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沈琅提个醒,阿九特意叮嘱薛姝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将这封信想办法送到沈琅手里,随即便带着自己的老丈人和小舅子踏上了平叛之旅。
薛远倒是还好,虽然一把年纪又养尊处优惯了,但也知道自己是来蹭经验的,一直也没抱怨什么,倒是薛烨这嫌那嫌,没事就往阿九身上黏,甚至还以自己认床为由,晚上非要跟阿九睡一被窝。
阿九哪里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既然要睡那就睡个够好了,几杯蒙汗茶下去,保准他一觉到天亮。
薛远看着儿子自从和阿九睡在一起,第二天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再听得周遭将士们的风言风语,说什么沈将军魅力真是大,姐弟都能通吃,当即黑着脸把儿子拎了回来一通教训。
薛烨委屈的不行,把怀疑阿九是女子的事情跟薛远说了,而面对薛远旁敲侧击的询问,阿九倒也坦荡,直接当着他的面就脱起了衣服。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难道姝儿还不清楚吗?岳父大人若是想看,那就看个够好了,只是烨弟散播谣言,动荡军心,待岳父大人验明正身之后,我自当军法处置!”
眼看阿九连军棍都准备好了,薛远只好捂着眼睛说她误会了,自己并无此意,薛烨听说此事后也有些拿不准,毕竟多年前他也仅仅是摸了一把,有不少胸肌健硕的男人也是软绵绵的,要是为此挨上二十军棍,实在太不值当。
况且如今薛姝都已经嫁了过去,就算真的发现她是女子又怎么样呢,告她一个欺君之罪,只怕薛家也要跟着连坐,怎么算都是笔赔本买卖。
但薛烨显然不甘心就此跟在姐夫后面做一个应声虫,阿九也故意让周寅之截下了所谓‘线人’的情报,得知逆党可能藏在山中上清观内,当即便带着人杀了进去,誓要抢先立一头功好扬眉吐气,为了不让能够独占功劳,还接受了周寅之的提议,给阿九下了泻药。
等薛远和阿九接到消息的时候,薛烨早已带着人远去了。薛远自是焦急不已,带上剩余的兴武卫便追了过去,而阿九装作还在茅房里挣扎的样子,拖拖拉拉半晌之后才过去,结果途中却捡到了一只张遮。
“你不在京城好好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张遮叹了口气,把谢危和皇帝设局引出逆党的安排告诉了她,阿九之前的疑惑这才得到解答,却又心有余悸。
若非有沈彪暗中传递消息,又恰巧在此处遇到张遮,得知逆党布置,自己此刻只怕比薛烨强不了多少。谢危当真是好算计,平南王让燕牧做的事,他倒是做到了。
阿九的目光落在和张遮同行的那男子身上。“这又是谁?”
“这是定非公子,他……”
张遮解释了一番,然而这样的谎话虽然只能骗骗傻子,但也让阿九明白了谢危安排这一切的目的。
逆党作乱,自己和定国公罹难,而定非世子却死里逃生得以回到京城,顺理成章的继承定国公府,而勇毅侯府自然也能顺理成章的回到燕家手中,负责守卫皇城的羽林军又被调走,京城乱不乱,还不是他谢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