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九脸上那副要看好戏的笑容,谢危心头一紧。
“你告诉他了?”
阿九连忙摆手。“谢少师你误会了,我跟你素来没什么牵扯,怎会知晓这等辛秘?是有人在逆党身上搜到了平南王同你和燕家来往的书信,加上这位‘定非公子’亲口作证,这才让定国公知晓了此事。”
薛定非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是没办法啊,定国公丧子悲痛欲绝,我若是不说实话就要被大卸八块了,要不是有沈将军护着,只怕谢少师你也见不到全乎的我了。”
谢危神色一凛。“我带来支援的燕家军呢?”
“他们正在休整,只是之前定国公因为密信发难的时候,和兴武卫发生了一些冲突,险些哗变,虽然暂时看在我的面子上被镇压了下去,但也说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此事若是闹到圣上耳朵里,只怕我也保不住他们。”
谢危此刻若是还想不明白就真的是个傻子了,他看着眼前的阿九,好似如今才真正看清她的模样。
“所以,设局的其实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对吗?”
谢危知道以阿九的性子绝对不会回答他,但还是不甘地想要找寻一个答案。
“你告诉我,一切都是你的谋划,对不对?从玉如意事件开始,到现在的通州平叛,每一步都在你的计算之中,你的目的,便是彻底拿下定国公府和勇毅侯府,拿下兴武卫和燕家军,对不对?”
“谢少师累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定非公子,烦请你照顾好他。”
“不,你告诉我,你知道我是冤枉的对不对,你从来都没有误会我,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亲自为我设下的陷阱,真正负心的人是你!姜云瑶,你才是那个没有心的人!”
无视谢危的呼喊,阿九转身出了营帐,而负伤的定国公此刻被周寅之等人扶着过来。
“沈微,你让开,我今天非要让这个孽子给我的烨儿陪葬不可!”
阿九叹了口气。“岳父大人息怒,现在谢危身份未明,又得了圣上命令暂领燕家军,你若是在此时杀了他,我们能不能安然无恙回到京城都不一定。”
“燕家军……他们还敢猖狂,燕牧那个老匹夫,一定是他早就知道谢危的身份,故意和他设计害我,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薛远说着,又是一口血呕了出来,阿九只好让人先将他扶了回去,又递了一个瓶子给周寅之。
“这可是上好的伤药,定国公经历丧子之痛,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莫要让他过于悲痛,加重伤势。”
周寅之当即会意,行礼道:“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会按时给定国公用药,让他保重身体。”
阿九点了点头,又来到燕家军的军帐,见到她来,几个守将脸上都露出不忿之色。
阿九直接站在高处,让人把大家叫来。
“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我,觉得我如今是薛家的女婿,不配指挥你们燕家军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