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跳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从一片密实的芦苇荡中缓缓抬起头来。四周的芦苇高得几乎要把他吞没,他只能费力地拨开眼前的几丛,才总算看到了一点开阔的视野。山坡下,袅袅升起的炊烟轻轻摇曳
与那些高矮不一、带着古德式风格的建筑相映成趣。他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混乱的记忆还停留在那间酒店里,那个奇怪的男生,还有他莫名的举动——为什么突然把自己带到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夏一跳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裤腿上的草屑,站了起来。山坡空无一人,荒草疯长得像没有闸门的洪水,哪怕站着,草尖也轻轻戳到他的小腹。一路上,他一边低头拨开草芥,一边留意脚下那些五颜六色的蘑菇。有红的、黄的,甚至还有散发出荧光绿的奇异种类。他跑下山坡,眼前是几座瓦砾堆叠的小屋舍,周围也长满了形态各异的植物,既不喧宾夺主,又显得恰到好处
然而,就在他拨开最后一丛芦苇时,鞋底踩到了某种软烂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朵被踩烂的蘑菇,菌盖呈现出诡异的靛蓝色,褶皱间渗出乳白色的汁液,看起来像是那种能毒死野狗的老沟渠毒蕈。夏一跳皱了皱眉,心里生出一丝好奇,但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他迟疑了一会,最终选择沿着大道继续往前走
越往深处,小镇的气息越发怪异。面包铺刚出炉的面包散发出诱人的黄油香味,可柜台前的小摊却无人看守,摆放的商品稀奇古怪,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夏一跳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狗尾草和零钱,意识到这些东西在这里毫无用处。走近面包铺试探性地碰了碰一块面包,却发现它竟然是假的
夏一跳奇怪……
他喃喃道
就在这时,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腐烂花香。夏一跳循着气味走去,在喷泉池边停住了脚步。泉水中漂浮着无数蘑菇伞盖,中央立着一尊男性雕像。雕像左眼下有一颗星形胎记,右手握着一个裂开的时空沙漏,基座上刻着“Rose”。雕像表面覆盖着一层会呼吸的菌膜,每一次起伏都会挤出墨绿色的孢子雾,细密而诡异
夏一跳蹲下身,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基座上的“Rose”刻痕。就在这一瞬间,石缝里渗出了一股冰冷粘稠的液体,菌膜下的孢子雾骤然浓密起来。墨绿色的颗粒在空中聚成细雪般的形状,飘落到他的袖口时竟然化作了微型蘑菇。那些蘑菇迅速胀破,溢出的乳白色汁液在布料上烧出焦黑的孔洞
“有毒”夏一跳猛地缩回手,却感到后颈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他转身一看,原本空荡荡的喷泉池里已经堆满蘑菇伞盖,缝隙间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那些手臂如枯木般皲裂,指甲缝里嵌着靛蓝色的菌褶,齐刷刷地指向广场深处的钟楼
钟楼的铜钟上布满了菌瘤,钟摆每晃动一次,就有细碎的孢子落入下方的许愿池。池水里泡着半具骸骨,指骨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夏一跳蹚水捞起纸页,发现上面的炭笔字迹已经被毒雾腐蚀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几句话:
“...第三年饥荒,镇长说星瞳花能吃...莉娜的眼睛变成金色那天,沙漏裂开了...”
“...孢子钻进喉咙时,听见钟楼在唱《恒星》...妈妈把我藏进黑匣子,她的星星在发光...”
“...别碰蘑菇,别吃蘑菇...”
最后一行字被啃食得只剩“别吃”二字,夏一跳猛然想起阮绒金瞳中的星芒——雕像左眼的星形胎记、磁带封面上的Rose、阮绒肩颈处若隐若现的星痕,这些元素在他脑海中拼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他跌坐在池边,胃里翻涌着一种不祥的预感:阮绒不是在逃避这些吗?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滋啦——”一声突兀的声响传来,面包铺的橱窗玻璃突然渗出绿色黏液,刚出炉的面包模型融化成了菌菇形状,菌褶间渗出的汁液在地面画出诡异的符文。夏一跳一眼认出那是灵犀特快的符号,每个符文节点都插着半片靛蓝色的菌盖,而符文的终点直指钟楼顶层的尖塔
他攀着长满菌瘤的钟楼外壁向上爬去,指甲缝里卡满了孢子颗粒,每呼吸一次,喉咙都像被细针刺穿一样难受。到达塔顶时,一股熟悉的腐烂花香从天窗里飘出。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赫然又是那尊雕像——左眼上的星形胎记正在剥落,露出底下闪烁的金瞳;右手高举的时空沙漏里流淌的不是沙子,而是无数濒死的菌子
“这不是雕像……”夏一跳的指尖贴上玻璃,男性雕像的眼珠忽然转动,金瞳里倒映出他的身影,“这是被孢子寄生的活人。”
“这些蘑菇把饥荒中的村民当作物养料……”夏一跳攥紧手中的磁带,情绪随着菌群的靠近变得愈发复杂。他敏锐地捕捉到一道视线,抬头望去,四目相对。他踩着菌藤,长臂一伸,抓住一个戴着斗篷的身影。两人失去平衡摔进了小巷子里

夏墨写完了,主播真的是不想这么有效率,奈何某人居然以我为基准
小白(客串龙套)诶,你这剧本说改就改啊
夏墨别人我不知道,但是跳跳应该是开心的,毕竟他不用穿女装了
小白(客串龙套)你有这效率,怎么不早更新
夏墨那没有,我喜欢极限一换一
小白(客串龙套)你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夏墨差不多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