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沉下心思忖的片刻,那脚步声似是又折返回来,开始往他们所在的方向回来,李相夷警惕的望着四周。
脚步声越来越近,且还不止一路。
他心下暗叫一声不好....他们已经被发现了,再不走的话,恐怕就有被当场逮住的风险,于是就跟他分开走,另一人也不敢马虎,施展轻功从檐顶上走。
只是没想到选择从檐顶上疾行,那人还自恃自己轻功不错,虽不及李相夷的婆娑步,可至少能助自己脱困。
就在自己看到能够安然脱身的希望时,一落地,突然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穿着甲胄的侍卫将他围住。
他欲跑,忽地闷棍击在他的腿上,痛得他当场昏了过去。
李相夷尚且还不知自己的好友已经被擒住,他穿梭在甬道里,来回翻越,灵活的就像是鬼影一般。
若不是敏锐的听到了一声尖叫,他迟疑了瞬刻,循着声音来源探查是什么情况,李相夷也不会被发现。
发出声音的人,是一个模样不过十岁的稚女幼童。
他记得说书人说过,当今新君也不过是刚年满十岁的帝姬,他想眼前穿着襦裙的少女便是了。
未想,竟然这般孩童模样。
可眼里的光芒却给他一种不太符合她这年纪的沉稳冷静。
有人疾步而来,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少女眉眼弯弯,某种又带了一种怒气,“一同绑了。”
“是。”
穿着一身银甲的侍卫挥了挥手,命人将五花大绑的李相夷带到了一处偌大森严的宫殿中,他的好友肖紫矜也被抓了,只不过没他好,他昏死了过去。
李相夷试着挣脱身上的绳索,仅仅用了一分内息三分劲力,就将身上束缚着的绳索给挣脱开。
围在周遭的金吾卫就要上前,可刚迈出去一步,就注意到了少妧抬起来的手,他垂首退回原地。
“为何擅闯皇宫毁了孤的夜幽月昙?”少妧坐在上位,虽长了一张稚嫩无害的脸,可眼中尽显威严。
李相夷探了探肖紫矜的脉象,渡了少许的内息给他,片刻的功夫,肖紫矜就已经被疼醒了过来。
他下蹲着身,目光斜斜的看了眼少妧,说道:“在下无意冒犯帝女,今日之事......实属误会。”
他一顿,肖紫矜疼得说不出话来,借着李相夷渡入他体内的内息调和了后,勉强减缓了些许的痛楚。
“误会?,二位这一来便是把外邦供奉这么好的一株月昙毁得一塌糊涂,你跟我说...这是误会?”
少妧起身,从高高的台阶上一步步的走下,幽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透着一股少许的霸气。
“不过就是一株供人欣赏的花....与人命比起来,难不成陛下是要....”肖紫矜不甘心道,可话没说完就被李相夷截住。
“若是帝女能给在下一个补救的机会,是否能饶恕我们二人。”李相夷思来想去还是得从月昙下手。
少妧注意到刚才他给自己好友渡入的内息却有几分奥妙,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想来就是在江湖上初出茅庐小有名号的李相夷,他自创的内功.....
已经在江湖上打出了自己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