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平南在排着队,等着测血压。
今天一下课,就被告知要去体检,心中高兴,不用上体育课了。
体育课真讨厌,每次都是计时跑,还跑这么多圈。
和平南排在末尾,这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张看星跑过来问我们:“你们做脊柱侧弯了吗?”
“做了。”我答到,刚想问问怎么了,人就已经跑走了,我也歇下了心思,继续排队。
没一会儿肩膀就被拍了拍,转过头看到他笑着站在我后面问我们:“你两做脊柱侧弯了?”这次我没回是平南回的。
“嗯,行。”见他要走我叫住了他:“你们怎么每个都来问啊?”
满心疑惑没有等来回答反而是指责:“萧意,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让人很讨厌吗?”
我不知所措的退了半步,刚想说什么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和委屈的自己。
平南推了推我:“哎,快跟上队别让人插队了。”他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只顾着把我往前推。
我微微低头望着地板砖之间的缝隙,满腔委屈无处发泄,只能自己团巴团巴偷偷塞进心里的缝隙,可是还是有一点露出来了。
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平南:“平南,我...”平南投来眼神:“什么?”
咽下已经到喉咙的话语,摇了摇头说:“没,快到我们了。”
“哦。”平南就是这样傻乎乎的。
我刚做完体检就随口编了一个理由甩开了平南。
慢慢的走着,一离开平南的视线就快跑了起来,我想:他生气了,得去道歉。
推开天台的门,果然,他在这。
我气喘吁吁的走过去,他也看了过来,冷淡的双眼直直看着我。
让我僵在原地,只敢小心翼翼的问:“你在生气吗?”说完又后悔自己问这多余的话。
“对不起。”说着想要拉一下他,手却落了个空,尴尬的僵在原地。
他躲开了。
天台很安静,过了会儿他终于说话了:“很臭,离我远点。”
是了,刚刚跑了一路,身上都是汗。
我退了几步,我不知道身上到底臭不臭,但他不喜欢我就退开。
“对不起。”又是这句话,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做他才能高兴,只能徒劳的重复着。
“呵,你觉得自己的道歉很值钱吗?”我听他冷笑了一声,又说出这句话。
“不...不是,对不起...”下意识的又开始道歉。
其实我很想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样常常备在嘴边的对不起就不会说出口。
他也不再看我,离开了天台,又只留下了我。
我站在原地,抖了抖,终于控制不住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我急忙去擦,怕他要是倒回来看到又要不开心了。
可是这眼泪哗哗的怎么样也止不住。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可喉咙却像在抗议一般涨的难受。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眶通红,嘴唇也被咬的裂了一条缝。
要不今天请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