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问就直说，绕来绕去做什么。”
叶夭夭头也不抬道，轻轻靠在沈其华肩上，似是依赖，又似是示软。
沈其华身子僵了一瞬，也很快反应过来，既然夭夭都这么说，那他也不顾忌了，伸手将人拉得近了些，将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安静，任由电视里的嬉笑怒骂声回荡在客厅。
“我下午去面试了。”
节目间隙，夭夭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其华动了动身子，没有插嘴。
“但是那个公司，”她有些不齿，话在嘴边绕了好几圈，还是吐了出来：“不太正经。”
她看一眼沈其华，见他神色尚可，就把下午的面试具体说了一遍。她还没说完，被牵着的手就一紧，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化：“他对你动手动脚？”
“我躲开了。”心头大石骤然破碎，叶夭夭轻松一笑，凑得离他越近了些，又低下头去，意味不明道：“难道社会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我待在学校里太久了···”
“不是。”沈其华难得打断她的话，这回是两只手将人圈进怀里，和她对视着，一字一句道：“社会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的问题，分明是这种禽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郑重其事的语气逗得叶夭夭笑出了声，“好啦，都三十几的人了，哪里会因为别人的问题让自己不舒服呢。”
沈其华没搭话，像是想起什么，脸上划过一抹受伤。叶夭夭没注意到他的心情变化，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怀里，朝着电视，脸上还带着笑意。
天气渐渐转凉，她也就没开客厅的空调。结果这会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热浪渐涌的感觉。叶夭夭余光看了看身后的人，他一脸正经，好像感觉不到渐渐攀升的温度。
“咳，你忙了一天，应该累了吧，先去洗澡吧。”
叶夭夭从他怀里爬出来，坐回沙发，俯身去柜子里拿零食，将脸埋在底下不敢抬起来。
直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她才呼了一口气，幸好及时制止了不对劲，刚刚要是再抱在一起，很难说不会有什么。
桌上的小吃也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叶夭夭收拾妥当，全都丢进垃圾桶，把装满的垃圾袋放在门口，重新套了个塑料袋。外面的小吃吃起来香，但吃完就得收拾好才不会招蚊蝇。
她坐回去拿起薯片盒，挑了个唱歌节目看起来，不巧，连着几首都是辗转反侧的情歌，被台上那些光鲜亮丽的人一唱，就显得缠缠绵绵抓心挠肺。
叶夭夭将此归结为气氛原因，要知道平时她听这些东西都无甚波澜，今天反而还有闲情品品味道，荒谬，荒谬。
在又一个人唱情歌后，叶夭夭牙酸地换了台，看看少儿频道说不定会好些。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她没回头，只感觉蒸腾的水汽扑到身后，连带着让她的背有些湿了。沈其华要去阳台放衣服，还特意跑到她身后说一嘴，站到叶夭夭憋不住了叫他快去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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