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小朋友不用说对不起,不被偏爱的小朋友说对不起也没用 ——题记

“杂种”
“是你克死了你的母妃”
“你这种没娘疼没爹爱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
这是她这些年来最常听到的话。开始她还会反驳几句,但他们毕竟是被娇养惯了,她只是提高了几分音量,他们就哇哇哭着喊母妃,当他们的大人来时,她总是少不了一份毒打,那群奴才看似是在为自家小主子出气,实则是借她抒发自己在宫中的不满,事后那群人还总会骂上一两句难听的词,那些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在了她的心口,看着那群孩童躲在母亲背后,他们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那群妃子看向她时眼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可当她们看向自己的孩子时,眼中却是充满了慈爱与包容,那是她永远也得不到的,一种名为嫉妒的红玫瑰从伤口出冒出
后来她不再反抗,不再反驳,因为她认识到他们并没有说错,她没有母亲去偏爱她,没有人会为她撑腰,更何况是在哪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呢。她的父皇从她出生到现在,他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或许是出于对她母妃的愧疚,又或许是迫于朝廷压力,她亲爱的父皇恐怕觉得把她留在皇宫,没有在外面饿死,冻死,已经算是对她的恩赐了,他就觉得他不欠她什么了。这种日子日复一日,渐渐的她已经开始麻木了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等他们觉得无聊了,就会忘记她,一切都会过去的,但她万万没想到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他们的嘲讽是永无止尽的,她虽为贵妃之女,按辈分,官职,他们应称她一声皇姐,但如今却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口中的“杂种”,连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中
————她十岁那年————
后花园中,正直春季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流水,以顽强的生命,穿着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淡,只于悠悠范音,似鱼月水面偶尔溅起的浪花
其景色更可谓“玉树琼花蔚上林,琼楼玉宇缀芳芬。奇花万树锦鳞泳,古木千株翠鸟鸣。”
就在这美景中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一群孩子围在一起,而中间的被霸凌女孩却面无表情,像一个旁观者,仿佛被欺负的不是她,那群孩童也把欺负她当成了饭后的娱乐活动,周围的人早已司空见惯,无一人出面为她主持公道,在这个利益最大化的世界,没有谁会为了一个失去庇护的女孩而去得罪一群公主阿哥,或者是大臣子女,所有人都低着头干着自己的活,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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