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y name will be engraved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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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没有明白傅殷带着打趣意味的话,眼神轻缓地盯着某处,整个人仿佛陷入一场未知的梦境,那根雪茄在不知何时燃尽,烟灰静静地落在光辉明亮的地板上。
他瑟缩了下身子,立马不知道在哪里候着的保镖替他盖上毯布,随后又隐入黑暗,这是在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牌桌旁边的几人并不会露出其他的表情。
他们出生就决定了不凡,千金之躯或者是栋梁后代,血脉涌动的是生生不息的利益,源源不断的权利。降生那一刻,他们应受的责任与使命从而生效。
而他盛柏,作为盛家最小的幼子,天然一股贵意,他要的东西,所有人前仆后继地送他眼前,他没有得不到的幸福,更没有得不到的回应。
所以,在他的世界里,他不必谦让,也不必委屈自己。于是她的出现,让他很是好奇,他对她探究,对她观察,对她细腻。
这是盛柏人生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没有人教他,也没有人敢揣测他的心意。他于是靠近她,和她说话,和她交流,和她聊天。
在他的生命里,第一次体会到心情的起伏,全部都是因为她。
最终,他明白了,他想了解她。
盛柏“是吗?”
他回神,淡淡的回了傅殷那句前言不搭后语的感叹。
盛柏“阿殷,你如果知道这种感受,你不会喜欢的。”
语气平静的过头,与前几分钟大不相同。
他好像对什么突然妥协,或者换句话说,是对什么放弃了。尾港的夜风吹动流水,灯火辉煌不停,俱乐部中央的位置,专门请风水专家特意打造的赌桌,几息后,盛柏抬起手向后示意,随时待命的人群中一人走出这赌场。
傅殷“可惜我没有这样的机会,也遇不着这样的好事。”
白得发青的脸颊被灯光打到,晃到了不少人的眼。傅殷这人向来说话留口,不落下把柄。
终究是可惜了,他在心里头想着。

尾港今夜风雨绵绵,许多未曾谋面却又无法挽回的往事凛然若无,全都付之一炬。此刻落地窗上沾染雨滴,辉煌灿烂的霓虹时不时的闪烁,阴晴不定般点点滴滴。
是否是遗憾,这终归是轮不到他们几个小辈评价。
只是这会儿子所有人的心思倒也真的不在这赌桌上了,继续玩下去也是没有意思,索性几个哥儿换了个地方,放松放松。
路乐求“行了行了,今天晚上不玩别的了,要不约几个熟人来?那里他们是不怎么爱去,只是聚在这里聊聊天总不会不来。”
这个城市是聚宝盆,有不少王公贵族的后代或者政绩卓著人物的子女都愿意在这里居住,这圈子说大确实是大,可小也是真的小,有些人绕个弯就认识了。
那些赌局有些人为了给自家父母避嫌,是不方便去的,可若只是在一起聊天倒也无伤大雅,不是什么抓着不放的事。
此处清雅宜人,茶香弥漫。周围装潢依着从前某个朝代改良,保留了传统的风格,却创新了新的设计,最是适合不过他们这些个大小姐大少爷要的“风雅之地”的名号。
傅殷坐姿端正,服务员在他们来到之前就收到消息,安排妥当所有,几位公子习惯的、爱吃的,他们一一准备。
桌上摆满各种水果,以及上乘的龙井,此刻已经倒在杯里,这会儿喝,是最好的口感。
傅殷“你喊了谁来?”
他轻抿了口茶水,温润好入喉,他问路乐求,可路小少爷还未曾开口,在门口侯着的服务员就已经下去吩咐再准备几套茶具了。
路乐求看了觉着乐,笑了几声。
路乐求“好久不回这里来,服务还是这么贴心啊。”
他这话倒不是乱说取笑别人,属实是在国外他过的都是些苦日子,没法和国内比,再说了,他是被他爷爷扔去学习的,他爷爷自然要好好磨练他,不会让人特意照顾。
如今这有人又要看他脸色,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他可不是高兴啊。
盛柏“别跟一个乡巴佬一样,给路家丢脸。”
柏小少爷一开口就是锋利无比,叫人大气也不敢出,路乐求平日里和他呛惯了,一回来还是这样的语气,他也不意外,立马就要针尖对麦芒的怼回去,被傅殷给拦下。
傅殷“要吵之后再吵,先讲讲有谁来。”
他此时可没有多少耐心去陪他们闹,人是约来了的,他不知道是谁,他没有什么底去应对待会儿的情况,不免有些着急。
路乐求“不用担心,都是熟人,按时间看,他们应该快到。”
他捏着颗葡萄丢进嘴里,嚼着嚼着甜汁冒出来,他无所谓的态度叫人不讨厌,却也不怎么喜欢,只是无端想让人揍他一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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