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一时忽略了你们可能还未适应这样的速度,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玄女淡然而笑,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父亲曾经教过我御剑,我没什么的。”
“你没事,我有事啊。”韩菱纱一边气呼呼地抱怨着,一边忙不迭地整理着被疾风吹得如同乱麻般的秀发。“你这个冰块脸只知道关心玄女,一点都不为别人考虑,下次起飞之前好歹也先知会一声,让人做好心理准备啊。”
慕容紫英听罢,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掠过几许冷意。“韩姑娘,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们坦诚相待了?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你一直未曾对我们讲明?”
面对慕容紫英直截了当的质问,韩菱纱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地退后几步,试图躲到玄女的身后以寻求庇护。
“我?我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呀。哦,你是说那个通缉令的事吧,我都已经解释过了,那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我仅仅是与画像上的人长得相似而已。”
慕容紫英见她顾左右而言他,直接拆穿道:“那为何你前脚将玄女一个人丢在面摊,后脚就有黑衣人将她带走,你既然看到她被人带走,又为何不出面阻止,而是特地找到我,然后自己躲了起来?”
韩菱纱没想到他观察的如此细致入微,强装镇定,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辩解道:“我、我害怕嘛,那个人看起来那么厉害,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我若是莽撞出手,不仅可能救不了玄女,反而可能赔上自己,岂不是连个求救的人都没了。玄女,你难道也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不用我觉得,你就是啊。在看到那张张贴于城门,赫然醒目的通缉令时,心中已大致揣测出了韩菱纱不惜千里迢迢奔赴青鸾峰,又费尽心思将她带到寿阳的真正意图,八成就是跟那个黑衣人做了什么交易。
至于她之前所言,寻宝是为了救治身患重病的姐姐,对她的望舒剑毫无兴趣,大概也是句半真半假的谎话。
不过她现在可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洁小白兔,哪能看穿这种谎言呢,当即挡在韩菱纱身前,用她那清澈无瑕的眼神和真诚无比的语气为韩菱纱辩解道:
“菱纱既然这么说了,我相信这其中定有误会存在。是她把我从山上带下来的,一路上她都很照顾我,对我关怀备至,我相信她绝对不会是坏人。”
见玄女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韩菱纱的良心有些隐隐作痛,无法直视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慕容紫英见状,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暂时放下了对韩菱纱的怀疑,他这个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单纯善良,没有戒心,不过反正有自己在,就不会给任何人有伤害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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