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死死盯着段炎帝,眼底满是不甘:“非要如此吗?我杨家男儿保家卫国,甘愿为天下做出灭族的牺牲,难道连一点功德都换不来?”
段炎帝冷冷开口:“功德自然是有,但天理不容违背。你们杨家饲养血婴之事,早已触犯天条,岂能因功绩而赦免?”
老太君仍试图以杨家的丰功伟绩争取一线生机:“今日非要灭我杨家不可?你就不怕被世人声讨吗?”
就在此时,龙晴的手机忽然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姓段的疯了吗?你难道也跟着疯了不成!竟敢光明正大地攻打杨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愤怒的责骂声,字字如雷贯耳。
龙晴满脸难堪,一时语塞。见状,段炎帝接过手机,语气淡然却强硬:“那边的事你也想插手?别忘了,你只是世俗的一方君王,有些事情,你没资格管。”
这番话虽强硬,却无可辩驳。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叹道:“可杨家毕竟满门忠烈,护我大夏何止百年。你这样做,会让很多人寒心的。”
段炎帝提醒道:“与我何干?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就算我不动手,你以为那些家伙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怕是比现在更狠,到那时,杨家才真要彻底覆灭。”
话音刚落,远处数十道身影飞速奔来。龙虎带着龙虎山众弟子赶到。他们站定后,第一句话便是:“龙虎山斩妖除魔,无关人等速速撤离!”
电话那头惊呼一声:“连龙虎山都被惊动了!”殊不知,这正是段炎帝的安排。龙虎山向来以名门正派自居,在世俗中威望极高,若由他们出面清除血婴,即便杨家是功臣之后,也无话可说。
电话那头焦急地传令:“转告龙虎山的人,让他们暂且不要动手。今日饶过杨家一命,日后我自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段炎帝并未拒绝,只淡淡回应:“我尽量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拦得住人家。”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老太君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今天这事闹得太大,对世俗中的其他人而言,杨家的威名或许还有用,但对于这些超脱世俗的门派来说,满门忠烈不过是空谈罢了。
“看来你们势必要将我杨家逼上绝路。”老太君紧握龙头拐杖,气势如虹。
龙虎上前一步,义正词严地说道:“老太君,我们龙虎山一向以正义为己任,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完成斩妖除魔的使命,何曾逼迫过杨家?”
老太君冷哼一声:“少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既然要战,那就战吧!”她叹息一声,声音里透着悲怆:“杨家死去的英魂们,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你们舍命都要守护的人,我们杨家男儿抛头颅洒热血,没有被外敌灭族,如今却被自己人逼至灭门,可笑、可叹、可悲啊!”
本就犹豫不决的龙晴此刻更加动摇了。她悄悄拉了拉段炎帝的衣袖,低声问道:“你不是说有办法解决吗?怎么弄成这样?”
段炎帝通过传音安抚道:“放心,我心里有数。若是不用雷霆手段,日后杨家依旧会以为无人敢动他们国公府。”
龙虎再次发出最后通牒:“交出血婴,看在你们杨家满门忠烈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我今日血洗杨家。至于世俗之人如何评价,我全然不在乎。”
此言一出,老太君周身气势暴涨,哪里还像百岁老人?分明血脉偾张,斗志昂扬。
她拄着龙头拐杖,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般挡在杨家大门前:“既然如此,那就战吧!”
随着老太君的话语落下,杨家众人纷纷拿起武器发起进攻。首当其冲的竟是赵吏。
原来,这是杨云中的六个婶婶,她们各持兵刃,或枪或剑,个个气势如虹,英姿飒爽。
赵吏见状连连闪躲:“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武德,全都对我出手!”
“哼,是你带人上门,不打你打谁?”一位婶婶怒喝。
“还不是因为你踹飞了我们杨家的大门!”另一位婶婶补充。
“灭了你,其余人不足为惧!”又一人附和。
杨家众人义愤填膺,群情激奋。
赵吏心中苦不堪言:策划者是段炎帝,踹门的也是段炎帝,可杨家众人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此时此刻,赵吏只想说一句:宝宝心里苦,可有苦说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