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和米莉森沿着走廊逃离了那间废弃的储藏室。他们刚刚听到特蕾西在拐角处的声音,因为她发现潘西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两人都知道她随时会到达储藏室。
“分了?”当他们到达地牢的一个岔口时,他低声说道。米莉森点点头,他们俩朝不同的方向走去。德拉科匆匆穿过走廊,溜进魔药教室一会儿,重新考虑他的选择。教室里有很多地方可以藏,但是斯内普一想到任何人就会大发雷霆共存无人监管的危险成分。德拉科不想让特蕾西找到他,但他也不想在周日下午被斯内普揍。也许他会尝试宿舍和地牢其余部分之间的隐藏后通道。躲在宿舍里被认为是作弊,但德拉科认为走廊是公平的游戏。
德拉科转身向门口走去,但看到放在一张桌子上的一个小包时,他停了下来。他走近它,仔细翻看里面的东西,发现一本书被一个叫赫敏·格兰杰的人借走了。德拉科盯着袋子,考虑把它藏在城堡的一个隐蔽角落里。然而,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把它放在那里,开始向门口走去。捉迷藏游戏一结束,他就决定去格兰芬多塔楼把它还给格兰杰。
也许他会说他很抱歉叫她泥巴种。
也许吧。
德拉科走回走廊。他刚走了两步,那只看不见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哈利咽了口唾沫,站在斯内普教授的书房外面,思考着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也许偷他斗篷的人不是什么人。至少没有重要的人。也许他和在楼梯上袭击他的那个人不一样。也许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知道他的一切。也许-
也许他就是那年早些时候晚上潜伏在附近的那个人,只是现在他披上了一件隐身衣。
哈利把头靠在门上,非常不想敲门。如果他告诉斯内普教授真相,他就得告诉他一切。他对他隐瞒了斗篷的存在。他把一个强大的魔法物品交给了另一个学生保管。纳威和赫敏用它试图把海格的一条非法的龙偷运到天文塔,那条龙还在城堡里,罗恩也参与其中。如果他一开始没有保守秘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哈利只想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把这件斗篷称作是一件损失。但是他就是忘不了那天晚上在楼梯上的事,还有斯内普教授后来坚持说如果他觉得有生命危险就来找他。
但是他怎么知道他的生活是有危险吗?也许地上那个幻灭的男人与任何事都无关。
但是为什么呢是他在吗?
在斗篷人事件后,他被告知城堡被彻底调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人。其他人不可能溜进来。即使偷斗篷的人有良好的动机,如果有办法偷偷溜进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不知道的场地呢?
也许不是有人溜进了院子,哈利绝望地试图说服自己。也许是一个老师——也许是斯内普。斯内普有一头长发,如果你把齐肩长也算进去的话。但是不,斯内普教授会把他们全部带回给麦格教授,他不会对此保持沉默。还有谁留着长发?邓布利多教授?不,纳威和赫敏会看到他的胡子的。海格?不,斗篷永远也不会盖在他身上,而且他的胡子比邓布利多教授的还要浓密。
哈利小声咒骂着。德思礼一家的副歌不要问问题不停地在他脑海中闪过,他很想接受他们的建议,哪怕只有一次,只要斯内普教授提醒他你动动脑子没有更大声。
哈利闭上眼睛,头仍然靠在门上。他不想这么做。也许他不会这么做。
他鼓足最后一点勇气,鼓起勇气用拳头敲门。
埃伦·格雷伯恩从特伦斯·希格斯身边拉开,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特伦斯冲她笑了笑,就在他们接吻后,他总是露出同样愚蠢的笑容。
“准备回去了?”他口,朝着走廊点头。
“从来没有,”她用口型回答,同样沉默。“走吧。”
特伦斯伸出头来看看是否有人来了,然后他们两个从半人马凯龙星挂毯后面隐藏的小房间里溜了出来。一年级学生在发现它与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联系后就放弃了这个空间,如果他们不想让他们的谈话传到舍监那里,没有其他正常人会使用它。当然,特伦斯和艾伦没有多少孩子会话那里。
“我在想,”当他们走向公共休息室时,埃伦说着,伸手整了整特伦斯的衣领。
“谈什么?”特伦斯问道。
“告诉人们。关于我们。我们应该开始了。”埃伦停顿了一下,等着看特伦斯的反应,当他微笑时,她放松了下来。
“我一直在等,因为你想等着告诉你的父母。”
“去他妈的我的父母,”艾伦比她感觉到的更自信地说,但这种信念是真实的。去他们的,她想。特伦斯聪明、风趣、有爱心,而且擅长魁地奇,和如果邓布利多愿意为这个角色挑选一个斯莱特林的话,一个级长将会成为学生会主席。他是父母对女儿的一切期望。他们不喜欢他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曾公开谴责他的父母,并在他14岁时搬走了。整件事愚蠢至极。艾伦的父母甚至都不是食死徒,他的父母也不是,相反,他们声称“神秘人”提出了一些不应该和洗澡水一起扔掉的好观点。
“去他们的,”她又说了一遍,不顾一切,在空旷的走廊上亲吻了他的脸颊。
特伦斯又朝她咧嘴一笑,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艾伦突然向前迈了一步。“你看到了吗?”
