看向我的眼神好像有什么想说的，可最后一句也没说。车子停在楼下。
张峻豪到了。
我谢谢你了。
我意外地发现自家的灯是亮的。张极靠在窗边，楼层不高，很容易看到张极。看到我愣着往上看，他也往上看。张极好像也看见他了，两人对视间好似有电闪火花。张峻豪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转头问我，声音带着低哑。
张峻豪小乖，你男朋友吗？
我只回了个嗯。确实是男朋友，快分手的了那种。
张峻豪那可怎么办呢？
语气戏谑又带了些调戏的意味，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我没听径直上了楼。我打开门就闻见一股浓烈的烟味。
张极戒烟很多年了，他说过因为裴栀不喜欢。只是和我在一起后又重新开始抽烟，但从来没抽过这么猛。
张极坐在沙发上，一双桃花眼像只不知所措的小狗，无助地望向我。我准备往房间走去。张极看着我的背影，想开口说些什么开口却是一片哑然。
我回房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上的脸骂了声没出息。坐在床上，我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今天是我请假的第一天，我没告诉张极，今天下了雨，他去接了裴栀，但他好像忘了我。所以，在张极眼里我不重要是吗？
所以，不管我陪了张极多久，只要提起裴栀，我永远是第二选择，是不新鲜的玫瑰花，是可以被放弃的那一个。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张极已经走了。他昨晚一整天都没有回房间睡。
作者本人依旧老规矩。大家有好的灵感或梗，都可以打在评论区。我尽能满足。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