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阿姊，你等我一下！”
顾九弦刚踏出门口，便听到顾九思的气喘吁吁地赶来。
“这还没到时辰，你今日怎么去的这么早？”
一旁的顾九弦的侍女红糖替她回答道：“前些时日又下了一场大雪，有不少百姓日子难以为继，只能指望着大小姐施粥过活，有时天不亮就来排队，大小姐心疼他们如此寒冬还在外苦守，便将施粥的时间提前了。”
“即便如此，也不用你亲自去吧，天气这么冷，你前些日子就病了一场，好几天都没能出屋，你又穿的如此单薄，要是再生病了可怎么办。”
顾九思看着姐姐穿着的普通棉衣皱起了眉头，朝自己的小厮挥了挥手。“木南。”
木南立刻会意，打开手中捧着的盒子，顾九思展开那件雪白的狐裘，便披在了顾九弦身上。
“这才像样，好好的顾家大小姐，一天到晚打扮的比普通商户家的女儿都不如，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顾家穷成什么样了呢。”
顾九弦摇了摇头。“阿思，我是去施粥，不是去炫富。来粥棚寻求救济的百姓，大多是情况艰难，难以维持生计的，我若是满身绫罗绸缎，他们看在眼里，心里又会如何作想？”
“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们顾家出米粮救济他们，难道他们还敢心生怨怼？”
顾九思拉过她的手。
“这么凉，红糖，你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算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听说最近有不少流民混进了城里，万一冲撞到你就不好了。”
“逃课就逃课，还找这么多理由。”顾九弦脱下狐裘交给红糖。“你去送给父亲，就说是少爷孝敬给她的。”
红糖应了一声，将狐裘收好回到了府里，顾九思还想解释什么，但顾九弦已经上了马车，他也只好跟了上去。
“我不是故意逃学，都是那个朱学究……”
顾九弦一副我懂的表情。“我知道，他又在说叶世安了是吧，然后你心里就不高兴，这一不高兴的就无心读书，无心读书，所以就顺理成章的逃了学。”
“嘿嘿，阿姊，还是你懂我。”
顾九思讪讪地笑了，讨好似的给她搓着手取暖。
“我真是不明白了，那个叶世安到底有什么好，爹也是，整天拿他对我耳提面命的，不就是会读书嘛，有什么了不起，读书又不是人生的全部。陈寻那家伙还说，全佯州城的女子都喜欢他，都想嫁给他，我可去他的吧，起码我的阿姊就不这么想，对不对？”
“只会读书是没什么了不起，可连书都不会读，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既然不服叶世安，那还不好好努力，就算不读书，至少也在其他方面有胜得过他的地方，如此也就无须嫉妒他了。”
“谁说我嫉妒他了，我就是单纯的烦他。况且，谁说我没有能胜得过他的地方？”
“哦，你哪里胜得过他？”
“我比他英俊啊。”顾九思笑着将脸凑近顾九弦。“阿姊，我比他俊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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