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笑眯眯地拍了拍王昭君的手，“昭君，我和李白他爸都挺喜欢你这个人的，”李白对王昭君的不同，她们都看在眼里，“你觉得李白咋样？”
王昭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指尖冰凉。她该如何回答？
她抬起头，迎上李母温和的目光，轻声道：“伯母，李白……他很好。”
这简短的回答，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李母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拍了拍王昭君的手，柔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些事，不用急着说出口，放在心里慢慢品，也是一种滋味。”
王昭君微微点头，心中却更加纷乱。李母的话，是鼓励，还是点到即止的试探？她自己也说不清，对李白的感觉，究竟是欣赏，是好奇，还是……
晚上，王昭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鬼使神差的给貂蝉发了一条信息：“蝉儿，在你看来 李白是个什么样的人？”
貂蝉几乎是秒回。
"李白？"貂蝉发来的消息带着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昭君，你是认真的吗？我对李白的了解程度才哪到哪。"
王昭君盯着屏幕，手指悬在半空。她知道貂蝉想说什么。
"不过在我看来，他啊，"貂蝉的消息很快又跳了出来，"才华横溢，魅力四射，走到哪里都可以是焦点，可以为了朋友挺身而出。”
"昭君，虽然我和李白接触不多，但也看得出李白是很好的一个人，但他太像风了，感觉不是一般人能抓得住的。"
王昭君的心沉了一下。是吗？
"可是，"貂蝉又补充道，"他对你，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王昭君下意识地追问。
"说不清楚，"貂蝉发来一个摊手的表情，"就是感觉。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昭君，别人的话只能是参考，李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还是得你自己亲自了解。不过 他总归不是坏人。”
王昭君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屏幕熄灭，放回床头。
夜深了，王昭君还是没有任何睡意。
李白独自坐在别墅后花园的庭院里，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几分落寞的剪影。
李白的眸子沉沉的，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王昭君站在廊下，远远地看着他。
李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转过头，目光在夜色中与她相撞。
“怎么还没睡？”李白的声音带着几分酒意，却依旧清晰。
王昭君迟疑了一下，轻声道：“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过来坐吧。”
王昭君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
"最近总做同一个梦。"李白忽然开口，声音像被月光泡软了，"梦里我站在很高的地方，手里抓着一把碎掉的琴。”
"后来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
李白笑了一下，笑意却没到眼底："后来风把琴吹散了。"
王昭君的手指蜷了蜷。她忽然想起貂蝉的话——"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此刻那双眼就在月光下，像两潭深水，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漩涡。
“最近你总是忙到很晚才回来，是因为公司的事 压力太大了吗？”
李白沉默了很久，久到王昭君以为他不会回答。
“是压力。"李白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但也不全是。"
“昭君，想回临城了吗？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带你把锦新还没去的地方去了，我们就回临城去吧。”
王昭君点了点头，“好。”
王昭君点头的瞬间，李白眼中一闪而过了几分释然。
"那就这么定了。"李白站起身，“走吧，不早了 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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