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十三每搬过来一个人,季和尘便用内力将方才打入他们关节的银针取出,几人见那绣花针长不逾寸,风吹得起落水不沉,却能够穿透他们的衣甲刺入关穴,看向季和尘的眼神也凝重了许多。
元禄还有些不服。“你暗中施加偷袭,胜之不武,有本事咱们正大光明的再比一次。”
孙朗和钱昭却黑了脸,方才他们同季和尘过招时,可确切地感觉到了那绣花针上传来的力道,即便正面对敌,单打独斗,他们也不认为自己获胜的几率会增加多少。
更何况真正的战斗又不是比武,哪有什么光明正大一说,若是对方真的想要施以毒手,只怕他们几个现在早就交代在这里了。
宁远舟是最后一个被取出银针的,看到自己几个兄弟都交代在这里,心中虽有不忿,但更多的却是内疚和歉意。
如果季和尘对他们有杀心的话,自己方才的举动,可是要把四个兄弟的性命全都交代在这里了。
“真是对不起啊,我和宁掌柜一时聊的兴起,忍不住切磋了一番,但我这个人没什么和人动手的经验,下手没轻没重的,还请众位兄弟见谅,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众人心情沉重,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只有元禄气鼓鼓地道:
“你这女人到底修的什么邪法,有这样的本事却还鬼鬼祟祟的假扮成太监潜伏在宫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元禄好似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安国派来的朱衣卫吧!”
于十三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讨好似的看向季和尘。“季总管莫怪,我这小兄弟研究机关的时候把脑子炸坏了,就知道胡说八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于十三是真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元禄都能想得到的事情他们怎么会想不到,可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啊,你这么把人家的底牌掀了,就不怕被杀人灭口吗?
季和尘却是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宁远舟。“宁堂主,您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有没有问题,你不应该最清楚的吗?”
元禄有些懵逼。“从小看着她长大?头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周遭兄弟们的目光,宁远舟只得道:“她入宫之时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以她的年纪,的确没有可能成为朱衣卫。况且以她现在的本事,若是有心下手,绝对可以将梧国皇室一网打尽,又何必费尽心机取得皇后娘娘的信任。”
“但她这一身功夫,又如何解释?”
季和尘干脆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丢到他们面前。
“因为我在冷宫里发现了这本秘籍,跟着练了以后,就有了现在的本领,诸位兄弟若是感兴趣,也尽管可以拿去修炼,不必跟我客气。”
一听到有神功秘籍,年纪最小的元禄第一个沉不住气拿起来看,可刚翻开第一页,就骂骂咧咧的将书册丢了回去。
“你分明是在耍我们!”
宁远舟定睛一看,只见那秘籍的第一行便写着八个大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