“看什么?”
埃伦凝视着走廊尽头通往宿舍的秘密通道。“我可以发誓我看到了一只脚。”
“答脚?"
艾伦点点头,觉得难以置信的愚蠢,但知道她已经看到了。“突然冒出来的。它刚刚出现,然后就消失了。我听起来一定是疯了,是不是?”
特伦斯没有回应,但他摇了摇头,眉头慢慢地在他的脸上展开。
哈利在他空荡荡的宿舍里来回踱步。斯内普没去过他的书房。他也没去过公共休息室。
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也许这是一个信号,他拼命想救自己的屁股大声暗示。毕竟,如果那个从森林里出来的人是个真正邪恶的人,他会攻击赫敏和纳威,不是吗?
然而,当哈利在楼梯上被袭击时,旁边还有另外七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而那个穿斗篷的人只是去追他。
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大脑中拯救屁股的部分提醒了他。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上那晚发生了什么?
哈利咕哝着,用手指捋了捋已经凌乱的头发。不要再这样了。他已经找到了斯内普教授,如果他知道他在哪里,他还会再找到他。他不愿意面对潜在的打击,但其中之一并不像被杀那么糟糕。大概吧。
他刚向门口走去,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哈利呆住了,然后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偷看。走廊里空无一人,但脚步声越来越近。
斗篷。
哈利从口袋里抽出魔杖,但想到可能要面对几个月前试图杀死他的同一个入侵者,他的手颤抖了。他对一个成熟的巫师有什么希望?他自己的父母都死于同一个诅咒。哈利非常怀疑他自己有限的能力来打开一扇门,或悬浮轻的物体,或把火柴变成针会帮助他面对一个实际的,看不见的敌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有些不对劲。哈利紧紧地抓着他的魔杖,钻到西奥的床底下,想着他是否能够用挠痒痒咒击中这个看不见的入侵者,然后在随之而来的阵阵笑声中逃脱。
也许隐形人要去不同的宿舍。也许-
门突然打开了。哈利一动不动,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两组脚步声走进了房间。门关上了,哈利把脸贴近地板,看着斗篷被脱掉,露出了两条腿,一条比一条小得多。
“德拉科,”传来一个低沉颤抖的声音。“我亲爱的德拉科。”
哈利尽可能平静地呼吸着。较大的一组腿坐在哈利的床上,弹簧在他身下吱吱作响。较小的一组腿向他们移动,好像他们的上半身被拉进某种怀抱。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样呆着,然后那个小个子被放了出来,向后退。
“你在这里做什么?”德拉科的声音问道。
“我答应过你我会去看你的,不是吗?”哈利知道那一定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不禁轻笑起来,一种痛苦的轻笑。“很抱歉我上次没有。那天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些奇妙的东西,德拉科。”
“你看起来不像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德拉科的声音犹豫不决。
“的确是。真的,德拉科。你一定知道,还有你必须一旦事情发生,你就要表现得那样。"卢修斯的声音在这里变得越来越坚持,哈利看着他从床上站起来。"这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我们为之牺牲的一切。"
“我不明白。”
“你会的。”卢修斯的声音试图抚慰人心,但过于混杂了他目前感觉到的难以理解的狂热情绪,以至于无法真正发挥作用。"他在这里德拉科。"
“何?他是谁?”
