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夜幽月昙....”其中一少女对此有了几分兴趣,轻声呢喃了一句,声音清冷如泉,“此物倒是稀罕。”
“阿娩有兴趣?”另一紫衣少年抿了一口凉茶,当即就转过脑袋斜斜的睨了一眼身侧的少女问道。
“昙花一现,虽然短暂,可却是极美。”少女说道,“更何况还是西垂外邦养出的世间少有的夜幽月昙,若是能够亲眼目睹花开盛景,此次入京也是无憾。”
紫衣少年道:“可惜.....此物养在皇宫里,皇宫森严,宫禁森森,岂是我等平民百姓才能见的。”
少年声音一落,说书人说完了外邦供奉的夜幽月昙,又说起了皇宫内帷里“不为人知”的事。
说起前些年朝局动荡,时局不稳,王朝经历过了一场血洗般的轮换,新君不过一个年满十岁的帝姬。
大权旁落,尽数归在了一个凭靠着丞相王涯栽培的门下客卿名为应渊的人身上,此人现是太子少师。
说书人轻轻一叩桌板,四周安静下来。
*
入夜,紫衣少年翻来覆去的脑海里都是心上人阿娩今日说的话,要是能够目睹花开盛景....此次入京也是无憾。
声音似鬼魅般在脑海里反复出现,紧扣着他的心.....
忽地一阵风起,窗户打开,本就折磨得睡不着的少年已经越窗而出,不久之后,门就被敲响。
........
皇宫御园。
少妧正欲沐浴就寝,却独独等不到说好今晚来陪她下棋的某人,便问起了侍女派去打探的结果。
才知应渊行到中途被丞相王涯的人叫去,说是有事相商。
原以为只是寻常一样王相定是为了大事才要见他,宫女又在之后补充了一句,王相不是他一人来。
他还带了自己最为疼爱的长孙女。
王若清。
宫女觉察出她脸色不对,立马噤声。
许久少妧便让她们一干人退下,换上一身轻便的行装来到御园,看看宴会上准备的东西如何了。
算着时辰,正是到了侍卫轮换的时候,用鹅卵石铺满的石径小道延伸至假山处,少妧将身后跟来的太监还有侍卫都打发走了,只一人在御园逛逛。
她脚步轻,又走得慢。
月昙放在了花房里,门外有守卫。
少妧来了心思想去看看。
而御园距离花房尚有一段距离。
穿过长长的甬道,再是廊亭,左拐到尽头再右绕一段路,到了尽头便是花房了,门口还有人守着。
是在花房里做事的工匠。
两个人的脑袋钓鱼似的昏昏欲睡。
等到察觉到有人来了见是他,立马弯下身来请罪。
少妧收住要发作的怒火,想着只要里面的花没事就行,不过就在他们拿出钥匙慢悠悠开门时。
屋内突然出现一个很闷的声响。
像是桌子被撞花盆在晃动才会有的声响。
还有除他们三人之外的气息。
有人在里面!
兴许是发觉到自己暴露了,就要逃。
少妧等不及门口的两人用钥匙把门打开,当即抬脚用力一踹,苦练了四年的武功勉强的把门给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