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闻言,连忙抓起那个香炉扔向了窗外。
骆济通不屑哼了一声:“晚了,昨日吸了一夜,霍卿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发冷,心口发慌,没有力气?”
程少商想起了长秋宫近日换的香,怒道:“你自小被宣皇后选成五公主的伴读,在宫中长大,皇后待你不薄,你竟然连皇后也要加害!”
“错了,只有霍卿越寝殿里的香被我动了手脚。”
“为什么?”我靠着车厢费力撑着坐起来。
“为什么,呵!”骆济通眼里透着阴狠:“别人不知子晟为何一直不愿娶妻,而我却知道。我曾溜进军营给子晟绛洗衣物时,发现子晟竟然用那半截柘叶蚕丝缠着两股头发编在了一起。一股是他的,而另一股,是你的!”
“霍卿越,你知不知道,你的兄长他爱慕你,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骆济通抿嘴笑了起来,目光看过来时如同毒蛇信子在舔舐,“他宁愿选择一条不归路,被全天下人唾骂,也不愿看我一眼……”
“可你也姓霍啊!那你就去死!”
骆济通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举起手里的匕首就要扑过来,被程少商一把抱住了胳膊。
程少商急忙道:“你疯了,你若是杀了阿越,霍不疑定不会罢休的!”
骆济通几近癫狂:“那又如何,霍不疑为了她要跟我撇清关系,如今我无家可归,全都城的女娘都在看我笑话!”
“凭什么?霍不疑心中眼里全是你!霍卿越!你为何要回来!你为何要回来!你是他妹妹!你真是该死!五年前你竟然没有死在琅琊峰,那我就再杀你一次!”
程少商冲她吼道:“骆济通!你杀了阿越也得不到他!”
“杀了霍卿越,他就会永远记着我,一辈子,哪怕是恨,哈哈哈……”骆济通的情绪已经极端到疯癫,阴狠又怨毒:“只要你死了,也省的他对你的心思被旁人所知,这样便不会在日后暴露出来让他被天下人唾弃,会念起我的好!”
“你疯了,简直是疯了!”程少商奋力地抱住骆济通的胳膊,奈何她的力气没有骆济通的大,匕首逐渐靠近我的脖子,程少商眼里蓄满了泪水:“我求求你,别伤害阿越,我求求你!”
“媆媆!”就在这时,马车外又是一人策马狂奔而来,是霍不疑。
“停车!给我停车!”他还未抽出剑,那车夫便吓得直接跳了车,然而马儿确是受了惊,疯了似的踏蹄而下,拽着马车疾驰。
霍不疑神色慌张,喊道:“骆济通,将人放了,其余的我们都好商量!”
“商量?我那日那般求你,你神色未见一丝变化,现在却知道怕了?我若说,叫我放了她可以,但你要娶我,你答应吗!”
“你先将人放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你少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除了霍卿越,这些年你正眼瞧过哪个女娘,你既然不打算娶其他女娘,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带她一起死!”
骆济通说罢,将胳膊猛的从程少商怀里抽了出来,直接抬起匕首砍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那匕首在离我眼前咫尺之处停下,是霍不疑从窗外伸出了一只手严严实实抓住了刀锋,猩红的血迹瞬间从他的指缝里涌出。
两人开始争夺匕首,霍不疑捉着刀锋用力将匕首扯了出来。
与此同时,程少商一把将骆济通推向了一旁。她立刻爬出了车厢,想要去扯僵绳。奈何马儿四蹄乱踏,嘶鸣声骤响,横冲直撞地愈发激烈。
骆济通双目圆睁,已经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