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殿下?”
“我……皇嫂让我一切都听阿季的……”
宁远舟蹙了蹙眉,正想再说些什么,季和尘却笑着看向了他身后的几人。
“想必这几位六道堂的兄弟也是和宁堂主一样,奉命来保护殿下的吧,烦请宁堂主为我们介绍一下,今后同路也好有个照应。”
宁远舟虽然面色不虞,却只得一一介绍了众人。
“为了行事方便,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去安国贩卖药材的褚国的商队,因为担心一路上不太平,便靠着和使团护卫的交情,跟在使团后面一起行动,算是搭个伴。殿下以后称我顾掌柜就好。元禄是小厮,于十三是账房,钱昭是
护卫,商队里还有若干马手。”
杨盈拍了拍手。“这个主意很好,不仅可以躲过安国朱衣卫的眼线,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可以杀敌方一个措手不及,这就像是阿季教过我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宁远舟眉头一挑。“朱衣卫?殿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是皇嫂让阿季教我的,说是我对安国了解的越多,此次出使成功概率就越大,我这一路都在努力学习,你看我这黑眼圈……”
一旁的于十三见了,趁机翻手拿出一枝花来:“这是刚刚才在外面摘的,初次见面,正好当做礼物送给殿下,希望殿下看到这娇艳的花朵,能够缓解疲劳,安宁心绪。”
众人神色各异,杨盈也没见过这架势,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却忽然听得季和尘轻笑一声。
“礼王殿下,有男子送花给你,这是好事啊。”
杨盈脸色一变,当即将于十三手中的花枝抢了过来,扔到地上踩了几脚,怒道:
“你这登徒子,本宫乃是堂堂一品礼王,你竟敢将我当做女子来轻薄?”
杨盈生气也是奶呼呼的,于十三见状更觉得她可爱,然而宁远舟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一旁的季和尘又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
“好一个训练有素,人才济济的六道堂,本官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有各位严密保护,此行想必定然会万无一失。只是不知诸位还要修整多久才能上路?”
这下连元禄都能听出季和尘话中的讥讽之意,只是小暴脾气还没发作,就被一旁的钱昭压了回去,一直到回房时还愤愤不平。
“那个太监到底是怎么回事,拿着鸡毛当令箭,明明头儿才是使团主事的人,他凭什么那么拿翘?”
“就凭她手中拿的不是鸡毛,而是皇后娘娘的懿旨。”钱昭叹了口气。“毕竟在名义上,即便是相国,如今还是要听从皇后的旨意。更何况你没看出来吗,不管是礼王殿下还是杜长史,都以他马首是瞻,头儿要掌握话语权,只怕没那么容易。”
宁远舟却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反正我来这里,不过就是想保护殿下罢了,只要他不胡作非为坏了大事,我也没心思和他一争高下。”
元禄撇了撇嘴。“说的也是,我们头儿是什么人,没必要跟那么个不男不女的太监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