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y name will be engraved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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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港以赌场闻名,去这儿旅游的,本地的,三教九流抑或是酒囊饭袋,都乐意相约而去。其实更多的是上流阶层的公子哥们去玩乐,轻轻松松出手就是几个点,爱摆阔,爱显摆。
他们是不怎么所谓的,那些子儿根本无关痛痒,从他们身上刮掉层肉都比那些金贵,当真是大风吹来的钱。
维多利亚港淌流不息,空气里弥漫着浓郁酒香。此刻时间临近尾声,夜雨里拢着繁华喧嚣,觥筹交错,炫色亮灯下,岚恒路的金沙俱乐部才刚刚开张。
“hi guys,我累得不行,刚刚才从纽约回来,坐了这么久飞机,一回来就见你们,够不够意思啊?”
耀眼的粉色头发一进来就吸引眼球,眼睛里戴着蓝绿美瞳,浑不吝的腔调听了莫名有股无名火,活脱脱一副二世祖的形象,可他鼻头染着粉红,笑意盈盈的样子让人没办法,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总归是从古至今广为流传。
年纪轻轻的被带歪的不浅,还好没惹什么祸出来,否则都保他不住,按照他这德行,离被路老爷子逮回去看着不远了。

耳垂挂着长条式耳坠,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敲打在他的下颚处,他自己毫无察觉,旁人看着是凉的慌。
路乐求“怎么回事,我回来都不说话了?你们忒没良心了!”
牌桌边上坐着三个人,听到这话,全都有些头疼,不自觉地把脑袋拧到另一边去,懒得理他,理了倒是给他发挥的空间,这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路小少爷,放古代,绝对是那斗鸡走狗的一把好手。
路乐求看完这个看那个,眼珠子滴溜的转,越睁越大,最后不服气的扑通一声坐下来,哼了一声。
傅殷“可以了,别逗他咯,他要发起脾气我一个人扛不住啊。”
讲话的人语气低沉,含蓄着无可奈何,主动的当起和事佬,原本静谧到诡异的气氛破冰,注视着这边儿情况的其他几桌人慢慢又重新开始玩起来,总算是不害怕殃及他们几池鱼。
指节弯曲夹着牌,即使身处赌坛之中,倒显得别出心裁,白腻玉骨衬得此人仙姿灵气,容貌馥郁稠浓,他周围好若蔓延着散寒性的茎枝,开在极冷地带的一株冰种雪莲,刺髓绞骨。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哪怕一秒。

傅殷抬眼,春水映月圆,贵不可言。
“哟呵,好久不见你长得这么漂亮啦傅殷,话说我在国外倒真没有见过几个比你还好看的人,诶,有是有的,你要不要看看?”
路乐求插科打诨地戏谑着,话根猛地转了个弯,叫人好奇地要紧,要是他去说书,保不齐能赚个多少。
傅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要看一看的,到底是谁,把我比了下去。”
他递了个台阶,兴许他今天心情不错,愿意赏脸看看,换哪天情绪坏得厉害,这里头玩的人都会被轰出去,等他缓过来走了人才能进来。
路小少爷翻着相册,努力的翻找照片,也许是他最近玩得比较嗨,眼睛伤了,度数上升了不少,可话都说出去了,他总不能掉链子吧,于是他决定一张一张看过去。
此为下下下下策。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着了。
很明显的偷拍视角,照片里面纽约晚场夜景不输电影拍摄,星星点点斑驳可见,隔着玻璃罩在餐桌器皿上,一个女孩头戴范思哲Gianni Ribbon粉发箍,另一个则侧身只露出半边脸,靓在一动一静,明媚的忧伤意向性的临摹,她好似不是具象的人物。
他们不合时宜地想到最近一个大火的演员,和她有几分相似,令人恍惚的是,她们身上都带着一样要飞于云端天穹之上的从容。
路乐求瞧他们陷入沉思的情景,以为是怎么着了,得意洋洋的开口。
路乐求“这人啊,我打听过,知道淮沪陆家不?她啊,她叫陆姒,是陆砚陆上将的大女儿。”
“她比我早几天回国,她那小姐妹倒是还留在国外,我寻思着,正好过年我也回来跟你们玩几天呗,怎么又不说话?怎么?想了解了解?我先声明,我可不认识她啊,要是真想见见,我做不了主。”
在不知道陆姒的身世之前,他其实是动了点小心思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可听到她的来历后,他根本毫无念头了,开玩笑,他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是嘛。
傅殷喉结滚动,身影没入阴影,表情瞧不真切,还没来得及说话,先被左边一道嗤笑声抢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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