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婠正欲迈步前行,却在瞬间感觉到腰间一紧,马文才那熟悉的气息从背后袭来,狡黠而直接地勾住了她的腰带。
“你要去哪儿啊?咱们约法三章的第一条是怎么约定的,你当着我的面就要去别人那里,未免太过分了吧。”
梁山伯见状,便笑着往祝英台身边凑了凑。“文才兄,我这边也有一个位置,不如你和子玄一起过来吧。”
马文才刚想拒绝,就被文婠抢断了话头。“你看,现在各处都是三四人围坐一处,我事先声明,我可不想跟王蓝田、秦京生他们挤在一起。”
见文婠一脸不高兴的表情,马文才只能无奈妥协,遂陪着她坐在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对面的位置上。
文婠摆弄了一会儿棋子,很快便觉得索然无味,便提议道:“再这么下去我都要睡着了,不如我教你们一个新玩法吧。就像这样,只要把五颗棋子连成线就算赢,很快就能分出胜负,紧张又刺激,怎么样,来不来?”
马文才自然对这种幼稚的小把戏没什么兴趣,文婠便拉着祝英台和梁山伯玩了起来,可看着文婠和祝英台玩的开心的样子,那份得意与欢快跃然于她的眉梢眼角之际,他莫名又有些不爽,每次看到文婠马上就要赢的时候,总会故作不经意地轻咳一声,以此微妙的方式提醒祝英台。
如此几回,即便性情淳朴直率的梁山伯也渐渐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文婠知道他是故意使坏,便让梁祝先自己玩,拖着马文才便去了外面。
“大少爷,我这又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干嘛给我脸色看?”
马文才听闻此言,面上的愠色未减反增,他紧抿双唇,沉声道:“不是我给你脸色看,而是你太过分,每次一见到祝英台,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全然不顾及我的存在。现在更好,又多了个梁山伯,你光顾着和他们玩的开心,哪里还知道旁边还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救命啊他这是醋坛子成精吧。文婠心中暗自叫苦,只能施展起自己那套炉火纯青的糊弄大法。
“我的文才兄,这你可冤枉我了,不瞒你说,于棋艺之道,我实在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若你要我做你的对手陪你对弈,那岂不是如同让一个臭棋篓子天天陪你下棋,只会越下越糟,败坏你的棋艺?我之所以选择去和英台切磋,实则是担心自己笨拙的棋艺会惹你不悦,所以才不敢轻易挑战你这位高手呢。”
听到文婠如此解释,马文才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仿佛春风吹散乌云般转为了晴空万里,这显然是她最开始那句‘我的文才兄’的功效。
“瞧你说的,好似我是个气量狭小、动辄发怒之人,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你只要坦诚相告,难道我还会不教你吗?”
马文才说罢,又将文婠拉了回去,单独拿了一套棋具,耐心给她讲解起规则来,每一个环节、每一步棋势都诠释得清晰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