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嘉祺送年盈回去的。
年盈酒量实在糟糕,在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的车上睡着了。
马嘉祺用手托住她的头,摆正年盈的身子。就这样僵持着。等年盈回家时,马嘉祺的手臂已经酸麻。
酒味浓烈,将马嘉祺身上好闻的雪松味掩盖得七七八八。马嘉祺脱下外套,司机敏锐地察觉到,便询问,
“少爷,需要让人拿去洗洗吗?”
马嘉祺“不用。”
马嘉祺将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然后毫不留情地扔向窗外。沉闷的声响过去,司机才敢开车。
马嘉祺“走。”
车外的光影不断变换,照应在马嘉祺脸上。他阖上眼,今晚年盈的差点出事和脑畔里的回忆交叠重合。
心有余悸。
亡母又是否在天保佑,庇护他不再承受死别之痛呢?哪怕是一个感情浅淡的女孩。
只见马嘉祺蹙着眉头,如同叹息般呼喊,
马嘉祺“妈妈...”
司机没有听清。
“少爷?”
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转场-
。
严浩翔“简亓?”
严浩翔皱着眉头,疑问地看向助理。
严浩翔“你可别蒙我。简家可都快死绝了,哪里又跑出来一个少爷简亓?”
“小严总,我们动用了所有人脉,在国外查到了简家的生息。的确属实。”
挥退了助理,独自倚在老板椅上。不假思索,将一封邮件发给年盈。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本该远在东蒙岸的哥哥,严时卿。
严时卿“事关重大,难道不应该先告诉我们吗?严浩翔,你长本事了。”
严浩翔赶忙起身,迎接自己血脉压制的长兄。
严浩翔“我只是先发给我一个需要的朋友。”
办公室里没人声儿了。严时卿一番利落的操作,将邮件撤回,再逐个发送给严家的核心人员。严浩翔在一旁,按住哥哥蠢蠢欲动的手。
严浩翔“哥!”
严时卿“这件事除了严家,再无人知道。”
严浩翔“他们又不是傻的,我们能查到的东西,他们还查不到吗?”
严时卿不慌不忙抽出手。
严时卿“那就让他们尽管去查呗。刘家是否能够避开中政的监视,宋家又要怎么和皇室解释自己毫无二心,年家恐怕也难以从宋家的婚约里脱身,我们就拭目以待。”
严时卿“严浩翔,有时候出身名门显贵,可没有我们这群浑身铜臭的商贾来得方便。钱就是硬通货。”
严时卿“你现在还不是年家的女婿。”
严浩翔一听这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忍不住和严时卿起争执,
严浩翔“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更何况年盈在我旗下做事,她不会...”
严时卿一声呵斥打断了他的话,
严时卿“严浩翔!你疯了?”
他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严浩翔和自己眼神对视。
严时卿“你谈恋爱谈得脑子里都是泡泡吗?如果你刚刚只是在开玩笑,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但如果你来真的,我劝你最好打住。”
严时卿“年盈是你什么人,生你的还是你生的?哪里值得你这样信任。况且那是简家,你明白吗?”
严时卿“玩玩不要紧,这家公司就是专给你玩的。但是,你最好不要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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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盈“你撤回了什么?”
严浩翔“没什么,发错人了。”
严浩翔“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