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推开没锁的门，示意哈利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进办公室，在这期间，他并不害怕斯内普会把他的头拧下来，他停下来欣赏着排列在房间架子上的瓶子里明亮的魔药标本，然后尴尬地停在斯内普书桌前的椅子上。
“坐下，坐下，波特，”斯内普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然后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把两只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手指缠绕在一起，哈利惊讶地发现这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疲惫。“你今晚过得很愉快，是吗？”
哈利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是纳威吗...? "
“隆巴顿很好，”斯内普冷冷地说，但并不严厉。“我把他送回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时，他还没有那么害怕，他自己发誓不会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如释重负像一列货运列车一样袭击着哈利，他瘫坐在座位上，因为他的身体释放了他不知道自己一直承受的压力。然而，这种感觉是短暂的。他抬头凝视着斯内普，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斯内普也什么也没说，哈利觉得他必须以某种方式来打破沉默。
“他和我坐在一起，先生，”他说，说得比他预想的要快，然后他就滔滔不绝了。“因为一个月前我邀请了他。一个多月前。那是在德拉科偷了他的记忆球之后，先生。”注意到他的舍监扬起的眉毛，他纠正了自己。“在我为纪念球追着德拉科飞行之后，先生。他感谢我这样做，并说我可以随时和格兰芬多坐在一起。我告诉他他可以随时和我们坐在一起。是的，先生，只是花了点时间。每个人都对他很好，或者至少他们不粗鲁，我只是想……”
哈利把拳头攥在膝盖上，越来越沮丧。他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表达他的感受，即使他毫无疑问地明白自己内心的感受。“真是愚蠢，先生！都是傻逼！其他学院说我们是邪恶的，而我们不是，斯莱特林没有人做任何事情来反驳这一点。即使有像马库斯和德拉科这样的人，即使有很多这样的人，那也不会使整个房子变得邪恶！每个人都认为我们是怪物，说你让我们逃脱一切，这是愚蠢的他们认为，这是愚蠢的因为我们让他们相信了！"
哈利猛地呼出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椅子上前倾得太厉害了，几乎是站着的。他又一次向后倒下，他的脸颊因为他的爆发而发红。“对不起。对不起，先生。”
斯内普沉默了很长时间，表情不变地看着哈利。最后，他说，“如果有理由，一个人应该只说对不起。”
哈利抬起头。“先生？”
“我说过我说过的话，波特。你也是。在你背后...热情是一个令人信服的论点。现在我请你冷静下来，尽可能理智地考虑一下。"
斯内普挥了挥魔杖，一个托盘连同一个玻璃水罐和两个玻璃杯从一个较高的架子上飘了下来，落在桌子上它们之间的空间里。随着另一个波浪，水罐开始装满水。斯内普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示意哈利也这样做。哈利惊讶于自己有多渴；这个晚上的精神折磨，加上在地牢走廊里跑来跑去寻找纳威，比他预想的要多。不到一会儿，他就一饮而尽，然后看了一眼斯内普，后者几乎察觉不到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再给自己倒一杯。哈利以更合理的速度喝了四分之一杯，然后期待地看着斯内普。
“是什么让你觉得霍格沃茨的学生认为斯莱特林是邪恶的？”斯内普问。他的语气是中性的，虽然哈利想怀疑地嘲笑他，但他不禁感到惊讶的是，他首先是在问，而不是只是说和解释。斯内普似乎很在乎他的意见和他的思考过程。
“嗯...他们都这么说，先生。”
“谁？”斯内普的表情和语气又一次非常中立。"谁当着你的面说斯莱特林是邪恶的？"
哈利犹豫了——大多数人只是咕哝着说斯莱特林是混蛋，而不是当着他们的面直截了当地说他们是邪恶的，哈利觉得前者不是不真实的, 但是霍格沃茨的每个人在他们喜欢的时候都可能是个混蛋。可是...
“罗恩·韦斯莱说，如果他进了斯莱特林，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他承认道。“当我们一起坐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时候。他没有说这是邪恶的，先生，但是他事实上不想进斯莱特林。他的整个家庭都在格兰芬多，他说如果他在拉文克劳，他可能会没事，但是当他想到在斯莱特林..."
