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放心吧,我这脑子虽然不好使,但记忆力还算不错。”许文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不过谢大人今天既然叫来了两位,又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估计也是不怕我在背后告黑状的。”
谢危直接无视了煽风点火的许文和,抬头看向燕临。
“你也是眼看就要行冠礼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我不过才说了一句话,就让你这么激动,可见在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被戳中心事的燕临破了防,干脆拉起张遮。“他就是个疯子,张大人我们走,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继续发癫吧。”
“然后你们就继续这样,回去以后分享她吗?不知道你们想好怎么个分法了没有,谁轮单日,谁轮双日啊?”
张遮这次反应倒是快,听了谢危这话当即便转头按住了燕临腰上的剑。
“燕将军,算了算了,别跟疯子一般见识……就当给我个面子……”
“张遮,你的脾气都在边境被那些鞑子磨没了是吗?你文人的傲骨和气节呢,士为知己者死的烈性呢,你就听他这么侮辱瑶瑶?”
张遮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我不是没有脾气,我是还保留着理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拔剑想要做什么,事情闹大了,对我们,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谢危鼓了鼓掌。“张大人不愧是张大人,如此沉着冷静,也难怪她费尽心思要把你从凉州调过来。”
张遮安抚好燕临,面色也冷了下来。“谢少师,我不知你到底有何目的,但你若是只想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给我们听,那恕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奉陪了。”
“张大人一心为民,殚精竭虑的好名声,我等在京城也有所耳闻,如今一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也是,像张大人这样光明磊落的人,想必也是不会做出与人无媒苟合这样的事情来的,是谢某误会了,在此向张大人致歉。”
原本就要走到门口的张遮脚步却停了下来,挺直如松的背影却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嘲。
“无媒苟合?谢危,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许文和顿觉不妙,只是还没来得及阻止,张遮已经转过身对着谢危怒目而视。
“当初我与姜家亲事都已经定下,过了三书六礼,甚至连日子都算好了,她已是我的未婚妻!可就在我回家乡接母亲的这段时间,你却趁虚而入,以势压人,迫使姜家背约悔婚,强娶我的妻子,我还没有找你报这夺妻之恨,你倒先来找我们算账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旁的许文和没想到还有这番内情,惊得瓜都掉了,燕临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就是之前和瑶瑶定亲那个人?你们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瞒你又如何?你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立场,我们凭什么要告诉你?”
张遮火气上来,也开始无差别攻击。
“你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可却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给她,这也就罢了,你要拒婚是你自己的事,为何还要将她牵连进来,你自以为是的深情,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祸患,你有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