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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古国的破灭对整个大陆的影响包括但不限于水陆交通的整体关停,出行的困难是原来的几倍之多。
天空的雨线被风吹弯了方向,一位姑娘在安全洞中收拾东西,猝不及防与雨水正面迎击,她甩了甩头,继续收治行李。
这位姑娘一定是木偶古国的人———从她稍微被烧焦的裙摆,略显凌乱的发型以及木偶状的关节可以看出。
令人奇怪的是,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是在灾难中幸存之人,可从整体来看,她并不显得狼狈,而把视野转回她的箱子,也已经满满当当了。
“可以准备出发。”她轻声呢喃,顺手将耳边散落的橘色秀发别到耳后,可以看见一双湛蓝,平静无波的双眸正眺望远方———那被战争毁灭的家乡。
随即,她站起身,简单整理裙摆,提起手提箱,可以看见箱底印着“克米尼亚”。她在洞口环顾四周,侧耳倾听雨中是否有被掩盖的脚步声———有人来到了洞口。
“差点吓坏我了,杰夫卡大叔。”克米尼亚看着洞口的身影说道。
“吓到克米尼亚小姐可真是抱歉,看样子您已经收好东西了,是吗?”对面传来粗犷的声音,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克米尼亚,一位胡子长到鬓边的大叔提起她的手提箱颠了颠;“还不轻。”他说,“之后提的时候可要小心,扣子可能会在路途中松开。”
克米尼亚乖巧地“嗯”了一声,跟着杰夫卡一路走到一处废墟,从散落牌匾分布可以看出这原先是一条商业小巷;杰夫卡变魔法似的在某处打开地道,克米尼亚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再出来时已经来到空旷而完好的公路上。
“亏你能找到我。这里你应该知道,这是暗路,换作以前被你看到一定很惨,但现在……”他眨了眨眼,将马车赶到路上,克米尼亚沉默着上了车,随即闭上眼睛,感受路的颠簸。
车内的环境安静下来,杰夫卡打算哪壶不开提哪壶来打破这份安宁;他对克米尼亚用惋惜的声音说:“可惜你这位天赋异禀的学者了,国破家亡,只能离开这里,难为你,难为你!”
他试图打开克米尼亚的话匣子,可等待了半天只听到一声闷闷地“嗯”,好像带着鼻音,后面的少女似乎在哭,没有闲工夫理会。杰夫卡摇了摇头;接下来的旅途只有沉默弥漫在车内,直到雨过天晴,夜幕降临,晚风送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克米尼亚乖巧道谢,进入面前的旅馆,她在老板好奇的目光下掏出一袋金币,对老板说:“直接开五天吧。”
老板看着她随手掏出另一袋金币,漫不经心数着数目,决定做一位识趣的人,她领着少女去顶级房间,下楼没一会便看到她从旅馆走出。
“呼……”少女吐出长长的气,走向店铺,服装,日用,武器…经过数家店,她终于来到此行目的地:“飞天扫帚商店”。
推开门,浓郁的香味袭击鼻腔,克米尼亚敏锐地闻到另一股醇香的气息,转身一看,一位少年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少年个子不高,却有着长长的辫子,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手上的咖啡一点不撒。
“尊敬的客人……你想要什么?”他拖长声音说道。
克米尼亚沉默着观察他一段时间,实在没发现什么端倪,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告诉少年自己的需求。
“我想要一把可以用作长期旅行交通工具的扫帚。”
好在少年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他缓缓笑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他顿了顿,“不过……亲爱的克米尼亚小姐,你应该知道的。”他伸出手。
克米尼亚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但不幸被察觉到,只能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对少年随手亮出一枚与她眼睛同色的宝石,“好了吗?”她问道。
“好了,好了。”少年喜笑颜开,立刻掏出一把扫帚:“就是它!就是它!这是……”
克米尼亚终于镇定下来,她打断少年的话,快速付了钱,随即问少年:“这里旅店的老板娘,是什么人。”
少年收起笑,慢悠悠答道:“是旅团的规划者。”
克米尼亚脸色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她冲出店铺,马上以改变主意为借口退房,然后骑上扫帚,立马向西方前进。
果然,不一会她捕捉到风声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麻烦了。”她这么说着,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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