"他,”卢修斯说,哈利觉得他的五脏六腑都变成了冰。德拉科也变得非常安静,他的问题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卢修斯继续说道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没有,但是他很快就会恢复的,德拉科。"
"他是这里吗?"德拉科低声问道。"黑暗君主?这里吗?"
“是的,”卢修斯回答,他的声音也一样低。“但他很虚弱。非常虚弱。他还没有身体,但他会有的。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他再次变强。他找到了我,德拉科,就在我找他的时候。他要我帮忙把他带回来,我必须服从。”
“你看起来好像不想服从。”德拉科非常平静地回答,如此平静以至于哈利不得不紧张地听。“你看起来不开心。”
一阵沉默,然后一只手敲击肉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卢修斯的声音变得尖锐,他说,“你必须从不说吧。从不."
哈利看着卢修斯走向德拉科,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大概是再次拥抱了他。“德拉科,你的情况将会改变。你将生活在你一直向往的世界里。但你必须知道事情会有所不同。你会需要的想在你说话之前,不管你是否相信自己是对的。"
一个停顿。卢修斯退后一步。“你妈妈和我都知道你非常强壮。我们已经为你感到骄傲了,德拉科。我是为你骄傲。"
更多的沉默。然后——“你需要我做什么,父亲?”
“这将使你成为我们历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一个英雄。”卢修斯的声音仍在颤抖,但比刚才稍微自信了一些。"我需要你告诉我哈利·波特现在在哪里. "
哈利一动也不动。他的嘴唇干得令人难以置信,但他不敢弄湿它们。
“我不知道。”德拉科犹豫了。“我们在玩捉迷藏。我不确定特蕾西是否找到他了。但他在地牢的某个地方。”
一个停顿。然后,“告诉我,德拉科,波特信任你吗?”
“我——”德拉科沉默了,然后说,“我不知道。我也这么认为是的,我认为他有。”
“我需要你为我做点事。”卢修斯的声音越来越坚决。“一小时内把波特带到三楼的禁廊。在门外等我。想找什么借口就找什么借口。我来地下城找他,但是黑魔王现在急需我。当你把他带给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的任务。黑魔王康复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哈利·波特。”
“他要对他做什么?”
“这不关我们的事。”卢修斯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肯定他只是想和他说话,德拉科。不要害怕。你的朋友会安全的。”德拉科没有回答,他说:“答应我,德拉科。做到这一点,你曾经想象的一切都会成为现实。”
长时间的沉默。然后德拉科说:“我保证。我来做。”
“你是个好孩子。一个好人。”一阵沙沙声,哈利能从卢修斯·马尔福身上看到的东西消失在隐形衣后面。“一个小时。”
说完,他走了,门又一次打开又关上。
哈利没有动。他的心跳如此之快,他不确定德拉科在房间的另一边怎么会听不到。
特伦斯·希格斯敲着斯内普教授书房的门,一只无形的脚和波特的隐形衣在他脑海中盘旋。他什么都不会说的,尽管考虑到他是级长,不说是要命的。他很认真地对待这个角色,尤其是在他早年经历了斯内普教授的一切之后。
不,特伦斯只是归还舍监的203工业时代有影响力的麻瓜事实证明,这是一本既枯燥又难以下咽的读物。他会回应,也许会尴尬地询问如何公开约会父母无法忍受你的人。这肯定会是一场痛苦的谈话,但特伦斯不知道还能去找谁。
没有人回答。特伦斯再次举起拳头敲门,然后又放下。也许斯内普教授去霍格莫德了。他最近经常在周末这样做。
他以后会再试一次。
德拉科坐在床上,他的心跳快得跟不上,一只手按在他父亲打他的仍然刺痛的脸颊上。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慢慢地,他从床上爬起来,躺在旁边的毛绒地毯上,双手环抱着双腿。
他盯着西奥的床的方向,陷入了沉思,直到他盯着它看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在毯子和地板的缝隙之间有什么东西是可见的。盯着他的绿眼睛也和他自己的一样僵住了。
德拉科站了起来,哈利拔出魔杖,从床底下跳了出来。德拉科的手臂自动抬起,在他意识到之前,两个男孩都用魔杖指着对方。
他们又一次凝视着对方,谁也没说一句话。德拉科张开嘴,然后闭上。然后他放下魔杖。
“来吧,”他说,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他们离开他的嘴。“我们需要带你去见斯内普教授。他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