哈利的声音越来越小。老实说，他们没有说过话那关于斯莱特林的很多事，现在他想到了。不过话虽如此，罗恩对这所房子的看法还是很明显的，而且自从哈利被关进去后他的表现也证实了这一点。真的，只有一个人当着他的面说斯莱特林是邪恶之家，那就是海格。哈利不想向斯内普承认这一点，因为海格是他的朋友，因为在他的小屋和文森特度过了那个美好的下午后，他把他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也许他最后住的房子并没有那么糟糕。但是他越想越觉得，说没有一个不在斯莱特林的女巫或男巫变坏了，而不承认这并不意味着整个房子都是那样，这是不对的。不管怎样，与那些不出去把世界搞得一团糟的人相比，到底有多少“坏”巫师呢？
“好吧，让我们为韦斯莱先生实现格兰芬多的梦想干杯，”斯内普说，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哈利点点头，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然后问道:“没有一个变坏的巫师不是斯莱特林的，是真的吗，先生？”
斯内普微微歪着头，靠在椅子上。“定义‘坏’。”
哈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尽可能用语言表达出来。“你知道的。不好，先生。做坏事的人。”
“那条线划在哪里呢，波特？仅仅是谋杀？严重的身体伤害？偷窃吗？骗税？刻薄的话？‘不好’是个很主观的词。”斯内普放下了杯子。"除非你说的‘坏人’是指那些在黑魔王统治期间追随他的人. "
哈利觉得自己没用，耸了耸肩，这是斯内普通常不喜欢的反应，但是斯内普没有叫他出来，而是继续研究他。
“我要对你说实话，波特，”斯内普说。“在战争期间，大多数食死徒在前斯莱特林队员。当然不是全部。但是，虽然大多数大胆佩戴他标记的人就在你的房子里，但还有无数其他人默默地同意黑魔王的理想，如果不总是他的方法，他们保持安静，不战斗，只是允许发生的事情发生，同时计划利用来自灰烬的任何东西。那些人来自全部房子，尽管它们来自哪一个并不重要，不是吗，波特？"
“不，”哈利平静地说。“不，先生，不应该。我觉得根本不应该有房子。”
斯内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的嘴角实际上向上抽动了一下，即使只是在恢复正常直线之前的短暂瞬间。“然而还是有。波特——在战争的余波中，到处都是指责。黑魔王走了，为什么不怪他和大部分追随者来自的房子，而不是把它改造成当时样子的具体的人？"斯内普停顿了很长时间。"我童年的斯莱特林不是你们的斯莱特林。那是一个不同的地方。我们的校长心不在焉，很少关心他的学生在业余时间做什么。它允许某种人横行，随着战争的加剧有很多...不愉快的想法被学生们抛来抛去供他们考虑。"
“斯莱特林有多少人支持他？”哈利问。“大部分，先生？”
“不是大多数，”斯内普说。“甚至没有接近大多数。但是很多。太多了。那些不支持他的人组成了他们自己的联盟来尽最大努力纠正这种情况，但我相信你已经注意到那些最大声的人是最受关注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斯莱特林能够被称为那些最终选择追随黑魔王的人的温床，但不是以你想象的方式。没有校长带领我们进行如何攻击麻瓜出身的人的训练，公共休息室也不是战争的筹划场。黑魔王没有来拜访我们。恐怕比这要平凡得多，这是一个在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的故事，无疑还会再次发生无数次。"
“什么是感觉怎么样，先生？"
“没有指导，”斯内普简单地说。“斯莱特林被放任自流。每当学生发现自己被黑魔王的意识形态所左右时，这就被视为斯莱特林被左右的更多证据他的豪斯。学校的其他人因为少数人的罪过而转向我们——在这种空虚中，这不可避免地导致其他学生决定，如果没有人愿意接受他们，他们还不如去欢迎他们的地方。"
“那还是不对啊！”哈利突然说道，然后补充道，“先生。这不能成为任何借口。他们还是加入了神秘世界！”
“这肯定是不对的，”斯内普疲惫地点点头说。“没有理由因为逻辑而屈服于极端主义，但很少有人为了好玩而成为极端主义者。我不想仅仅因为他们不被通缉就为他们的行为辩护。”斯内普停顿了一下。“然而，因为周围人的罪过而拒绝某人，而他们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尤其是当那个人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那也不对，先生，”哈利同意道。
“当然，这并不能成为那些以拒绝为借口加入黑魔王的人的借口。最终，他们的罪要归咎于他们，而且只能归咎于他们自己。然而，那些坚强的人，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反抗黑魔王，尽管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家庭，不管是因为死亡还是被否认...他们应该得到你所认为的斯莱特林被对待的方式吗？为恶？”
哈利摇摇头。“这就是为什么你这么严格，先生？为什么你总是看着我们，让我们不好过？这样我们就不会像你上学时的学生一样迷路了？”
“我不给你一个艰难时刻斯内普说，尽管他的嘴角向上翘了0.1度，然后又耷拉了下来。我很公平，不是吗？我对我的学生期望很高，但这是因为我知道他们的能力。"
哈利忍不住同意——斯内普可能对规章制度着迷，但是他是公平。尽管如此，它肯定感觉好像他让他们很难受。
“但要回答你的问题...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斯莱特林是一个非常不同的地方，当我成为它的舍监时，它仍然是，”斯内普承认。“是的，我的许多方法都是为了确保你们的未来不会是我这一代面临的未来。”
