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日出破晓，蓝忘机就感到榻上的人有了动静。但他依旧这么坐在榻沿，也不说话，也不去看。或者说，他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清醒的魏无羡。
“嘶......”魏无羡缓缓坐起身，只觉头疼欲裂，偏生这一张嘴，又觉唇瓣火烧火燎的疼，他轻捂住嘴，嗓子几乎全哑：“啊.......怎么这么疼.....”
一手撑着额，一手虚捂着嘴，魏无羡缓了好一会才觉眼前清明。他一偏头，才发现床边一直坐着个人，看衣着，应该是.......蓝忘机。
魏无羡记忆的闸门好像突然打了开，似乎想起了一些片段。但他此刻头还痛着，一时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梦境，便试探性地开口喊了一句：“蓝.....湛？”
蓝忘机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站起身，与魏无羡四目相对。
魏无羡人都傻了，他看着蓝忘机破了两处的嘴，又摸摸自己的唇，看着蓝忘机微开的衣襟下，那一块那么明显甚至结了痂的牙印，再看看自己身上欲掉不掉的外衫......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办...
“我...”魏无羡咽了几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哑，“我昨天....是不是......”
后面的词魏无羡都没敢往下说，他知道蓝忘机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挺希望蓝忘机摇头否认的。可他没法自欺欺人，蓝忘机也不可能顶着个大牙印说他们俩昨天晚上啥都没干。
“嗯.......”蓝忘机意料之中的点头了，魏无羡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了，他哑着嗓子，颤颤巍巍的问：“那......咱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蓝忘机张了张口，一脸为难。因为他实在没想过这几个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但他还是如实道：“亲了...咬了...差点....”
“好....好好.....我知道了....”魏无羡双手掩面，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喝多了会干出这些事儿，原先喝多了也没咋么不是？
蓝忘机看他掩面，还以为他在自责，便道：“是我的错，我定力不足，抱歉。”
“啊.....？”魏无羡抬头看他，脑子险些没转过来，但还是道：“不是我先的吗？我记得的....”
“可后来.....是我的错，险些......”到后面蓝忘机实在说不出口，便止了住。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两个人都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那....那咱们就....就算打平了，行不行？”魏无羡猛然说了这么一句，说完自己也觉不妥，但话已出口也无法撤回，便只能看着蓝忘机疑惑的脸，硬着头皮说下去：“你，你也亲了我，我也亲了你。我咬你那口.....那口就算百凤山的利息，好吧？如此，咱们两不相欠，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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