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默:“宿主,你知道这边谁最像傻子吗?”
郁怀眨了眨双眼,有点不明所以。
“你。”系统说完好像还松了一口气像是说完什么惊天事实一样。
……郁怀咬牙切齿,不理这系统了。
旁边的少年很安静,安静的毛骨悚然。
“系统你说我要不要找个话题?”
“宿主...不要讲冷笑话了。”系统难得凝噎。
郁怀大怒,“讲冷笑话也是一种艺术好不好。”
系统冷笑一声意味不明。
郁怀无语,她靠近了男主,观察着他的脸色。
安予眉头轻拧,他依旧不习惯无法视物的感觉。
眼前的黑暗让他像是无法抓住一切,这种感觉很不好。
车子缓缓的开动,车内气氛凝结, 鸦雀无声。
这片刻安静让少年感到有点不适应,因为过去几天他只能每天被郁怀的碎碎念攻击。
安予脑海中冒出了鲜少的疑问,“她会不会已经消失了?”
人的疑虑一旦被激发,那种不安感就会放大。
安予刚想开口便听到少女说,“你回家了不感到开心吗?”
家...安予在嘴里默念着这个字。
少年神色冷漠,他的概念里没有家这个意思,所谓的家不过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子罢了。
他从未体验过家庭的温暖和温馨,父亲不喜欢自己母亲,甚至对自己母亲很苛责。
但安予不是一个喜欢将痛苦宣泄出来的人,他的表情始终淡淡地。只是摇头,"没有。"
郁怀轻哼一声, 晃着脚,将头扭向窗外。
在安予病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会撑着这片黑暗在房子里走动,只不过有些跌跌撞撞,但是都被郁怀出声指引了。
安予行走间依旧不言不语,那张苍白如雪,气质清冷,仿佛冰雪雕琢而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少年走路有些蹒跚,却并非真的摔倒。
郁怀坐在沙发上,看着走路摇摆的安予,有点无奈,“这是他第n次起床走动了”
安予的家很大,是古典风的温柔配色,每个尖锐的角都有被贴心的包上了软垫。
他回到房间,郁怀跟在身后,赤裸的脚掌踏在地板上,发出小小的声响,却让人安心。
安予按照记忆打开灯,白色欧式吊灯散发着柔和温暖灯光,雪白床单上铺着纯棉被褥,床前有一张木桌,桌上摆着一盏古朴典雅又不失精致细腻花纹图案的台灯。
郁怀好奇的东张西望,“这就是你的房间?”
“所以你打算洗漱了?”
安予转身,准确无误的“看”向她,苍白精致如瓷器般脸颊浮,好像世间所有美好都集中在他身上,令人移不开眼。
少女顿时不敢开口说话, 安静了片刻。
少年颔首然后转身朝卫生间走去,脚步轻缓无声,还有点颠簸。
“等等牙膏在你右手边!”
“不对不对,你弄歪了。”
……
安予在她的碎碎念中摸索着找到牙膏,凭感觉挤出蓝白色的膏体,就连接水都得用另一只手先找到水龙头、确保水杯在正下方再拧开。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安予长睫轻颤,鸦羽般睫毛微垂,白皙修长手指摸索着拧开水龙头,冰冷水流自上而下冲刷在脸上,瞬间清醒不少。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往左往左”、“再多挤一点,不然洗不干净啦!”的声音,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让身体记住这些位置和力度,所以他还是很沉默,直到郁怀打哈欠时才让她滚出房间。
“哦,无情无义的男人。”郁怀在心里跟系统默念,不过这个门挡不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