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密涅瓦拨弄着无线电的拨号盘时,西弗勒斯研究着他那杯蜂蜜酒,最后选定了一首在西弗勒斯出生前就已经创作好的大型乐队作品。
“你不喜欢吗?”密涅瓦问道,直起身来,坐在扶手椅上。她从自己的蜂蜜酒杯中抿了一口。瓶子是格兰芬多家长送的圣诞礼物,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
“很好,”西弗勒斯喝了第二口后承认道。"对我来说有点厚了。"
“薄的时候太干了,”密涅瓦不同意。“越浓越甜。”
“啊,亲爱的,我最珍爱的东西之一。”西弗勒斯平淡地说道,密涅瓦哼了一声。回到他们刚刚讨论的话题,西弗勒斯说,“那么,他表现得很好?没在你们公共休息室惹什么麻烦吧?”
“看在上帝的份上。"密涅瓦转动着她的眼睛,她的脚随着刺耳的活泼歌曲的节拍敲打着无线电扬声器。"你表现得好像你的学生是小异教徒,离把城堡夷为平地只有一步之遥。”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插话了,“他表现得很好,一如既往。你的第一年从未给我带来任何麻烦,你知道的。但千万别告诉他们我说过这话。"
西弗勒斯嗤之以鼻,镜像她的眼睛滚回她。“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麻烦?我的第一年?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次几乎诱惑我从天文塔上跳下去。”
"瞄准南边,好吗?"密涅瓦啜饮着蜂蜜酒问道。"北边有一条可爱的小径,我不愿意看到它被关闭,哪怕是暂时关闭。"
西弗勒斯从他的杯子里喝了一大口酒来掩饰他的假笑。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然后说,“他们是恶魔。善意的,痛苦认真的小恶魔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
“他们才十一岁,”密涅瓦指出。"所有11岁的孩子都认为他们是不可战胜的,幸运的小东西. "
“他们不尊重我,”西弗勒斯继续说道。“他们藐视我所有的规则,只有然后他们抱歉吗?第一年,以他们的方式行事。晚上偷偷溜出去,对我保守秘密。难以置信,密涅瓦。"
"你愿意用他们来换韦斯莱双胞胎吗?"密涅瓦扬起眉毛问道。
“明白了,”西弗勒斯说。“一千年后也不会。”
“它们当然很好奇,”密涅瓦承认道。“但不超过我自己的第一年。有你的长大后的第一年?"
“当然不是,”西弗勒斯说。“因为他们知道我会对他们做什么,如果他们想它的。我当然不会奖励隆巴顿和韦斯莱点如果他们是我的学生。"
密涅瓦挥了挥手,一半是防御,一半是尴尬。“我很感激他们还活着。当我的感激之情消退时,已经太晚了。”
“太晚了?废话。说实话,密涅瓦,你变软了。”
密涅瓦又挥挥手,被逗乐了,向后靠在她的座位上。“我不是。”
“你是。你过去常常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仍然她争辩道:“要马上拿分。
“也许吧,”西弗勒斯承认道。“但是你有以前没有的温柔的一面。你一直在波蒙娜那里上课吗?”
密涅瓦使劲转动着她的眼睛,西弗勒斯惊奇地发现它们没有从她的头上掉下来。“小心点,否则我会扣分的你们."
“是这样吗?”西弗勒斯的上唇抽动了一下,他用鼻子大声呼气。“我倒想看看你试试。”
密涅瓦冲他可怕地笑了笑,然后对着空气宣布:“斯莱特林扣五分!”
西弗勒斯盯着她,不知道是愤怒地回答还是大笑。“你不能这么做!”
“我刚刚做了,”她自豪地回答。
“斯莱特林五分。”西弗勒斯反驳道。“还有十格兰芬多得分。"
密涅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用一只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格兰芬多十分。斯莱特林的十五个!”
他们来来回回,最后在各自的房子被扣了50分后放弃了。他们给了对面的房子足够的分数,让他们回到了一分钟前的位置,然后密涅瓦停了一下,补充道,“我想斯莱特林队还要加五分。”
“斯莱特林扣五分,”西弗勒斯反驳道。“他们不需要因为我们的胡说八道而得到奖励。”
“哦,放松点,西弗勒斯,”密涅瓦咧嘴一笑。她补充道,“我真的希望刚才没有人在传沙漏。”
哈利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当假期结束时,他并不完全感到遗憾。尽管他想多晚睡就多晚睡,一天中半个小时就起床,完全听天由命的感觉很棒,但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就变得一点儿也不新鲜了。从早上到晚上探索城堡和玩游戏当然不是什么值得抱怨的事情,但是两个星期后,他和留下来的小部分学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除此之外,哈利想念他的室友。尽管整夜不用听文森特的鼾声是令人愉快的,但每天晚上在空荡荡的宿舍睡觉也同样令人沮丧。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他很喜欢安静的公共休息室,但当它恢复到满负荷时,哈利发现他比他想象的更想念常规学年喧闹的夜晚。
斯莱特林一年级第一学期的第一次茶会,海格一开始很尴尬。哈利在这一年的剩余时间里坚持说海格与斯内普发现他们寻找尼可·勒梅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那个星期天下午,在他的邀请下,当他们出现在他的小屋时,紧张的墓地管理员仍然面对着一堵面无表情的墙。海格拿着他通常不能吃的饼干和一块巧克力蛋糕忙碌着,这块蛋糕和他在哈利生日那天带给他的没什么不同,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好的蛋糕。一旦每个人的盘子都摆好了,杯子里都倒满了茶,他就坐在椅子上,眼睛从斯莱特林一个接一个地瞟着斯莱特林,低声坚持说他没有向斯内普教授或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
“我不是那样的人,”他坚定地说,他的眼神恳求他们相信他。“我不会——我不会告诉你很多。绝不。”
斯莱特林们相互看了一眼。哈利很清楚海格说的是实话,但他第一次觉得海格有点奇怪没有考虑出卖他们,任何其他成年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他把这个想法推到一边,张开嘴想进一步为他辩护,但德拉科先开口了。
“我相信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德拉科,他盯着自己的大腿,耸耸肩。
“还能是谁?”布莱斯说,瞥了海格一眼,然后回到德拉科身边。
“无意冒犯,海格,”潘西很快补充道。“我们真的,真的很想相信你。但是——”
“也许我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鬼鬼祟祟,”德拉科打断了他的话,小心翼翼地避免和哈利有眼神接触,哈利一句话也没说。“斯内普似乎总是什么都知道,不是吗?每次你以为自己可以逍遥法外的时候,他都会在最后一刻突然出现。他在我们动手之前就发现了我们的决斗计划。他知道德里克和伯乐什么时候在宿舍向高年级学生卖酒。他知道一切."
