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袡双目无神的吃着碗里的海鲜。
他现在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这儿只有一盏灯。被锁链囚着的双腿让他无法走动。
楚燕袡已经记不清被困了多久了。
李琯安每天都派人来送些大鱼大肉给他,只要是对身体有补,有好处的,李琯安都会给他吃。哪怕他已经吃腻,甚至吃到想吐。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楚燕袡没有抬头,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到是谁。
“袡袡。”李琯安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眼里是只能装下一人的爱意。
楚燕袡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吃着。
李琯安笑意不减,好似早已习惯了。他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想也不想的吻了上去。
楚燕袡没有挣扎,许是麻木了,也或者是认命了。
“袡袡,外面的人都说堂堂皇帝,娶一个戏子为皇后是不可以的。”李琯安痴迷的看着他,“可...我是皇帝啊,娶心爱之人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心爱之人不爱你。”
楚燕袡的声音有点哑,估计是口干了。
闻言,李琯安仿佛看到了那个只会对自己唱戏跳舞的爱笑男子,一瞬间失了神。
“袡袡,再等等,我很快就放你出去...”
李琯安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轻轻落下一吻便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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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燕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到这种人的,他不由得陷入回忆。
那年十有二,楚母与楚父忙于经商,无聊的楚燕袡只好自己到家后面的山玩了。
山路上有许许多多的品种不同的花,都是楚家人亲手种的,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
楚燕袡很喜欢闻花香,因为花香总会莫名的让他感到身心愉悦。
直到有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到山上玩时,他居然看到一个人躺在路边。
楚燕袡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是个男孩,肩膀处受了伤。
估摸着也就比他大一两岁吧,他心里想着,又仔细的查看了男孩的伤口。还行,胳膊没废,还能要。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也可能是男孩太轻,楚燕袡抱他起来时竟还能腾出一只手来给男孩擦汗。
楚母当时正在后院等儿子回来,却不想儿子还抱了个人回来,惊讶了会便叫大夫来治了。
“袡袡啊,这是怎么回事?”楚母担忧的问道。
“母亲,这是我上山玩时发现的,他就躺在路边,我也不知他为何受伤。可总不能就放那罢?于是我便把他带回来了。”楚燕袡耸了耸肩。
楚母叹了口气,叮嘱了几句大管家就走了。
大管家是专门伺候楚燕袡和管理楚家的,是楚父的亲信,毕竟楚父楚母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总不能让年纪尚小的楚燕袡来管理吧。
“少爷,大夫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开了些药,说敷一星期就行了。”
大管家叫宋碟,二十有五,为人温和低调,但手法却是心狠手辣,不过那只是对外人,对楚家人都是好的一批。
“好,我知道了。”楚燕袡压下心底的那股不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