哈利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但是先生，这并没有回答我关于为什么学校其他人不喜欢的问题我们，尤其是我们没做错什么的时候。即使他们没有当着我们的面说我们是邪恶的，他们也会这么想；你不能否认，先生。他们不喜欢我们。他们不包括我们。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就像一个大房子，然后还有我们。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错了？"
“波特，”斯内普说。“你在霍格沃茨呆了多久了？”
哈利眨了眨眼。斯内普知道这点。“一个半月多一点，先生。快两个月了。”
“你怎么知道在黑魔王倒台后的十年里，斯莱特林从来没有向另一个学生抗议过自己的清白，并且发现即使情况达到了有利的结果，建立了新的友谊，总体情况也不会改变？”斯内普又喝了一口水。“除此之外，波特，我想请你回答一个问题。你会说你有点熟悉那些私下谈论关于你自己的毫无根据的理论的人吗？”
哈利的脸颊通红。他当然是；其他房子几乎每天都发生这种事。“是啊。是的，先生。”
“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哈利耸耸肩。“我不理他们，先生。有时候其他斯莱特林会大声开玩笑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但很明显他们只是在开玩笑。我真的只是无视他们，先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利又开始耸肩，但他忍住了，不想得寸进尺。“有什么意义，先生？我的表弟...嗯，他曾经告诉学校里的其他孩子我的父母是罪犯，毒贩子，诸如此类的事情，只是为了好玩。当人们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常常争论，但是没有什么不同，先生。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他们想相信的。”
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哈利盯着斯内普，又看了看桌子，理解淹没了他。“那么...为什么大家不显示他们不是邪恶的，先生？"
“反对什么？”斯内普靠在椅子上，把一缕油腻的头发推到耳后。“斯莱特林现在表现如何？据我所知，斯莱特林按时上交所有的作业，不在走廊上闹事，不与他们的教授发生任何纠纷，在其他各种各样的方式中，一个年轻人可能会令人厌倦。他们很有礼貌，虽然有点疏远，但不会引起麻烦。那些做越轨行为会被立即处理，让他们再也不想这样做。"
哈利慢慢地点点头，明白了这是斯内普有那么多规矩的另一个原因，如果违反了，他会很快惩罚他们。对学校的其他人来说，如果一个格兰芬多学生表现不好，他们只是一只山雀。如果a斯莱特林表现出来，这证明他们正在成为食死徒。
“斯莱特林们不会在屋顶上大喊他们不邪恶。他们显示而是它。"斯内普用手指摸了摸杯子边缘，然后收回杯子，双手再次合拢。"我们必须承认的另一个因素是...我相信你知道很多斯莱特林的父母都支持黑魔王。"
“德拉科，”哈利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说。“我宿舍的所有人，真的。”
“我也确信你已经注意到一些学生在他们到达霍格沃茨的时候，发现什么是可接受的，什么是不可接受的标准突然发生了变化，这是一段艰难的时期。这是一个痛苦的结论，你认为是事实的东西不是。”斯内普研究了他。“当你爱的人仍然相信这一点时，这就更难了——尤其是当那些人是你自己的父母时。”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声音里透着一丝自怜。
斯内普没有责备他，而是说:“这些学生有，波特。当一年结束时，他们不得不回家和他们深爱的人一起度过这个夏天，他们中的许多人并没有改变他们的信仰。让他们明白他们的父母是错的已经够难了，波特。你真的希望他们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大声宣扬他们的新观点吗，尤其是当他们大声反驳自己的原则可能传到那些他们深爱的父母耳朵里的时候？父母仍然有义务和他们共度一年的时光？”
是...不，哈利认为他可以理解想要与自己的亲戚保持和平；毕竟，弗农姨父每顿饭都在大声谈论什么他如果他负责管理这个国家，他会做什么，虽然哈里不太懂政治，但他也知道他的叔叔充满了它。但是他没有反驳他，而是静静地想着一旦他长大了，他会怎样离开女贞路，再也不回头。他想如果他像爱自己的父母一样爱弗农姨父...那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斯内普是对的——斯莱特林做表明他们的行为并不邪恶，即使有几个像德拉科和马库斯这样的傻瓜，以及房子里其他有远见的人在他面前保持沉默。
“在我担任舍监期间，从来没有人邀请其他学生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斯内普说。“斯莱特林的与世隔绝是有原因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做错了什么。也许是时候让斯莱特林稍微开放一下了。但这是我留给学生的事情，我自己不参与——然而，如果他们选择这样做，我会张开双臂欢迎学校的其他人。”
哈利无法想象斯内普张开双臂站在敞开的公共休息室门口，拥抱每个进来的学生，但他咬着嘴唇，保持沉默。
“撇开我自己的想法不谈，这是学生们的决定，他们是否愿意这样做。我希望你能考虑到他们可能会因为之前的治疗而产生的疑虑。”斯内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要说的是，你期望你的室友全心全意地欢迎隆巴顿有点太天真了，我也承认你不太了解自从你十年前离开魔法世界以来发生了什么。然而，我希望你能学会。”
哈利慢慢地点点头。“我对德拉科施了魔法，”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是一场意外。火花是从我的魔杖里冒出来的，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