“起初他没有,”提奥指出。"他把我们集合起来时太生气了,一直都不知道。"
“就像我说的。也许我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鬼鬼祟祟,”德拉科说,看到海格真诚的眼神,他微微有些畏缩。“也许有人弄错了。可能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喜欢谁?”米莉森大声说,专注地研究着他。“喜欢你呢。"
“不行!”德拉科说得很快,脸颊变红。他开始偷偷看哈利一眼,但及时止住了。“可能是任何人。我只是说说...我不认为海格会对我们撒谎。仅此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海格,除了德拉科,他的目光又滑向了哈利。哈利想知道德拉科的假期过得怎么样,以及他和他父亲是否讨论过他对斯内普的背叛。他保持沉默。
“嗯,我想谢谢你,德拉科,”海格说,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情。“这意味着很多。”
德拉科脸颊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脖子上,他愤怒地盯着自己的脚。
“我同意德拉科的观点,”特蕾西平静地说。“我想海格也没有说。”
慢慢地,新生们一个接一个地点了点头,海格僵硬的举止慢慢放松下来,他对他们微笑着。
“但如果不是海格,”达芙妮过了一会儿轻声说道,“那会是谁呢?”
所有人都抬起头。哈利瞥了一眼德拉科。没有人说一句话。
星期四早上,西弗勒斯走进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立刻畏缩了。他的学生们已经排好队等着他了,笑得像一窝柴郡猫。
"不要--"他开始说,但是已经太晚了,一个声音齐声说,"生日快乐,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怒视着他们。他不知道他的学生们是怎么算出他的生日的,但是每年他们都像蛇咬老鼠一样扑上去。他想,很合适。
一个年长的学生用肘推了推特雷西·戴维斯,她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蹦蹦跳跳地向前跑去。当然,他们会挑选一群中眼睛最亮、尾巴最粗的。
"这是我们大家送的,先生。"她高兴地说,没等西弗勒斯说一句话,她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西弗勒斯忍住了叹息,几乎是在怀念学生时代的那些日子,那时他的生日经常被除了莉莉·埃文斯之外的所有人忘记。作为舍监,他的态度是任何学生都不应该忘记自己的生日,并养成了一个习惯,在相关的一天早上检查时祝每个庆祝的学生生日快乐。不幸的是,这些小家伙们记住了这个教训,每年都以牙还牙。
整个房子都期待地看着他,西弗勒斯强迫自己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巨大的手工制作的卡片。一幅显然由多名学生绘制的画描绘了这座城堡的一个不平衡但不完全糟糕的版本。大而明亮的字母宣称“霍格沃茨最伟大的地方…”
西弗勒斯打起精神,打开卡片,却发现了一张摊开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画,画满了挥手的学生(他怀疑每个学生都是自己画的)。在这一切的中间是西弗勒斯,他有点太高了,脸上带着不寻常的微笑。那句话继续说道...就在你的地牢里,斯内普教授!
围绕着这些画的是他的学生的签名,还夹着生日祝福。太甜了,令人作呕。西弗勒斯抬起头。较年轻的学生向他微笑,毫不掩饰对自己努力学习的自豪。年长的学生也咧嘴笑了,但他们忍住了笑,西弗勒斯忍不住默默地称赞他们。他们很清楚这样一张卡片会让他恶心,但这并不是说他可以因为他们做了什么而惩罚他们种类。干得好,他想。
卡片里有一张折叠的羊皮纸,隐约可见“礼券”几个字。西弗勒斯停下来,小心翼翼地举起它。
“我们都凑了钱,先生,”雷吉·德里克大声说道,脸上带着可怕的微笑。“我们希望你喜欢。”
西弗勒斯端详着他,然后展开羊皮纸。这是猪头的代金券。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眯了起来。他低声说,“你们谁愚蠢到行走在……里猪头我可以问一下吗?"
没有一丝笑容动摇。特伦斯·希格斯站了出来。“我们谁都没有。我们是通过猫头鹰邮局订购的,先生。我们想这是你下次去霍格莫德时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许多学生对西弗勒斯的表情忍俊不禁。他怒视着他们。
他在队伍里走来走去,大声斥责违反制服的行为,甚至比平时更严厉地批评未梳理的头发和肮脏的指甲。最后,当他带着学生们来到通往走廊的石墙前时,他心软了,微微弯腰说道:“你知道吗?”谢谢你。他的回答让他笑得更厉害了,他退缩了一下,接着说,“现在去吃早餐吧,不然我会坚持说你们都变成赫奇帕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