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两章发了,我明天有事,可能写不了见谅)
三皇子言辞狠戾,这个一向人前持重的文老三,竟在自己面前发了火,倒让文帝看直了眼。
文子端转身朝文帝作揖礼:
“父皇,儿臣曾飞书联络过徐郡的罗将军,是曦禾担忧彭坤打定铜牛县那两千精铜的主意,这才临时离了寿春欲亲自押送军资。”
文帝来回走动却也着急: “这么多日都没个消息……”
“马荣封锁了县城,曦禾定是被困在了铜牛县内,罗将军已经召集兵马前去铜牛县支援了。”
文子端说着抬起了头:“父皇,曦禾定是安然无恙的,凭她的身手与聪敏,儿臣信她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是啊,父皇,三弟所言在理,曦禾的身手在都城中勘比佼佼,一定会没事的。”太子劝道。
“说的对,若曦禾在叛军手中,恐怕早就要挟到朕面前了。”文帝点点头。
左御史被当场打脸,只得把话头转到程始头上:“程始拖着精铜投敌一事板上钉钉,陛下,臣以为将曲陵侯全家处斩,将曦禾郡王寻回好问上一问!”
万松柏欲再同他吵,倒是袁慎轻轻一笑:“左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此外战事焦灼,诸位同僚甚是繁忙,唯独御史台尚且清闲,而且左大人如此担忧曦禾殿下,不如劳烦左大人随着那罗将军一起去寻曦禾殿下的踪迹!”
“我又不是内侍官,为何要上前线?”左御史不满。
“朕以为袁侍郎所言,有理啊,有理!”
这些个御史天天吵,天天奏,今日竟然都将脏水泼到了曦禾的身上,有机会让耳根边清净几日,文帝自然不会放过,连忙点头:
“既然你如此惦记曦禾,那你就亲自去找吧!反正你二人之间不是有过那么一段缘分吗!”
“缘分!”左大人摸着胡子有些紧张。
“是啊,曦禾幼年之时与你不是有那么一些旧交情吗!”文帝提道。
三皇子提唇冷笑,倒是太子低头有些忍俊不禁。
这事是左御史的耻辱,当年年仅十岁的霍卿越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那两条胡子给硬生生扯了下来,这当真是奇耻大辱!
毕竟那时候左御史已到不惑之年,而宫中只有宦官不长胡子……
“这这这……”于是这些年左御史有事无事都要找霍卿越麻烦。
“就这么定了!”文帝大手一挥。
“陛下英明。”其余大臣连忙一同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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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牛县内,马荣只是将这城中官兵关一批,招抚一批。总而言之,城中百姓没受什么祸害,也就是被吃了几顿霸王餐,抢了几家大户的财帛,人命妇女俱得保全。
经过观察,青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马荣只是将两位县丞关进了大牢中,李逢沿街叫骂,那叫一个难听,马荣竟然也未杀他?难不成他还是个好人了?”
“确实有些奇怪。”我坐在面摊前朝着街道看了去,除了城门处守卫严密之外,百姓的生活一切如常。是以,我与青墨被困了这么多时日,还安然无恙。
毕竟若是以往叛军进城,早就各种欺男霸女,血流成河了。
这时,正见不远处有位约莫十岁出头的小乞丐蹲在路边。
我随手将他招了过来:“铜牛县的事你知道多少?”说着我将钱袋子朝他摇了摇。
那小乞丐诚恳:“我自小在这里长大,甚至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大人要问什么?”
“两个问题,其一,关于颜县令,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乞丐想了一会儿,很是谨慎压低了声音:“颜县令性格耿介孤僻,不喜与世家子弟结交。不过倒是人还不错,那郊外驿亭前的大路还是颜县令鼓励去铺的,而且自己家中拮据,也是自行筹措,从不为难百姓。有时候见我们这些乞丐可怜,还会赏我们一些米汤来喝。”
如今铜牛县百姓已经将其贬的一文不值,我倒是第一次见还有人说他不错的。 一个县令,却是两袖清风,可见他并非是个爱财之人。
“第二个问题,他一直出行都是用的牛车吗?”
“这倒不是,听闻颜县令老母病重,为了给母亲延请名医,手头拮据的颜县令将马车换成了牛车,还是一头青牛和一头黄牛。堂堂县令,出行用车连同色的老牛都配不齐,一时间在城中传为笑谈。不过颜县令自己倒是无甚在意,整日用牛车出行,好似已是习惯了。”
这样看来,颜忠还是一个孝子。
小乞丐又道:“也不知颜县令何故投敌,让两位县丞入了大牢,我昨日见那李县丞的夫人去牢房探视时,去的时候哭哭啼啼,出来的时候竟然转头去集市买了肉回去。”
“此话当真?”
小乞丐点头:“嗯,我的几位同伴都瞧见了。”
我将钱袋子放到了小乞丐的手心,他连忙藏到怀中一溜烟没影了。
青墨在旁问道:“殿下是怀疑颜忠与程始投敌有蹊跷?”
“颜忠身为县令平日出行用牛车并非是马车,所以他并非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至于程始,我与他有过接触,我想他不是那样的一个人。”
青墨略一颔首:“属下只是觉得若那小乞丐的话属实,李夫人怎么变化就那么快,她真不怕自己男人被斩了?”
“看来,我们得去会会那两位县丞,也只有他们能为此解答了。”
“殿下要闯县衙大牢?若是被发现暴露了身份……”青墨急了。
“谁说我要用闯的?”
作者放两章发了,我明天有事,可能写不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