斯内普也点点头。“偶然的魔法是在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发生的，尤其是当这个人的情绪高涨时，”他说。“我永远不会因为一个学生的意外魔法而惩罚他。这是没有办法的。然而，事实是你选择用你的魔杖指着他马尔福先生一瞬间的愤怒，知道偶然的魔法是可能的……”
斯内普的声音越来越小，哈利的胃也沉了下去。“我受到惩罚了吗，先生？”
“不，波特，你不是。今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艰难的一夜。然而，如果你再次愤怒地用魔杖指着同学，知道意外魔法的风险……”
“我不会的，先生，”哈利赶紧说道。“很抱歉我这样做了。我知道你说不在乎我们的抱歉，只在乎我们的学习，先生，我保证...我会学的。”
“这就是我的全部要求，”斯内普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了。很晚了。除非你还有什么问题？”
哈利摇摇头，也站了起来。他确信他以后会有更多的问题，但是现在他只想躺在床上睡觉。“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先生。”
“我希望你能，在你这个年龄，”斯内普讽刺地说，但没有一丝刻薄。“但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他们近乎沉默地走过空荡荡的走廊，哈利，也许是被他们刚才的谈话鼓舞了，太累了，无法说服自己不要问，鼓起勇气问，“先生...你上学的时候支持你认识谁吗？”
斯内普几乎停了下来，但还是继续前进，哈利也是。当他们到达守卫公共休息室的那段墙时，他朝两个方向扫了一眼，然后说:“是的。有一段时间。我是个傻瓜，对此我深感后悔。如果我再听到你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我就把你的屁股拧下来。”
哈利非常震惊，以为自己已经如实回答了他，只是点了点头。就在那一刻，回首这些年，他完全地、不可逆转地信任了斯内普。“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先生。”
斯内普也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原路返回。他走到大厅的一半，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大步往回走。“奇洛教授对你说了什么？”
“先生？”
“你在我办公室外面等着的时候，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不——不多，先生，”哈利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正是我在那里看到你；我说是作业。你会说，你跟我们谈了些什么。”
斯内普的脸没有变。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原路返回，像一只长得很大的蝙蝠一样在走廊里翻滚——哈利不禁觉得这很有魅力。
当他走进公共休息室时，他惊讶地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才七点半，但整个房子已经被清空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其中一幅画开口了。
“他让他们都上床睡觉，他做到了。自从大约一个月前那两个新生打架以来，我还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画中的巫师是一个戴着深色眼镜的老人，透过镜片凝视着他。“你看起来很面熟，孩子。我从哪里认识你的？”
哈利只是点点头，咕哝了一声谢谢，然后向他的宿舍走去。当他到达走廊时，他看到每扇门下的灯都是暗的。斯内普真的让每个人都去睡觉了。微微畏缩，他推开他房间的门，走了进去。每个人都在床上翻过身来盯着他，但没有人说一句话。从展示湖的深处景色的被施了魔法的窗户里发出微弱的光，他短暂地看到了德拉科的脸，满是疖子。德拉科瞪着他，但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转过身去面对墙壁。
“对不起，”哈利小声说。“你是个傻瓜，你也应该感到抱歉，但我不是有意要诅咒你。”
德拉科没有回答，哈利爬上了床。格雷格从床上靠过来，尽可能小声地耳语道:“希格斯告诉斯内普德拉科说的关于隆巴顿父母的话，他差点当着整个屋子的面揍他。相反，他对他和马库斯大喊大叫小时，或者感觉几个小时，告诉他他能够他自己治好了疖子，但是到了早上疖子会自己消失，他很幸运没有被感染。"
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靠在床上，低声对房间里的其他人说，“抱歉让你们都早早上床睡觉了。”
“要怪就怪德拉科，”西奥说，其他男孩抑制住了笑声。
“去死吧，”德拉科从床上喃喃自语。将近20分钟后，当哈利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德拉科在他的床上移动，轻声耳语，以至于哈利起初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听到了，“对不起，波特。我不该说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哈利醒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进入了他很长时间以来最深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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