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马车已经准备好带你去大门了，”斯内普教授站在男生宿舍门口说。“一个简单的漂浮咒就足以搬运你的行李。我对你能力的低假设经常被证明是错误的，但我想你能维持这么简单的咒语？”

他的声音很短促；他在侮辱他们，这是一个好迹象，但很明显，他们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的好感。然而，他并不像两天前那样明显愤怒。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哈利看到舍监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被激怒了。他总是被激怒，所以这并不是那么糟糕。

“呃，”当德拉科开始说话时，他说，“先生，我们想说我们很抱歉——”

“我不在乎你是否抱歉，”斯内普教授打断了他。哈利知道下一句话会是什么，他是正确的。“我在乎的是你学习。一些你还没有证明你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男孩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地板，有些人本能地低声道歉，尽管斯内普刚刚说了什么。羞怯地，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交出他们的四英尺长的论文，在命令他们之前，尽最大努力进行尴尬的眼神交流。

“我们不会……”哈利吓了一跳，然后在斯内普教授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停了下来。“我是说——我们将学习。我们-我们有。我们不会...我们已经调查完了，先生。这是个愚蠢的想法。我们不应该这样做。"

他周围的男孩像摇头娃娃一样点头，文森特如此热情，哈利怀疑他的头会不会从脖子上掉下来。斯内普教授只是盯着哈利，他喋喋不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们所有人——我——嗯，你对我说的关于带着东西来找你的事，”他喋喋不休地说，希望他能闭嘴，但不能。“你说得对，先生。我会的，继续前进。你不用担心我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如何结束他的句子。

“表现得像个傻瓜？”走廊里响起了米莉森的声音。

哈利吓了一跳。他伸长了头，看到斯内普已经把剩下的一年级女生从她们自己的宿舍里接了出来；他们被裹在斗篷里，行李放在旁边，准备加入孩子们去城堡大门的旅程。米莉森冲哈利傻笑，但是当斯内普教授把目光投向她时，她的表情变得阴沉了。尽管米莉森无所畏惧，但这种无所畏惧并没有延伸到他们的舍监身上，当他在情绪.

“呃，”她说，很快镇定下来。“我的意思是说——什么我们意思是说——”她指着身后的女孩。

潘西开口了。“我们会守规矩的，先生。我们很抱歉-我是说，我们会学的，先生。我们已经吸取了教训，我们保证。”

斯内普教授只是扬了扬眉。他威胁地用手指向男孩们示意，他们急忙跑进走廊，站在女孩们旁边。斯内普俯视着他们，双臂交叉在胸前。“我希望你理解我从不在我整个教学生涯的第一年，我遇到了这样一群顽固、倔强、难相处的人。"

孩子们不由自主地拖着脚步，但哈利能感觉到他们(和他自己)稍微放松了一些。如果斯内普在侮辱他们，事情就好办了。

“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继续违背你的承诺，违抗我，你的道歉就越来越没有意义了。”斯内普继续说道，怒视着他们。

孩子们懊悔地点点头，都希望他们能告诉他，他们多么希望再也不越轨。他们也是真心的。哈利怀疑他们和他一样，不仅仅是被手杖的前景吓坏了，而是和他一样，因为欺骗了一个他们如此看重的人而感到内疚。哈利想起了他和舍监在喝茶时讨论的关于来找他而不是继续扮演英雄的问题，他对违背自己诺言的内疚远远超过了对任何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惧(尽管一想到那根藤条他也吓得魂不附体)。

“我希望你们明年带着翻开新的一页的决心回到学校，因为你们会发现自己非常不快乐的孩子。”斯内普的语气既让哈利毛骨悚然，又不知何故，让他感到一种德思礼家从未有过的愤怒。

“最重要的是，”斯内普说，声音很低，眼睛眯了起来。“我希望你享受你的假期，有一个很圣诞快乐。"

哈利咬着嘴唇掩饰自己的微笑。他和其他的孩子不好意思地肯定回答，斯内普教授示意他们去公共休息室，其他人已经在那里集合了。除了哈利，所有人都挥舞着魔杖，把他们的箱子举到空中，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慢慢走向公共休息室。特蕾西犹豫了一下，放低了她的躯干，在她能想得太多之前，她用双臂抱住了舍监的躯干。“圣诞快乐，先生。我们会想念你的。”

斯内普教授看起来非常像是他想要生病来回应抱有，但在他撬开自己之前，哈利看见他俯下身，弄乱了女孩的头发，接着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肯定不会错过你们戴维斯小姐。一个几乎看不到学生的长假？这是老师能要求的最好的圣诞礼物。"

特蕾西开心地咯咯笑着，一会儿没把他当回事，她把头发捋回原位，再次举起了她的象鼻。不久，他们在公共休息室，迎接他们的是老人们的窃笑和咧嘴笑，他们都以为他们又出去决斗了。

“谢谢你的嘶嘶作响的饮料，”哈利小声对特伦斯·希格斯说，他也留下来过圣诞节。“那些是你送的，是吗？”

特伦斯只是眨了眨眼；他非常重视自己作为级长的职位，从来不会公开承认奖励不道德行为，但是哈利非常清楚他对仍然藏在抽屉和床底下的大量糖果做出了贡献。

离开的斯莱特林们在斯内普教授的带领下，轻快地走向霍格沃茨大门。剩下的学生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有些人看起来对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的想法很沮丧，其他人则笑得很开心。哈利希望他能和父母一起过节，但是考虑到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德思礼一家，他非常高兴能留在霍格沃茨。去年圣诞节，他收到了一听豌豆和一本破旧的二手手册，是关于一个停产品牌的微波炉的。

“玩得开心，”哈利对他的室友们说。特蕾西比往常更加伤感，在消失在大门前，她也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祝他过一个完美、美妙的圣诞节。米莉森深情地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几乎立刻就擦伤了。布莱斯严肃地握了握他的手，仿佛他们是即将奔赴战场的老朋友。

“不要把所有的糖都吃了，”格雷格在哈利耳边小声说，他点点头，郑重承诺他不会的。

潘西和达芙妮只是挥挥手，满面春风。文森特匆匆走过，大声道别，并告诉哈利，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玩他的高脚石。西奥像布莱斯一样握了握他的手，但他热情地微笑着说:“那么，明年见！”

只剩下德拉科了，他朝哈利点点头说:“那么，再见。”

“玩得开心，”哈利说。当德拉科对他怒目而视时，他压低声音说:“他可能只是想做正确的事。你知道吗？”

“做什么你们了解父亲吗，波特？”德拉科回击道。

“闭嘴，”哈利回击道。“对我不起作用。”

德拉科轻微下滑。“我讨厌他。”

斯内普教授的手指紧紧抓住德拉科的肩膀。哈利和德拉科都跳了下去。斯内普一声不吭地领着德拉科走向一棵树，越过其余的房子向大门走去。哈利听不清斯内普说了什么，但他的表情保持着明显的中立，对着男孩喃喃低语，男孩在提示下轻声回答。他们谈了一会儿，哈利瞥了一眼别处，只是在他们走近时才回头。斯内普拍拍男孩的背，就像他对特蕾西那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比刚才温柔多了。

“我们明年见，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平静地说，用头指着敞开的大门。

“再见，先生，”德拉科说，仍然沮丧，但不那么痛苦了。他转向哈利。“再见。”

“再见，”哈利说，看着他和其他离开的学生漫步走向火车站。

斯内普教授转过身，面对着他房子剩下的六分之一。他对他们怒目而视，显然希望城堡是他一个人的，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示意他们跟着他回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