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了的禅房内,青瑶和乔婉娩两个相识已久的人如今对面一个不识,一个装不识。
乔婉娩道,“原来方丈与李神医早已相识。”
青瑶怔怔道:,“啊,是啊是啊。”
无了笑道,“相识早晚都没关系,人生何处不相逢呢,怕只怕相见之时,故人对面不相识。”
乔婉娩蹙眉,不解,“方丈这话何意?难道李神医……我们以前见过?”
青瑶轻笑一声,无奈吐槽道,“那自然是不曾啊,这无了方丈呢他讲经讲习惯了,爱谈参透人生的了悟之言。只是我个人呢,不太相信什么恒定的法则,那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无了和尚顺着胡须静静地看着青瑶瞎编,“正所谓因缘际会,顺应天成,前日因,今时果,躲不开的何不面对呀。”
可惜青瑶并不想面对,一直到乔婉娩离开青瑶都没吐露身份。
无了也不好越疱代疽,只能看着乔婉娩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老衲不知李施主为何不见故人,但老衲斗胆一猜,可是因为彼丘?其实彼丘十年来自闭百川院,他的痛苦,也非常人所能想象,李施主何不放宽胸怀,宽恕了他?”
青瑶笑了笑,缓缓地道,“老和尚很爱猜谜,不过……全都猜错……”
没有什么宽恕一说,只是放下了。
无了方丈微微一笑,转了话题,“定缘,请普神师侄到我禅房。”
引青瑶来见无了的小沙弥定缘恭敬道,“普神师叔在房内打坐,定缘不敢打搅。”
无了方丈点了点头,小沙弥退下。
“普神师侄自幼在普渡寺长大,乃本寺唯一一位精研剑术的佛家弟子,和‘相夷太剑’一较高下乃是他多年心愿。”无了方丈道。
青瑶‘啊’了一声,“李相夷已经死了十年了。”
无了方丈反问道,“‘相夷太剑’也已死了?”
青瑶咳嗽一声,“这就是李相夷的不是了,在他活着的时候竟忘了写一本剑谱……”
无了方丈苦笑,摇了摇头。
地道里,乔婉娩被束缚着,着了道的她有些艰难地低喘,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盯着自己的假和尚静仁,“是阿柔跟你说香灰粉能引发我的喘症,你拿来对付我?她对你真是无话不说,你却狠心杀她!”
静仁道,“是她非要逼我!我说了,我不是不还少师,我只是多留它在身边几日,武林中谁会不贪恋这把天下第一的名剑呢!阿柔却怎么都不肯,她不信我,她逼我的!我、我不想杀她的啊!”
乔婉娩道,“是你贪婪、言而无信,你害死阿柔,还这般懦弱地为自己开脱!”
静仁恼羞成怒,“我就知道你们都不肯信我!你们也来逼我,你们封了山口,把我堵得无路可走,我只能引你出来抓住你!我要砍下你一只手给他们送过去,让他们给我把出山的路放开!”
说着,他拔出刀一步步走向乔婉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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