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着同一张脸,可是叶白衣和肖紫衿全然不同。
“山河令重聚之日,青崖山绝迹之时。等你们废话完了,剑仙会依约助持令者,荡平青崖山鬼谷,别的事别烦我!”却见叶白衣不耐烦的留下一段话后,就这么潇洒的离开了。
如此的狂炫,如此的屌炸天。
原地已经没了叶白衣的踪迹,高崇膛目结舌的看着叶白衣停留过的地方,对叶白衣实力的估量有了撼动。看着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般强大的气势?神光内敛,渊渟岳峙。剑仙传人果然深不可测!
对于叶白衣,高崇完全没有把他往剑仙老人家那个身份去想。
黑色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星挣破夜幕探出头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
夜晚,悠远的星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这毯子上的一颗颗晶莹而闪光的宝石。此刻是那么的宁静,安详,树叶在沙沙作响,星星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吱呀……”
一道不起眼的推门声骤然响起,青瑶他们所在的客栈里,一道身影快速闪过。
岳阳派,周子舒一路偷偷摸摸的探进了岳阳派内弟子房,然后又偷偷摸摸的找了一身衣服来换上。而在以后不久,又有一道身影紧跟其后。
刚换上,他就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眸色幽深,在身后之人靠近的时候,周子舒忽然动手,眨眼间便把身后的人牵制住了。
周子舒一回头,“李姑娘?”
青瑶忍住想要龇牙咧嘴的冲动,淡淡点了点头,“嗯。”
“你这是……”
青瑶道,“和你一样,来看成岭。”
房间内,张成岭正一个人闷闷的拿着筷子对着面前的饭菜无所事事的托腮看着,手里虽然拿着筷子,可是却丝毫没有往饭菜上下手。
突然,房门处传来声响,张成岭闻声看去发现是两个身着岳阳派弟子服装之人,一路走来经历的事让他警惕心当即拉到了最高,“你们不是岳阳派的人!你们是谁?”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两人双双转头,看到那两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张成岭心头大喜,“死莲花!周叔!”
青瑶道,“叫姐姐。”
张成岭挠挠头,“叫顺口了,莲花姐姐,我很开心你们能来。”
周子舒紧绷的脸也瞬间柔和下来,对张成岭友好柔和的笑了笑。张成岭鼻尖一算,疾步跑到周子舒面前,然后毫不犹豫的扑入到周子舒的怀抱里,“师父,我好想你们啊!”
周子舒道,“是吗?让我先看看,几天不见都憔悴了,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周子舒说着,推开张成岭查看起他的状态,随后看到他苍白无力,有些憔悴的脸色,心头不禁紧了紧。
张成岭道,“我天天都睡不着,过几天就是英雄大会了,我心里好乱啊。”
周子舒道, “这不是你一个孩子该操心的,届时你只需要站出来,证明镜湖剑派传承未绝,尽了孝义,日后为师便会带你离开,江湖上这些纷纷扰扰,等你长大了再操心也不迟。”
张成岭道, “师父,我不知道,那天高伯伯忽然找我,他坚持说要将小怜姐姐许配给我,将来好帮着我撑起镜湖剑派,待到英雄大会上,他便公布这个消息,再过两年等我长大了,再办亲事。”
说着,张成岭头垂的更低了,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周子舒,由衷的发问,“师父,我已经将琉璃甲交出去了呀,高伯伯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其实小怜姐姐对我也挺好的,但我……并不喜欢她。我担心到时候高伯伯若当真公布了此事,我再跟您走了,岂不是害他们很难堪?可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周子舒也是不知道,按理来说,张成岭既已交出琉璃甲,对高崇而言还有什么价值。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青瑶道,“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些个事,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没有睡好?”
青瑶皱眉看着张成岭明显有些青紫的眼眶,有些不悦张成岭不拿身体当身体的做法。
张成岭战战兢兢,“我……”
这时,门外一道隐约的脚步声接近。
青瑶叹了口气,道,“当所有的不可能性剔除掉,余下的再怎么匪夷所思,也是真的。成岭你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吧?不然你为什么要来岳阳派呢?”
张成岭沉默,之前琉璃甲没有交给高崇的时候,虽然高崇对他推心置腹,他也很受感动,可怎么都搁着一些隔阂,他总是向往着和周子舒他们远走高飞的。
高崇对他再好,他也是抱着高崇图他琉璃甲的心态来面对的。
可如今,琉璃甲没有了,他不存在价值了。可高崇对他依旧,他那始终抱着警惕心的态度有了动摇。
周子舒揉了揉张成岭的脑袋, “好了,你先别想那么多,咱们静观其变。你记住,无论如何,师父一定会暗中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弟子的声音,“张公子,晚膳用好了吗?可还需要什么?”
“不,不用了。”张成岭有些担忧的看着青瑶与周子舒,声音也有些微微颤抖。
“放心,不会被发现的,与其担心我们,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青瑶控制着音量没有让门外人听到,与周子舒默契的点了点头后就运转轻功从张成岭的窗口处离开了这个房间。
恰时,门外弟子的下一句声音传来,“那小的进来收拾了。”
看着青瑶他们离开后自动关上的窗户,张成岭还是有些抵触门外的弟子靠近,于是开口拒绝道, “不要进来打扰我,我自己收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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